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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雨林小镇的意外重逢(第1页)

肖雅的房间像被谁揉碎了一捧刚晒过太阳的粉色,连清晨的阳光都被染得软乎乎的——透过纱帘洒进来时,光里都飘着点粉雾,落在床单上、梳妆台上,连空气里都裹着点甜意。

浅粉的蕾丝纱帘是她去年在伦敦“Liberty”百货挑的,双层设计藏着她的小心思。内层是细得像蚕丝的纱,薄得能透光,风一吹就轻轻贴在落地窗玻璃上,能映出外面绿萝的细碎影子,像水墨画里晕开的淡绿痕,连叶片上的纹路都能隐约看见;外层是更厚些的蕾丝,上面绣着碎碎的薰衣草花,针脚细得像头发丝,绣线是渐变的——从最浅的雾紫,到中间的淡紫,再到花心的深紫,像刚从普罗旺斯的花田里摘来的,还沾着没散的晨雾,落在粉色蕾丝上,不突兀,反而像花自己慢慢开在了纱上。

风总爱顺着落地窗缝悄悄钻进来,带着点雨林清晨的湿意,吹得纱帘轻轻晃。纱帘顶端的窗帘杆上,挂着串米粒大的银铃铛,风一带动,就“叮”地响——声音脆得像碰了颗小碎冰,不吵,却能让人心里软一下,像肖雅平时跟我说话的语气。风再大些,纱帘会往两边飘,露出窗外爬满绿萝的窗台:绿萝是肖雅刚回金三角时种的,现在藤蔓已经顺着窗沿垂了半米长,藤蔓上还长着细细的气根,像银色的小绒毛,垂到窗台边时,刚好能碰到下面的陶瓷花盆;最下面的几片绿萝叶,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水珠是圆滚滚的,像撒了把碎珍珠,沾在叶面上时,会跟着叶子轻轻晃,滚到叶尖时,还会顿一下,像在舍不得离开,再“嗒”地滴进下面的陶瓷花盆里。

那只陶瓷花盆,是肖雅去年在伦敦切尔西花展上买的,当时她抱着花盆跟我说“这图案跟我床头的床单刚好配”,现在我还记得她当时眼睛亮闪闪的样子。花盆外侧印着浅白的薰衣草图案,和纱帘上的花刚好呼应,外侧干干净净的,没沾一点泥——肖雅每天都会用软布擦一遍,只有花盆底部,还留着她当时贴的小标签,上面用圆体字写着“2023.5.20伦敦”,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字的边缘有点磨损,是她天天拿在手里看磨的。

床上铺着的粉色床单,是肖雅去年在伦敦摄政街“Liberty”家居店一眼看中的——当时她拉着我在面料区摸了十几块布,最后停在这块水洗棉前,指尖反复蹭着布料说“就这个,软得像抱着云”。现在这床单洗过十几次,却还是软得不像话,贴在皮肤上时不凉不闷,像裹了层刚晒过太阳的棉絮,连翻身时布料摩擦的声音都轻得像呼吸。上面的薰衣草花纹是渐变的,最边缘是近乎透明的浅紫,像花田边刚冒芽的花苞;往中间走,紫调慢慢变深,到床单中央时成了温润的深紫,像钻进了花田最密的地方,连花纹里的叶脉都绣得清清楚楚,不是印上去的模糊图案,是用细棉线织进去的,摸起来能感觉到浅浅的凸起。

床单的四个角,各用银线绣着小小的“xY”——是肖雅让绣娘特意加的,当时她还跟绣娘说“字母要绣得圆一点,别太锋利”,现在看那银线,在粉色布上泛着淡淡的光,针脚密得要凑到跟前才看得见线头,她总爱睡前指着字母跟我说“这样才是我的专属床单,别人都没有”。

