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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号界碑的夜与钢线(第5页)

他的呼吸声透过伪装网的缝隙飘过来,匀得像秒表在计数,每口气都带着夜露的冷,撞在我耳骨上发麻。去年在克钦邦的丛林里,我们见过一模一样的战术——当时也是群边民在前头晃,三个穿杂色迷彩的家伙贴着树影绕后,手里的mA-1步枪裹着油布,枪托在草里拖出的痕,和眼前这两道影子留下的印,连弧度都分毫不差。

“专捡边民当掩护。”傣鬼的喉结在作训服领口下轻轻滚了滚,瞄准镜的调焦旋钮被他拇指碾得“咔嗒”响,准星跟着微调,锁住了另一个正往石缝里钻的身影,“你看他们绕的路线——沿着界碑右侧的乱石堆走,每块石头都能挡半边身子,刚好卡在边民队伍的余光盲区里。”

望远镜里的绿色光流里,那两人的战术确实阴毒。左边的身影突然矮身,枪托从腰侧滑出半寸,护木的防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正借着块一人高的青石作掩护,探出头往边民队伍的方向扫了眼,动作快得像只探头的蛇;右边的人则贴着芭茅根匍匐,枪身平放在草里,枪管的消音器裹着块黑布,只露个锃亮的准星,正对着那群背着麻袋的身影——他们在等,等边民走到界碑下最乱的那一刻。

“去年在克钦邦,”傣鬼的声音突然压得像耳语,气音里带着草叶的涩,“他们就用这招冲过我们的检查站。边民一乱,我们的枪口不敢抬,三个渗透兵混在人群里摸到了岗亭后,要不是老班长反应快,当时就得有人殉职。”

他的食指关节又顶了顶护圈,指腹的老茧在金属上蹭出细弱的“沙沙”声。瞄准镜里的准星随着目标的移动轻轻游移,像条盯着猎物的蛇,始终保持着致命的咬合角度。“这群人比去年的更狠,”他的呼吸突然顿了半拍,“你看他们握枪的手腕——永远保持着微颤的蓄势,那是随时能击发的信号,不像去年那群还带着点生涩。”

夜露顺着伪装网的藤条往下滴,砸在他的狙击枪护木上,“嗒”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里像颗火星落进了油桶。瞄准镜的十字准星仍死死锁着目标,而他悬着的食指,像根正被缓缓拉紧的弦,只等那道命令下来,就能让900米外的影子,永远定在这片边境的夜色里。

通话器的电流杂音突然变稠,像一锅即将沸腾的铁水,“滋滋”声里裹着股灼人的劲。就在这杂音最烈的瞬间,连长的吼声像块烧红的铁,“轰”地炸了出来,直接撕裂了夜的死寂——那声音不是平稳的指令,是带着沙哑的嘶吼,喉结滚动的摩擦音混着电流的爆鸣,震得耳机外壳发烫,贴在耳廓上像块烙铁。

“支援小队还有五分钟!”

三个字砸出来时,电流突然“啪”地爆了串火花,连带着连长的声音都劈了叉,后半句像被揉碎的玻璃碴:“五分钟!装甲车刚过16号界碑的弯道,正往17号界碑冲,车灯关了,动静压到最低,但你们得给老子咬住那两个影子!”他的话里带着急喘,显然是从指挥位上猛地站起来时喊的,背景里还能听见远处越野车引擎的闷吼,像头被勒住喉咙的野兽在咆哮。

“黄导!”吼声突然转向我,电流的滋滋声里迸出点名的脆响,“你带傣鬼从左翼迂回!顺着界碑后的排水沟走,那里的芭茅密,能藏身子——记住,脚底下轻点,别踢到石头!”

