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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以命为盾(第2页)

“什么?”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炸在我耳边,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指节因为极致的用力而泛出青白,布料上干结的泥点被蹭得簌簌往下掉,落在我手背上,带着土腥味的粗糙触感格外刺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调:“你说清楚!她怎么会牺牲?!”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王婶每天打扫杂物间后门时,总会蹲下身,用袖口擦干净锁孔里的灰,再反复试三次锁芯才放心;每次走过地板缝,都会用抹布把自己的脚印擦得一干二净,连鞋印的边缘都不肯留;上次帮我修完门把手,还特意绕到围墙外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留下痕迹。这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被抓?!

“是丽丽姐……那个女魔头!”丁家旺的声音突然拔高,像被踩住尾巴的困兽,又猛地压低,怕惊动了远处的人,声音里裹着压抑到极致的哭腔,胸腔剧烈起伏着,眼里瞬间迸出滔天的恨意,原本暗淡的红血丝再次爬满眼白,像要渗出血来。

“王婶救我从杂物间后门跑后,怕我被追上,故意往反方向的废品站跑!”他的声音发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我手背上,像小烙铁似的,烫得我下意识缩了一下,“她还把我的破帽子扔在废品站门口,就是为了引开阿逸的人……可丽丽姐早就布了网!废品站后门的墙根下藏了三个打手,手里都拿着钢管,王婶没跑出去五十米就被他们按倒了……”

他哽咽着,话都说不连贯,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刀:“他们把她关在猪笼里——就是后院养鱼池那个生锈的铁笼!那池水是今早刚放的井水,凉得刺骨,站在旁边都打寒颤,王婶快六十的人了,膝盖常年疼,阴雨天都不敢沾凉水,哪禁得住泡整整一天一夜?!”

“后来……后来他们把她拉出来,她浑身都泡肿了,皮肤白得像张浸了水的纸,一按一个坑,半天弹不回来……”丁家旺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眼泪混着脸上的泥点往下淌,“他们还……还直接分了尸,用黑色的塑料袋装着,扔在巷口的垃圾场最里面。我今早天没亮偷偷去看,塑料袋上还渗着暗红的血,顺着袋角往下滴,把旁边的垃圾都染红了……”

丁家旺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寒气已经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窜,从头顶凉到脚底,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成冰。胸口像被烧红的重锤狠狠砸中,闷痛得像要炸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喉咙里堵得发慌,连气都喘不匀,眼前阵阵发黑。

无数细碎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比电影镜头还清晰——三个月前,我手腕被门把手木刺扎破,王婶蹲在门口帮我缠胶布,她发红的指节蹭过米白色医用胶布,缠着圈黄胶布的老花镜滑到鼻尖,还反复念叨:“多缠一圈才结实,这样就不刮手了,先生你细皮嫩肉的,可得当心。”;上周我去保洁间拿清洁剂,撞见她蹲在地上抠门把手上的木刺,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滴,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指甲缝里嵌满灰褐色的木屑,她却只是皱着眉嘟囔“这刺太尖,刮着肖小姐就不好了”;还有前阵子搬花盆被划伤,她偷偷塞给我一版创可贴,包装纸都磨得起了毛,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带着点乡音的沙哑:“先生上次搬东西被扎了,这个您备着,放口袋里不占地方,万一再刮着能用上。”

那些带着皂角香的温软日常,此刻全变成了锋利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口,疼得我五脏六腑都在颤。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旧伤,刚结的痂被抠破,鲜血渗出来,混着之前的血渍黏在指缝里。眼睛猛地红了,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咬住下唇,逼回泪水,牙齿几乎要嵌进唇肉,血腥味顺着牙缝漫进喉咙,又咸又涩。

“线索我来找!”我抓着他的胳膊往围墙外推,力道大得手指几乎要抠进他胳膊的皮肉里,他的肩膀撞在围墙上,发出“咚”的闷响,“王婶留的纸条说线索在保洁间,我今晚趁所有人睡熟,翻遍地板缝、墙皮后面,哪怕拆了柜子也能找到!”

我盯着他眼里的死寂,语气急得发颤:“你现在立刻走!从东侧涵洞绕,第三个排水口的砖是松的,里面有杨杰留的现金和换的衣服!再晚半小时,阿逸的人换班就会把涵洞堵死,到时候你插翅难飞!”