我翻身时,能清晰感觉到床单下乳胶垫的弹性——那是肖雅听我说了句“最近出任务腰有点酸”,就偷偷让张叔从泰国清迈订的,厚度刚好十厘米,她说“太厚会陷进去,太薄没效果,十厘米刚好能托住腰”。垫子里还嵌了三个小小的薰衣草香包,藏在乳胶层的缝隙里,不是刺鼻的浓香,是睡久了会慢慢渗出来的淡香,有时候半夜醒过来,鼻尖都飘着点冷香,像躺在普罗旺斯的花田里,连梦都是软的。

床头柜是浅白色的实木款,是肖雅在当地集市上找老木匠订的——老木匠说这是百年的白橡木,做了三十年家具,抽屉的滑轨都是手工打磨的,现在拉开抽屉时,还带着“吱呀”的轻响,不是刺耳的摩擦声,是像老伙计打招呼似的温吞声。柜子的边角被老木匠磨得格外圆润,我上次半夜起夜不小心碰到,也没觉得疼,只摸到温温的木头触感,肖雅当时还笑我“笨手笨脚,幸好让木匠磨圆了”。

柜面上摆着盏珍珠白的陶瓷台灯,是肖雅在景德镇旅游时淘的——灯柱上的缠枝莲花纹是工匠手绘的,花瓣的弧度特别自然,最外层的花瓣微微向外翘,像刚绽开的样子,花瓣上还描了圈极细的金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开灯时,金线才会跟着泛点光。台灯的开关是个指甲盖大的水晶球,通透得像没杂质的冰块,肖雅总爱睡前捏着它轻轻转,水晶球在指尖滑过的触感凉丝丝的,她还会笑着说“水晶球能接住我的好梦,明天醒过来就能跟老公分享”。

灯座旁边放着我的黑色刮胡刀,是她上次去巴黎戴高乐机场免税店买的——当时她拍了三张刮胡刀的照片问我“选黑色还是银色”,最后还是选了黑色,说“跟你平时穿的衣服搭”。现在刀架上还沾着点我的薄荷须膏残留,淡绿色的膏体嵌在金属缝里,像藏了片小小的绿叶子,我每次用之前,都会下意识地擦一下,却总舍不得擦太干净,像留着点她的心意。

刮胡刀旁边,是她的薰衣草护手霜——透明的玻璃瓶,瓶身还印着小小的薰衣草图案,里面装着淡紫色的膏体,像把普罗旺斯的花揉成了膏。盖子没拧紧,露出点膏体的边缘,上面结了点小小的霜,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冷香,不是商场里香精的味道,是带着点青草气的香,像刚采下来的薰衣草,还沾着点露水。

自从梵蒂冈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后,我的东西便像带着温度的藤蔓,慢慢渗透进肖雅房间的每个角落,藏着她不说话却满是在意的小心思。

衣柜里,那件灰色的纯棉卫衣被她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左边是她常穿的浅紫连衣裙,裙摆还带着上次在巴黎买的蕾丝花边;右边是件米白棉衬衫,领口绣着小小的珍珠。卫衣的衣摆特意露在外面三厘米,刚好能盖住连衣裙的木质衣架挂钩,肖雅说这样“打开衣柜第一眼就能看见老公的衣服,像你没走远似的”。有次我撞见她拿衣服时,指尖会轻轻碰一下卫衣的袖口,像是确认布料还是软的,眼里还带着点浅浅的笑,仿佛我就站在衣柜旁。

梳妆台上,我的黑色机械腕表静静躺在她的珍珠发夹和银色小梳子中间。表盘边缘那道浅痕,是上次在雨林据点执行任务时,不小心蹭到老榕树树干留的——当时我没在意,回来后肖雅却拿着软布擦了半天,眉头皱着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表盘都刮花了”,现在那道痕还在,却成了她每次帮我戴表时都会轻轻摸一下的地方。表旁的黑色刮胡刀,是她在巴黎戴高乐机场免税店挑的,当时她在柜台前对比了三款,最后选了这款带防滑纹的,说“老公出任务时拿在手里稳”。现在刀架上还沾着点我的薄荷须膏残留,淡绿色的膏体嵌在金属缝里,肖雅每次看到都会用棉签帮我挑出来,嘴里还念叨“总是这么马虎”。