我攥着微冲的手猛地收紧,护木的藤刺扎进掌心老茧,疼得人指尖发麻。左翼的排水沟我熟,深半米,壁上长满带刺的野葛,去年巡逻时摔进去过,裤腿被勾出三道血口子——现在那沟却成了唯一的隐蔽路线,芭茅再密,也挡不住金属碰撞的脆响,而那两个穿迷彩的影子,耳朵怕是比兔子还灵。

“先警告!”连长的吼声突然沉了沉,像块巨石砸进冰窟,电流的杂音都被压下去半分,“用强光手电晃!喊警告语!非必要——他妈的非必要千万别开火!”最后几个字带着咬牙的劲,尾音劈得像被扯断的钢丝,“那群边民还在界碑前晃,别让子弹飞到老百姓堆里!重复,别给缅甸政府军留任何话柄!”

“喀嚓。”通话器的塑料外壳被我攥得发颤,按钮的凸起硌进掌心,压出个青白的印。警告——在两个揣着枪的渗透兵面前亮明位置?可连长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那是多年边境对峙练出的分寸:枪响容易,收场难,尤其是在这群手无寸铁的边民眼皮底下。

傣鬼的肩膀突然动了动,瞄准镜的镜片反射着星子的微光,他没回头,却用肘尖轻轻撞了撞我的腰——那是“收到”的意思。他的狙击枪护木已经从青石上抬起,红土布的赭石粉蹭在石头上,留下道浅褐的痕,像道即将出发的路标。

通话器的指示灯闪了下红光,随即暗下去,连长的吼声却像团火,在脑子里烧得噼啪响:“五分钟!老子只给你们五分钟咬住人!支援一到,看老子怎么收拾这群越界的杂碎!”电流的余震还在耳膜上跳,那带着火气的尾音,混着夜露的冷,往骨头缝里钻。

我拽了拽战术背心上的伪装网,藤刺勾着布料发出“嘶嘶”声,像在为即将开始的迂回倒计时。五分钟——够我们钻过那片野葛丛生的排水沟,够那两个影子再往前挪五十米,够界碑前的边民走到最乱的那片石堆里。

而那声“非必要不开火”,像道勒在脖子上的绳,越收越紧。

我指尖勾住傣鬼战术背带的尼龙扣,那扣眼边缘磨得发毛,是常年被战术手套蹭的。稍一用力,背带“噌”地绷紧,带着他后颈的肌肉往左侧扯——这力道不用重,三分力就够了,是我们在喀山练了百次的暗号:“移动,保持警戒”。

傣鬼的身体像块被拨动的礁石,瞬间做出反应。他没有用手臂撑地,而是借着背带的拉力,左肩先沉,右胯跟着旋,整个身子贴着腐殖土往左侧滚。动作快得像道影子,却稳得离谱——狙击枪始终平端在胸前,护木的红土布擦过草叶,“沙沙”声轻得像风吹蒲公英,枪管的瞄准镜始终没离开那两道迷彩身影,十字准星在绿色光谱里跟着滚动轨迹微调,像条粘在猎物身上的蛇。

半米的距离,滚得恰到好处。他停在土坡的凹处,刚好被一丛芭茅挡住侧脸,枪托稳稳架在块碎石上,伪装网的藤蔓跟着滚动散了些,藤尖的倒刺勾住草茎,“簌簌”掉土却没发出半分多余的响。我看见他右眼仍贴着橡胶眼罩,左眼半眯,睫毛上的夜露被滚得往下淌,在颧骨处积成小水珠,却没眨一下——这是侦察兵的本能,哪怕滚进荆棘丛,瞄准镜也得焊在目标上。

我反手摸向腰侧的枪套,皮革扣被夜露浸得发黏,“咔”地一声解开。95自动步枪的枪身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不是金属的亮,是被夜露冻透的哑光,枪身左侧的编号被磨得只剩半截,是去年缉毒时撞在岩石上蹭的。我握住护木往外抽,枪身与枪套的摩擦声像撕开块湿布,“嘶啦”轻响裹着股机油味,混着腐殖土的腥气往鼻腔里钻。

护木的防滑纹里卡着片芭茅叶。

是片老叶,边缘的锯齿卷着焦黑,该是被烟头烫过,叶尖还沾着颗夜露凝成的小冰珠。刚才潜伏时贴地太近,这叶子就顺着纹路钻了进去,此刻随着抽枪的动作,冰珠先“吧嗒”掉在枪身,接着整片叶子被震得松动,“啪”地坠在腐叶堆里——那声响在死寂里格外脆,像根细针戳破了紧绷的夜。

草叶里突然“噌”地窜起道黑影!