丁家旺却没动,反而缓缓摇了摇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像被狂风卷着的枯叶,连带着怀里的旧布袋都跟着颤。他红着眼圈,却没再掉泪,眼里只剩一种近乎惨烈的决绝。没等我再开口劝,他突然伸出右手,从后腰的旧帆布袋里摸出个东西——是把生锈的水果刀。

刀刃上布满暗红色的锈迹,边缘卷了个小角,显然用了很多年,刀把缠着发黑的粗布条,布条磨得发亮,露出里面的木柄。可就是这把不起眼的刀,在阳光下却闪着冷冽的光,锋利得让人胆寒。没等我反应过来,冰凉的刀刃已经“唰”地贴在了我的颈动脉上。

铁锈味混着他手心的汗味、身上的泥腥味钻进鼻腔,刺鼻又恶心。刀刃压得很紧,能清晰感觉到血管每一次搏动都撞在刀锋上,连皮肤都跟着发麻发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割破,鲜血会顺着刀刃喷出来。

刀刃贴上颈动脉的瞬间,我浑身的肌肉像被冻住的钢筋,猛地绷紧,连指尖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的寒意,比刀刃的冰凉更刺骨。我错愕地盯着丁家旺,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原本要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脑子一片空白——不是真空的虚无,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得发懵,只剩刀刃贴着皮肤的触感在脑海里无限放大。连呼吸都忘了,鼻翼翕动了两下,却吸不进半点空气,胸口闷得发疼。

“袈沙,对不住。”丁家旺的声音抖得厉害,尾音都带着颤,像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芦苇,可抵在我颈间的刀刃却没松半分,甚至因为他的激动,又微微压进了半分,皮肤传来尖锐的刺痛。他的眼眶红得滴血,眼尾的皮肤绷得发白,连眼角的皱纹都因为极致的用力而清晰可见,混合着脸上的泥点和泪痕,显得格外狼狈又惨烈。

“杨杰跟我说过,你是卧底的军人。”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说你肩章上有颗银色的星,是专门来端掉雷朵集团这个毒窝的。”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要把积攒的力气都喘进肺里,“可我被盯上了,从昨天躲进这围墙的爬山虎丛,就有影子跟着——是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一直绕着围墙转,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头扔了满地。刚才我还看见阿逸的人在巷口的电线杆旁抽烟,是软包的红塔山,他手指一直摩挲着腰间的枪套,指节都发白了,显然是在守着我。”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随即被决绝取代,像燃到尽头的烛火,明明灭灭却透着最后一丝光亮:“我但凡踏出这扇门,不出三步就会被乱枪打死。到时候他们一审问,我就算咬碎牙不说,他们顺着我躲在这里的痕迹查,迟早会查到你头上——查到你每天借口倒垃圾去老槐树,查到你跟杨杰私下联系,甚至会查到肖小姐头上。她怀着孕,怎么禁得住他们的折腾?”

“你疯了!”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发紧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颤,却不敢有半点大的动作,连转动眼球都放得极轻,生怕颈间的刀刃划破皮肤。指尖死死攥着拳,指甲嵌进掌心的旧伤,鲜血渗出来,混着冷汗黏在指缝里,“我有办法!后备箱的隔板下面有个夹层,是我之前偷偷改的,能藏下一个人,铺着旧棉絮,不会硌得慌。明天我借口送肖雅去市立医院做产检,从侧门进停车场,杨杰会在三号电梯口等,他有医院的清洁工证件,能带你混出去!”

我急得语速飞快,把早就盘算好的退路一股脑说出来,试图拉回他的理智:“侧门的保安跟我熟,每次都不查后备箱;杨杰今早还跟我传消息,说接应的车就停在医院后门的巷子里,挂着临时牌照,绝对安全!别乱来,我们能一起走!”

“来不及了!”丁家旺突然嘶吼起来,声音瞬间拔高,嘶哑得像破锣,却带着穿透性的响亮,像炸雷似的在院子里炸开,撞在主楼的墙壁上,反弹出嗡嗡的回声。围墙边的爬山虎叶子被震得剧烈颤抖,叶片上的露水“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泥土里溅起细小的泥点。

他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我的胳膊,指节泛白,朝着主楼的方向疯狂大喊:“嘿!雷朵集团的人呢?都给老子滚出来!袈沙在我手上!”他顿了顿,刀刃又往颈间压了压,声音里带着狠戾的威胁,“不想让他死的,就赶紧滚出来!晚一秒,我就划破他的喉咙!”