更让我心头软的是她枕头边的小布猴——那是我上次在金三角丛林里,从一个寨子里的小孩手里换来的,布猴的脸有点歪,左眼是颗发黑的旧纽扣,右眼是颗棕色的塑料扣,身上用粗粗的红线缝了道补丁,一看就是小孩自己缝的。肖雅刚拿到时,笑着说“丑萌丑萌的”,可晚上却抱着它睡,连翻身都会把布猴往怀里紧一紧。有次我半夜醒,还听见她小声跟布猴说“明天老公要去镇上,你要帮我看着他,别让他走丢啦”,声音软得像棉花,连呼吸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纱帘洒到枕头上,我就被肖雅的指尖轻轻戳醒了。她侧躺在我身边,头枕着我的胳膊,粉色的丝绸睡衣领口松了点,露出点细白的锁骨,锁骨上还沾着根她的头发——是浅棕色的,软得像蚕丝,风一吹就轻轻贴在皮肤上。她的指尖带着刚涂完护手霜的滑腻,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力度轻得像怕捏疼块软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得发痒:“老公,快醒醒呀,太阳都晒到你耳朵尖了!”

她的声音软得像刚化的奶糖,尾音还带着点没睡醒的鼻音,呼出来的气拂过我的脖子,带着点薰衣草的冷香——是她常用的那款护手霜味道,淡得刚好,不会呛人。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长睫毛上还沾着点没睡醒的水汽,轻轻眨一下,就像蝴蝶扇了扇翅膀:“我昨天问张叔了,镇上的早市有卖新鲜的山竹,听说这次的山竹特别甜,壳还薄;还有家新开的摄影工作室,能拍小镇的雨林背景,我想拍点照片留纪念,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尖轻轻划着我的手腕,像在撒娇:“就一小会儿,最多半小时,拍完咱们就去吃米粉摊的牛肉米粉,我让老板娘多放你爱吃的酸豆角,好不好?”说这话时,她的嘴角还轻轻动了下,像在咽口水,眼里的期待亮得像撒了碎钻,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我慢慢睁开眼时,眼皮还带着点未散的困意,视线从模糊慢慢聚焦——最先撞进眼里的,是肖雅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眼睛里映着纱帘透进来的粉光,那光是浅粉与暖黄的交融,像把碾碎的粉水晶撒进了瞳孔,凝着两颗小小的粉星星,亮得能照见我自己的影子。她的长睫毛纤长而密,上面还沾着点没睡醒的水汽,是清晨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像颗颗透明的小露珠,轻轻眨一下眼,水珠就顺着睫毛根部慢慢滚到眼角,聚成一小颗,圆润得像刚落下的小泪珠,要掉不掉的,沾在眼尾的皮肤上,透着点水光。

我下意识地伸手,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往怀里捞了捞,力度刚好能把她带得往我这边靠——她的头轻轻落在我胸口,带着点轻飘飘的重量,发顶蹭过我的下巴,软得像团刚晒过太阳的棉花。我能清晰地听见她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咚咚”的,轻而稳,像小鼓在轻轻敲,和我自己的心跳慢慢凑成了同个频率。下巴再蹭过她的发顶时,鼻尖漫进一股淡香——是她昨晚用的薰衣草洗发水味,不是浓烈的化学香,是混着阳光和发丝暖意的自然淡香,像刚从晾衣绳上收下的衣服味道。指尖轻轻拨了下她的头发,还摸到两根混在里面的短发——是我的,大概两厘米长,黑棕色,该是昨晚睡时蹭进去的,藏在她浅棕色的长发里,像个小小的秘密。

“好,等我洗漱完就去,不催你,你想拍多久就拍多久。”我贴着她的发顶轻声说,声音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却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这话刚落,肖雅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嘴角“唰”地扬起来,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梨涡陷得足够深,能看见里面浅浅的小梨涡纹,连嘴角的肌肉都带着雀跃的弧度,偶尔还会露出一点粉粉的牙床,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她翻身下床时,粉色的丝绸睡衣裙摆轻轻扫过我的脚踝,凉丝丝的滑,像片薄云擦过皮肤,裙摆的材质是真丝的,触感细腻得几乎不留痕迹。我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皮肤软得像刚剥壳的新鲜荔枝,是那种带着点弹性的嫩,能清晰感觉到皮下细细的血管在轻轻跳,频率和她的心跳一致,温温热热的。