是只油亮的蟋蟀,被叶子落地的动静惊得慌不择路,后腿一蹬,撞在旁边的野葛藤上,“啪”地弹向另一侧,翅膀振出“唧唧”的急响,像个慌乱的信号弹。紧接着,附近草叶里又窜出几只蚂蚱,绿的、褐的,蹦跳着钻进更深的草丛,带起的草屑在月光下飘,像群受惊的星子。

我把步枪稳稳抵在肩窝,冰冷的金属压得锁骨发疼,却压不住心跳撞得“咚咚”响。护木的防滑纹此刻成了最好的抓握点,掌心的汗混着刚才藤刺扎出的血珠,在纹路里积成细小的泥线,反倒让枪身更贴手。夜视瞄准镜的镜片调至最佳倍率,绿色光谱里,900米外那两道迷彩身影还在往石缝里钻,而我们的迂回路线,就从这片刚被虫豸搅乱的草丛开始。

傣鬼已经调整好姿势,狙击枪护木压着新滚到的腐叶,红土布上的赭石粉沾了层湿泥,却半点没影响瞄准镜的指向。他用余光瞥了眼我手中的步枪,睫毛颤了颤——那是在说“走”。

我率先矮身,枪身平端在腰侧,枪管贴着草叶滑过,避开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枯枝。刚才那片芭茅叶掉落的地方,蟋蟀的“唧唧”声还没停,倒成了最好的掩护——在这寂静的边境夜,一点虫鸣,有时比沉默更安全。而我们的脚步,就踩着这虫鸣的间隙,往17号界碑的左翼,往那两道潜行的影子,无声地靠过去。

战术推进的步子轻得像猫爪落地。

膝盖弯成锐角,重心压在脚掌内侧,每挪动半寸都要先顿住——用靴尖探探前方的土坡,确认是凹处才敢落足。凹处的腐叶积了半指厚,底下藏着碎石,却被夜露泡得发软,靴底的防滑纹刚一抠进去,泥水就顺着纹路往上冒,发出“咕叽”的闷响,像块湿透的海绵被轻轻攥住。那声音极轻,混着草叶被靴边蹭开的“沙沙”声,得凑到跟前才能听见,可在这连虫鸣都藏着气的夜里,却像根细弦在轻轻抖。

傣鬼跟在我身后半步,步幅精确得像用尺子量过。他的战术靴踩在我刚踩过的凹处边缘,泥水从他的靴纹里挤出来,“咕叽”声比我的更沉——他的狙击枪斜挎在胸前,护木的红土布蹭着作训服,每一步都带着枪身的重,却把声响压得比我的还低。有次他的靴尖碰到块碎石,“咔”的脆响刚冒头,他就猛地顿住,膝盖悬在半空,直到确认没惊动远处的动静,才用靴跟慢慢把碎石往泥里碾,碾成粉末的“簌簌”声混进泥水的“咕叽”里,像从没发生过。

远处突然飘来声咳嗽,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是那群边民里的老人,咳得佝偻着背,声音断断续续,刚起头就被身边的姑娘按住嘴,只剩半截“嗬嗬”的气音在风里散。这咳嗽声来得巧,刚好盖过我和傣鬼接连的“咕叽”声,像道天然的暗号——我们踩着咳嗽的尾音迈步,等下声咳嗽起头时收脚,脚步与咳嗽的间隙严丝合缝,倒像在和那群素不相识的边民,合着同一支无声的拍子。

17号界碑的轮廓在夜色里慢慢显出来。

起初是团模糊的灰,像块浸在墨里的石头,走得越近,棱角越清——碑身的水泥在月光下泛着冷白,顶端的国徽被岁月磨得发亮,却在边缘留着坑洼,最深的那道弹痕里嵌着片枯叶,被夜风掀得轻轻晃,像在给国徽掸灰。碑顶的尖端正对着颗亮星,月光顺着碑身往下淌,把那些深浅不一的弹痕照得格外清:有步枪子弹刮出的细痕,有炮弹碎片砸出的凹坑,还有道焦黑的印,是去年那颗流弹擦过时留下的,像块没愈合的疤。