喊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连远处厨房传来的抽油烟机声响都被盖了下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颈间血管的搏动,每一次跳动都撞在冰冷的刀刃上,像在跟死神倒计时。而丁家旺的眼睛里,只剩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他是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为我铺一条活下去的路。

丁家旺的喊声还在院子里回荡,主楼的侧门就“哐当——”一声被狠狠撞开,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半寸,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被生生撕裂的惨叫。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瞬间涌了出来,动作快得像饿狼扑食,黑色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整齐划一的“咚咚”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把哑光黑的伯莱塔92F,枪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枪口朝下斜指地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咔嚓、咔嚓”的枪栓拉动声此起彼伏,像一串炸响的鞭炮,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我们,密密麻麻的,连午后的阳光都被成片的枪身挡得暗了几分,墨色的阴影铺在地上,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牢牢罩在中央。

紧接着,一道清脆的高跟鞋声从门后传来——“笃、笃、笃”,十公分的黑色细跟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鞋跟是锋利的锥形,金属质地,每一下落下都像敲在鼓点上,节奏精准得让人发紧。丽丽姐缓缓走了出来,米白色的真丝西装外套松松地搭在肩上,衣料垂坠得像流水,随着步伐轻轻扫过小腿,露出里面黑色的真丝吊带裙,裙面泛着细腻的光泽,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曲线。

她锁骨处的铂金蛇头项链格外惹眼,链身细得像银丝,蛇头坠子只有指甲盖大小,蛇鳞纹路雕刻得清晰可辨,连鳞片的层次感都栩栩如生。最骇人的是蛇眼,嵌着两颗鸽血红玛瑙,红得发亮,像淬了毒的碎钻,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蛇信子在悄悄吐纳。

花粥、魅姬和阿逸像三道阴魂不散的影子,紧随其后。

花粥穿一身火红色的真丝紧身裙,布料亮得像涂了层蜡,开叉快到大腿根,走动时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肌肉线条柔和却带着张扬。她踩着银色细跟凉鞋,鞋跟足有八公分,鞋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水钻,阳光一照,闪得人眼睛发花。脚趾甲涂着哑光酒红色甲油,指甲盖中央镶着一颗米粒大的碎钻,随着转枪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右手握着一把银色手枪,枪身小巧,却在指尖转得飞快,枪身映出她嘴角的冷笑,弧度尖锐得像刀。耳垂上挂着夸张的金色圆环耳环,随着转头的动作“叮铃”作响,与转枪的轻响缠在一起,透着轻佻的危险。

魅姬则是一身黑色劲装,短款上衣露出纤细的腰腹,搭配同色系的工装裤,裤脚塞进黑色马丁靴里,利落得像出鞘的刀。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发尾用黑色皮筋绑得紧实,露出光洁的额头,额角贴着一小块银色创可贴,是上次跟人动手时蹭破的。腰间别着两把磨砂黑的短刀,刀鞘上缠着深灰色的防滑尼龙绳,绳结打得整齐利落。她的指尖关节处有层厚厚的硬茧,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泛着浅褐色,指腹还沾着点暗黄色的机油,想来是刚检查过武器。

阿逸吊儿郎当地走在最后,嘴里嚼着薄荷口香糖,腮帮子鼓鼓的,时不时发出“啵”的轻响。下巴上的胡茬没刮干净,泛着青黑色,像蒙了层灰。嘴角叼着一根没抽完的烟,烟灰长长地挂着,快要掉下来却浑然不觉,最后“啪嗒”落在他的黑色t恤上——t恤上印着褪色的骷髅头图案,烟灰烫出一个小小的黑洞,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抬手掸了掸。他的眼神扫过丁家旺时,像在看一具腐烂的尸体,毫无温度,右手把玩着一根黑色电棍,棍身滋滋地冒着蓝紫色的火花,火花溅起细小的弧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臭氧味,呛得人鼻腔发疼。