“呀!”她被我捏得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是清甜的调子,还裹着点笑腔,一点都没有真的生气。接着她就光着脚踩上粉色的棉拖,转身往浴室跑,拖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那声音不重,像小马蹄子轻轻敲在地面,每一下都透着活泼,跑过梳妆台时,她还特意顿了一下,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舌尖轻轻吐出来一点,大概半厘米长,粉粉的,像小猫咪撒娇;眼里的光更亮了,像撒了把碎钻,连眼尾的小绒毛都跟着晃;耳尖还悄悄泛了点红,是那种淡淡的粉,像被风吹红的,还慢慢往脸颊蔓延了一点,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害羞。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手里还抱着个浅粉色的衣袋,眼睛亮晶晶地冲我晃了晃:“老公,我今天穿这个去拍照好不好?”说着就走到穿衣镜前,小心翼翼地换上里面的衣服——是条浅粉色的包臀裙,面料是哑光的缎面,贴在身上像裹了层软缎,裙摆刚好到大腿中部,走动时会轻轻贴住腿型,勾勒出好看的曲线;领口是小小的V领,边缘缝了圈细细的白色蕾丝,像撒了层碎雪,衬得她的锁骨更细白了。换好裙子,她又从抽屉里拿出双黑色丝袜,指尖捏着袜口轻轻往上拉,丝袜薄得能看见皮肤的颜色,贴在腿上没有一丝褶皱,连小腿上的细小绒毛都被衬得柔和了。最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凳子上,拿起那双红色高跟鞋——鞋跟大概五厘米高,是细跟的,鞋头是圆润的方头,鞋面是亮面的漆皮,像浸了红酒的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弯腰系鞋带时,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我能看见她指尖轻轻捏着鞋带,动作慢而认真,系好后还站起来转了个圈,裙摆跟着轻轻飘,她回头冲我笑:“老公你看,是不是很好看?我觉得配今天的阳光刚好,拍照肯定上镜!”

我看着她眼里的雀跃,像藏了只蹦跳的小雀,忍不住走过去,伸手帮她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好看,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她立刻笑了,伸手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胸口,声音软得像棉花:“那我们快出门吧,我想早点去拍,不然人多了要排队!”

收拾好出门时,晨光刚好穿过主据点的芒果树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碎金。张叔已经站在楼下的树荫里等着,脚边靠着那辆浅灰色的丰田越野——是集团给据点配的工作车,用了三年多,车身侧面还留着两道浅浅的蹭痕,像两道淡灰色的眉纹,是上次去雨林深处送医疗物资时,蹭到老榕树垂落的气根留下的。当时我还说要去补漆,张叔却摆了摆手,用他带着点当地口音的中文说:“留点痕迹才像常跑雨林的车,光溜溜的反而不像咱们的活儿。”车的轮胎胎纹里还嵌着点暗红的雨林泥,是昨天刚从据点后山的小路开回来沾的,没来得及清理,倒添了几分烟火气。

车顶的黑色行李架是张叔去年特意加装的,说“小姐出门爱带些零碎,有架子方便”。此刻架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两样东西:肖雅的粉色遮阳帽,帽檐是软乎乎的棉质,边缘绣着圈浅紫色的蕾丝,帽檐右侧别着朵白色的小雏菊——花瓣还带着点晨露的痕迹,是肖雅早上在窗台摘的,特意别在帽檐上,说“这样拍照更有春天的感觉”;旁边是我的黑色帆布背包,是肖雅在伦敦给我买的,侧面的小兜露着半截她的浅紫色唇膏,包里除了她特意装的薰衣草护手霜和抽纸,还有包她常用的湿巾,甚至连我忘带的墨镜,她都悄悄放了进去,说“小镇的太阳烈,别晒坏了眼睛”。

