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中文网

630中文网>牧羊人新歌 > 第27章 诡异馈赠(第2页)

第27章 诡异馈赠(第2页)

可心里却像压了块刚从晨露里捞出来的湿红土,沉得发闷,连呼吸都觉得重——丽丽姐这哪里是“添花样”,分明是摊牌。她用“长辈”的身份裹着赤裸裸的控制欲,像张看不见的网往我们身上罩,潜台词明明白白:雷朵是我的地盘,这里的规矩我说了算,你们得听我的,别想着说“不”,更别想着反抗。

竹楼外的晨光还在亮,可房间里的空气却越来越冷,像有股寒气从丽丽姐的和服里渗出来,绕着我们的脚踝往上爬。

进了房间,丽丽姐径直走向墙角的竹椅——那椅子是去年在勐腊旧货市场淘的旧物,藤条早已褪成深褐色,椅腿内侧有两道裂纹,用细麻绳草草缠过,坐上去时,松动的藤条会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那声音不是厚实的闷响,是干涩的、像老树枝被掰弯的脆响,细得像根线,在寂静的房间里飘着,连空气都跟着颤了颤。

她坐下时动作慢得刻意,像在演一出早就排好的戏:先提起和服下摆,避免蹭到椅腿的麻绳,再缓缓落座,腰背挺得笔直,连肩头都没晃一下。右手抬起,指尖捏着腰间宽腰带的银铃——指甲盖泛着暗红甲油的冷光,轻轻把铃铛拨到腰后,免得晃动时响个不停,动作轻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左手搭在椅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藤条的纹路,节奏慢得让人心里发慌,“嗒、嗒”两声一组,间隔得刚刚好,像在打什么暗语,又像在数着时间,每一声都敲在人心尖上。

房间里的晨光透过竹窗的缝隙钻进来,被竹条切成细条状的光斑,落在丽丽姐暗红的和服上。领口那圈黑色藤花被光一照,影子就投在身后的竹墙上——不是规整的花影,是歪歪扭扭的,风从竹窗缝里钻进来,吹动和服的布料,墙上的影子也跟着动:粗的藤枝像蛇身,细的花瓣像蛇信,缓慢地扭动着,尾巴扫过竹墙的纹路,留下若有若无的痕迹,看着就像几条黑蛇贴在墙上爬,让人后颈发麻。

她没急着说话,指尖还在敲着扶手,等那“嗒、嗒”声在房间里绕了两圈,才慢悠悠地从和服袖口里掏出个小巧的木盒。盒子比巴掌大一点,是顺着木材纹理蔓延的深褐,不是上了漆的亮面,是原木打磨后的质感,摸上去该是粗糙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不是常见的梅兰竹菊,是些扭曲的人脸:有的眼球凸出来,像要从木头上蹦出来;有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刻得浅浅的牙印;还有的闭着眼,眉头皱成一团,像是在哭——刻痕里嵌着经年累月积下的黑灰,用指甲抠都未必能弄干净,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透着股说不出的陈旧味。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开口时,指尖已经扣住了木盒的搭扣,声音里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没看我们,眼睛盯着盒子上的人脸花纹。搭扣“咔嗒”一声弹开,里面铺着黑色的绒布——绒布边缘已经起了毛,绒毛结在一起,变成灰黑色的小团,中间放着个巴掌大的人偶,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那人偶穿着件白色的和服,却不是干净的纯白,是泛着黄的旧白,像被梅雨泡过又晒干的纸,透着股潮味。布料看着像丝绸,却硬挺得能立住,摸上去该是脆的,一折就会裂,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浅灰的衬里,衬里上还沾着点暗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头发是黑色的真发,梳成了紧实的岛田髻,发丝有点发脆,轻轻一碰就会掉几根,发髻上斜插着根细银簪——簪身氧化得发黑,只有簪尖还留着一点冷光,簪头的小珠早就掉了,只留下个小小的豁口。

最吓人的是它的脸:敷着一层惨白的粉,厚得像敷了层石膏,裂纹顺着脸颊往下爬,像干旱土地上的裂缝,能看见底下深色的木胎。嘴唇是暗红的,不是画上去的,是用颜料染的,颜色发暗,像凝固的血痂,边缘还晕开一点,像没擦干净的血迹。眼睛不是画的,是两颗黑色的玻璃珠,嵌在眼窝里,珠子表面亮得像镜子,能清晰映出房间的一角——连竹窗的格子、肖雅发白的脸都能映在里面。更诡异的是,不管站在哪个角度看,都觉得那两颗珠子在盯着你,连眨眼时都像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凉飕飕地扫过皮肤。