丽丽姐站在离我们三米远的地方,重心微微偏向右侧,十公分的细跟鞋尖轻轻点着石板路,带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她只挑了单侧的眉梢,眉尾微微上挑,像一把锋利的小弯刀,眼尾的细纹都透着嘲弄的弧度。视线先是落在丁家旺抵在我颈间的匕首上,那目光像带着钩子,扫过刀刃上的锈迹、卷边的刃口,还有缠着黑布条的刀把,随即缓缓移到我的脸上——瞳孔里没半分担忧,只有冰冷的审视,像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

喉间突然溢出一声嗤笑,轻得像羽毛,却裹着刺骨的寒意,像冰锥扎在皮肤上:“哟,我说谁在这儿鬼叫呢,闹得整个院子不得安宁,原来是袈沙啊。”她拖长了尾音,每个字都带着刻意的轻慢,“怎么,跟这穷酸鬼玩‘人质游戏’呢?是嫌别墅里的日子太清闲,找乐子呢?”

说着,她抬了抬下巴,精致的下颌线绷得笔直,目光又落回那把生锈的匕首上,嘴角撇得更厉害,几乎要撇到耳根,眼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就这刀?”她嗤笑出声,声音里的不屑像泼了盆冷水,“钝得怕不是连猪肉都割费劲,刃口卷得跟老树皮似的,怕不是从巷口的垃圾堆里捡来的?也敢拿出来吓人?”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猛地转向丁家旺,像在看什么粘在鞋底的脏东西,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轻响,短促又刺耳:“咦,袈沙你这后面还爬了条虫子啊。”她上下打量着丁家旺沾满泥污的工装裤、干裂的嘴唇,还有攥着刀的粗糙手指,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没想到这虫子还会拿刀?昂,看这穷酸样,是条子的人吧?”

“藏在这围墙的爬山虎丛里当老鼠,倒是藏得够深。”她顿了顿,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语气里添了几分戏谑的残忍,“可惜啊,脑子不好使——拿把破刀就想跟我谈条件?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妈的,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丁家旺的怒吼像炸雷似的炸开,他的眼球瞬间瞪得溜圆,眼白里的红血丝疯狂蔓延,几乎要渗出血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根根分明。抵在我颈间的刀刃又紧了紧,冰冷的金属边缘几乎要嵌进皮肤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颈动脉的搏动在刀锋下急促地跳着,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痛感,皮肤被压得发麻。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滔天的恨意,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粗重:“王婶那么好的人!冬天天没亮就起来熬热粥,给巷口冻得缩成一团的乞丐送过去,自己冻得手都发紫;夏天顶着大太阳,帮独居的张大爷修坏了的落地扇,爬高爬低的,汗把衣服都浸透了,连瓶矿泉水都不肯要!”

“她救过巷子里多少人的命!李奶奶摔断腿,是她背着去医院;小毛豆丢了,是她带着人找了整整一夜!”丁家旺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泥点往下淌,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得灼人,“你们居然下那么狠的手!把她泡在冰水里,还……还分了尸!你们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就在丽丽姐的嘲讽刚落,楼梯间的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咚咚!”带着慌乱的重响,每一步都踩得又急又沉,像是有人跌跌撞撞地往下冲。连实木楼梯的扶手都跟着颤,扶手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落在台阶的缝隙里。

下一秒,肖雅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拐角。她的头发散了大半,原本束得整齐的低马尾彻底松垮,粉色缎面发圈从发间滑落,掉在第三级台阶上——那发圈边缘绣着细闪的金线,在阳光下晃了晃,又骨碌碌滚了下去,磕在台阶棱角上发出轻响,最后停在一楼大厅的门槛边。几缕细软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黏腻地粘在皮肤上,露出光洁却毫无血色的额头。

她身上的米白色棉质睡衣领口歪了,一侧肩膀的衣料滑下来,露出锁骨处一道细细的红痕——是刚才慌不择路抓栏杆时蹭的,边缘还带着点毛刺的红,在苍白皮肤下格外扎眼。最让人心揪的是她的脚: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实木地板上,脚后跟沾着几粒灰褐色的灰尘和两根细软的黑发,是从楼梯地毯上蹭来的;十个脚趾因为恐惧紧紧蜷缩着,嫩粉色的甲油在拇指指甲盖边缘蹭掉了一小块,露出底下泛白的本甲,脚趾缝里还卡着一点细小的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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