张叔站在车旁,穿着件深灰色的短袖衬衫,领口浆得挺括,没有一丝褶皱,袖口卷到小臂中间,露出腕上那块老上海牌手表——表盘玻璃有点花,是他儿子小时候不小心摔的,却走得格外准,表链上还留着常年佩戴磨出的包浆。他的领口别着枚指甲盖大的银质徽章,是雷朵集团的狮纹图腾,银边磨得温润发亮,中间的狮子鬃毛用阴刻工艺刻得根根分明,这是集团给任职满二十年的老员工发的纪念章,张叔戴了快五年,从来没摘过。

他手里握着两瓶冰镇的椰子水,瓶身裹着层薄薄的透明塑料袋,水珠顺着塑料袋往下滴,在他深灰色的裤脚上晕开小小的湿痕。看见我们走过来,他赶紧迎上来,双手把椰子水递过来,掌心带着点常年握方向盘磨出的粗糙,却格外稳:“先生,小姐,刚从镇上的椰子摊买的,还凉着,您二位先喝点解解渴。镇上的路是碎石混着土,有点颠,我开慢些,您二位坐稳,别磕着。”肖雅接过椰子水时,指尖碰到瓶身的凉,忍不住“呀”了一声,张叔还特意叮嘱:“小姐慢点喝,别呛着,椰子水甜,刚好压一压早上的燥气。”

坐上车,张叔把空调调到24c,出风口飘着肖雅上次挂的薰衣草香片,淡冷的香混着张叔车里常年飘着的老茶味——他总爱在车里放个小茶罐,装着当地的普洱,偶尔会泡上一杯,车厢里便浸着淡淡的茶褐香,不浓不烈,刚好让人安心。车慢慢驶出主据点,沿着后山的小路往镇上开,路面是碎石混着泥土的,偶尔遇到坑洼,车身会轻轻颠一下,肖雅就下意识抓住我的胳膊,指尖带着点轻颤,却笑着说“像坐小时候的小火车,有点好玩”。

二十多分钟后,车渐渐驶入小镇的入口。路边的芒果树长得比车顶还高,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人伸开胳膊才能抱住,树皮上缠着深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小小的白色碎花,花瓣偶尔会被风吹落,轻轻飘在车顶,像撒了层碎雪。满枝的芒果垂下来,像挂着串串金黄的小灯笼,有的熟得透了,果皮泛着温润的橙黄,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芒果甜香;有的还没完全熟,被果农套上了浅黄色的纸袋,是怕被鸟啄,也怕正午的太阳把果皮晒裂,纸袋上还印着小小的“早熟品种”字样,是当地果农的细心。

路边的空地上,一个卖椰子的小贩坐在竹编的小凳上,凳面是深棕色的,边缘磨得发亮,显然用了很多年。他面前摆着个半人高的竹筐,里面堆着新鲜的青椰,椰壳上还留着点褐色的绒毛,带着刚从椰树上摘下来的鲜活。小贩皮肤黝黑,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是常年晒太阳留下的痕迹,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显得格外亲切。他手里握着把生锈的砍刀,刀背用麻绳缠了圈,防止打滑,刀背磨得发亮,能隐约映出他的脸。只见他拿起一个青椰,“咚咚”两下敲在椰壳顶部,动作熟练得像在演奏,然后用刀尖轻轻一挑,椰盖就掉了下来,露出里面清透的椰汁,还冒着点淡淡的白气。

刀刃划过椰壳的声音脆得像碰了块薄玻璃,顺着车窗缝飘进车里,混着路边野菊花的淡香——野菊花长在路沿石的缝隙里,开着小小的黄色花朵,风一吹就轻轻晃,香气淡得像一层薄纱,裹着椰汁的清润味,一起漫进鼻腔,让人心里发酥。肖雅趴在车窗边,看着小贩给椰子插吸管,眼睛亮晶晶的:“老公,等会儿拍完照,我们也来买个椰子好不好?看着就好喝!”我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能感觉到她因为期待而微微发烫的温度。