离界碑还有五十米时,能看见碑脚的碎石堆。碎石被雨水冲得发白,却在月光下泛着层湿光,有块石头上还留着半截烟蒂,是昨天巡逻兵扔的,滤嘴里的红丝在光里闪,像点没灭的火星。界碑西侧的芭茅长得比别处高,齐腰深,叶片边缘的锯齿沾着夜露,尖得能划破皮肤——那是我们计划的警戒位,藏在里面,既能盯住界碑,又能锁住那两个穿迷彩的影子可能钻出来的石缝。

“咕叽、咕叽。”

脚步声还在继续,靴底的泥水越积越多,顺着靴帮往下滴,在身后的土坡上留下串浅褐的印,像条正在消失的尾巴。远处边民的咳嗽声又响了,这次更急,带着点被呛到的喘,姑娘的劝阻声也飘了过来,细得像蛛丝:“阿爸,轻点……”

这声音成了最好的掩护。我们踩着咳嗽的间隙,靴尖终于抵到了芭茅丛的边缘。界碑的轮廓就在眼前,国徽的光映在我们的护目镜上,像颗悬在边境线上的星,冷得发亮,却又沉得让人踏实——再往前,就是那两个影子藏着的石缝;再往前,就是那群正往界碑挪的边民。而我们的脚步,就停在这片芭茅的阴影里,等着下一声咳嗽,或者,那即将到来的动静。

傣鬼的脚步突然钉在原地,像被无形的钉子扎进了土坡。他的膝盖还保持着微弯的战术姿势,后腿的肌肉却绷得像块拉满的弓,作训服的布料被撑得发紧,能看见皮下突突跳动的血管。右手的拇指在瞄准镜调节旋钮上转了半圈,金属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比刚才更急,像在给紧绷的神经上弦。

“还有200米。”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气音裹着夜露的冷,往我耳里钻时带着刺。瞄准镜的镜片反射着界碑的微光,十字准星死死锁着那两道正从石缝里钻出来的影子,“他们要动手了。”

我顺着他的枪口望去——夜视镜的绿色光谱里,那两个穿迷彩的身影突然像被按了加速键!刚才还贴着地皮蠕动的姿势瞬间变了,猫腰变成了半蹲,膝盖发力时带出的泥水“噗”地溅起,护木上的黄布条被风掀得笔直。他们的步枪不再藏在腰间,而是平端在胸前,枪口的消音器裹着层黑布,在光里泛着钝重的黑,像两颗缩起毒牙的蛇头,正对着最前面那个背麻袋的边民。

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麻袋在背上晃得厉害,里面的衣物顺着袋口往下掉,露出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衫。他离界碑只剩十几步,正埋头喘着粗气,根本没察觉身后那两双淬了毒的眼睛。

“是要挟持!”我的后颈突然窜起股寒意,像被冰锥扎了下。这套路太熟了——去年在克钦邦,叛军就是这样抓住个抱孩子的女人,用枪口顶着她的太阳穴冲过了临时关卡,我们的子弹明明锁定了目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界。心脏撞得胸腔“咚咚”响,握枪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护木的防滑纹嵌进掌心老茧,疼得人脑子更清。

右边的渗透兵已经抬起了枪口,消音器的黑布下露出半寸枪管,瞄准镜的反光在绿色光谱里闪了下——他在测距!老人的后心就在准星中央,只要食指一动,子弹就会穿透那单薄的蓝布衫,而接下来,他们会扑上去抓住倒下的老人,用尸体或伤者当盾牌,借着边民的慌乱冲过界碑。

“警告!”

我猛地从芭茅丛后站起,动作快得像弹出的弹簧。伪装网的藤刺勾住作训服,“嘶啦”扯破道口子,却顾不上疼。微冲被稳稳举到胸前,枪口斜指夜空,枪管的冷顺着胳膊往心里钻,却压不住吼声里的火。

“这里是中国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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