肖雅拉着我的手往早市走时,指尖带着点刚涂完护手霜的滑腻,却又透着点温热的软——她的手掌不大,指节细细的,指甲修剪得圆润,边缘还留着点淡粉色的甲油痕迹,是昨天晚上偷偷涂的,怕我笑她还藏了藏。走得急了,她会轻轻晃着我们交握的手,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白色棉麻连衣裙的裙摆也跟着晃,面料是细条纹的,迎着光能看见纱线织出的浅浅纹理,风一吹就贴在她的小腿上,又很快飘起来,像一片展开的白帆,连裙摆边缘的小流苏都跟着轻轻荡。

她脚上的白色帆布鞋,是去年在伦敦coventGarden一家小众鞋店买的,鞋头绣着的那颗珍珠不是塑料的,是小小的淡水珠,迎着光会泛着淡淡的虹彩,鞋边还留着点上次在雨林边蹭到的浅绿草渍,她舍不得洗,说“这是和老公一起留下的痕迹”。鞋底的纹路里嵌着点碎石子,踩在早市铺着碎石的路上,偶尔会踢到小石子——石子滚到路边的野菊花丛里,“嗒”地一声轻响,惊飞了两只停在嫩黄花瓣上的小蝴蝶。蝴蝶的翅膀是浅鹅黄的,边缘带着点浅褐的纹路,飞起来时像两片轻飘飘的小叶子,绕着花丛转了两圈,才慢慢飞走,肖雅还停下脚步看了会儿,眼里亮闪闪的,像追着蝴蝶的光。

早市刚到最热闹的时候,入口处的大榕树底下挤满了人,连空气里都裹着各种香气。右手边的荔枝摊前围了不少人,竹筐里的红荔枝堆得像座小山,荔枝皮是鲜亮的胭脂红,上面的小刺还带着点清晨的露水,亮晶晶的,像撒了层碎钻。卖荔枝的阿姨坐在竹凳上,手里摇着把印着碎花的蒲扇,扇面都有点褪色了,却扇得风带着荔枝的甜香,她用带着当地口音的中文喊着“甜荔枝,十块钱三斤咯!刚从树上摘的,核小肉厚!”,喊到兴起时,还会拿起一颗剥开,露出里面雪白的果肉,递给路过的小孩,笑得眼角皱成了小月牙。

往前走两步,就是山竹摊,竹篮里的山竹裹着深紫的厚壳,壳上的纹路像朵炸开的小花,每道纹路都透着新鲜。摊主是个穿蓝布衫的老奶奶,手里拿着杆小秤,秤砣用红绳系着,晃起来“叮铃”响。旁边的米粉摊更热闹,黑色的大铁锅架在煤炉上,锅里的米粉煮得“咕嘟咕嘟”冒泡,白色的热气裹着骨头汤的咸香飘得老远,能闻到里面加了八角和香叶的味道。老板娘穿着件印着红色凤凰的花布围裙,凤凰的尾羽都快磨淡了,她站在灶台前,手里的长筷子飞快地翻搅着米粉,用当地话大声喊着“好吃不贵,十块一碗!加蛋加肉都可以,辣油自己加!”,声音洪亮得能盖过周围的喧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往锅里瞟一眼,有的干脆停下来,找个小马扎坐下等一碗。

肖雅蹲在山竹摊前,眼睛盯着竹篮里的山竹,指尖轻轻捏着壳——她挑山竹有自己的小诀窍,先捏捏壳软不软,再看纹路浅不浅,嘴里还小声念叨“软壳的肉多,浅纹的甜”。挑了半天,她终于拿起一个外壳泛着深紫、纹路浅浅的山竹,递到摊主老伯手里。老伯皮肤黝黑,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是常年在太阳下劳作留下的痕迹,指关节粗大,还沾着点山竹壳的紫汁,他接过山竹,从腰间的布兜里掏出把小刀,刀身磨得发亮,在山竹壳上轻轻划了个圈,力度刚好没伤到里面的果肉,然后用拇指轻轻一掰,“咔”地一声,壳就分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果肉,像蒜瓣似的紧紧挨在一起,还带着点凉丝丝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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