“这叫‘夜泣人偶’,是日本的老物件。”丽丽姐的指尖轻轻落在人偶的脸颊上,力度轻得像碰一片晒干的芒果花瓣,却还是蹭掉了一层细碎的白粉末——那粉不是细腻的蜜粉,是带着颗粒感的陈旧香粉,簌簌落在黑色绒布上,像撒了把细雪。她的动作温柔得诡异,指腹在人偶惨白的脸上慢慢滑过,连人偶嘴角那道暗红的颜料都没碰花,仿佛那不是吓人的木偶,是件珍贵的宝贝。

“以前日本的新娘,结婚前都要拜这个人偶,”她的声音放得平缓,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冷,“据说拜了之后,就能让丈夫一辈子对自己好。不过呀……”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两秒,指尖还停在人偶的眼窝旁,那颗黑色玻璃珠映着她的侧脸,连她嘴角勾起的冷笑都能看清——那笑还是左边高右边低,像用刀在脸上划了道不规整的痕,眼尾的细纹都跟着拧了起来,“要是新娘不诚心,或者丈夫以后变心,这个人偶就会在夜里哭。”

她顿了顿,特意压低声音,像在讲什么天大的秘密:“哭声像刚满月的小孩子,细细的,‘呜呜’的,钻在枕头缝里响。还会把眼泪滴在枕头上——不是清水,是暗红的,像刚凝住的血,渗进棉絮里,怎么搓洗都擦不掉,连晒过太阳都还留着印子。”

肖雅的脸瞬间白了,不是普通的苍白,是像蒙了层薄霜的白,连耳尖都失去了血色,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没沾水的粉笔,毫无光泽。她往我身边靠得更紧,胳膊几乎贴在我的胳膊上,小手死死攥着我的小臂——指甲尖已经嵌进我的皮肉里,能感觉到那点尖锐的凉意,连我的衬衫都被她攥得发皱,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我能清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不是笼统的颤抖,是肩膀轻轻颤着,像被晨风吹得摇晃的芒果树叶,连鬓边的碎发都跟着微微动;后背也绷得发紧,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摸到她脊椎的弧度,像根绷直的细弦。“丽丽姐,我不要拜这个人偶,”她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哭腔,尾音发颤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呜呜”的气音,“它好吓人,我不要它在我房间里哭,我也不要枕头上有血……”说到“血”字时,她的声音突然卡了一下,像被自己的恐惧呛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怕什么?”丽丽姐抬手合上木盒,黑色绒布盖住了人偶的脸,却没挡住那股阴森的气息——像有股冷风从盒子的缝隙里漏出来,吹在我的手背上,凉得人指尖发麻。她的语气里带着点不屑,仿佛肖雅的恐惧是件可笑的事,“不过是个习俗而已,图个吉利。”

话音刚落,她又从另一个和服袖口里掏出张白色的纸。那纸是粗糙的和纸,不是光滑的宣纸,摸上去该是涩手的质感,边缘不整齐,带着自然的毛絮,像从整卷纸上硬生生撕下来的,毛边里还缠着几根细纤维。纸上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不是汉字,也不是日文,是些歪歪扭扭的黑色线条:有的像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小土蛇,身体弯出不自然的弧度;有的像蜷缩在地上的人,四肢拧在一起;还有的像散乱的头发,往四周炸开——墨迹是暗沉的黑,边缘晕开了一点,像被水浸过的墨团,连线条都变得模糊,看着更显诡异。

“这个叫‘御祓符’,”丽丽姐把符纸举到眼前,晨光透过竹窗落在纸上,让那些黑色符号更显扎眼,“结婚当天要贴在新房的门上,说是能驱邪。不过呀,”她突然把声音压得极低,气音像冷风吹过我的耳廓,带着股刺骨的凉意,“要是贴符的时候,符纸自己掉下来了,就说明新房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可能是以前死在这屋里的人,骨头没清干净,魂还缠在梁上;也可能是……”

她故意顿了三秒,目光缓缓扫过肖雅微微隆起的小腹——那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冷,多了点赤裸裸的恶意,像在掂量一件物品的弱点,连瞳孔都微微缩了缩,“是对新人不怀好意的东西,藏在最软的地方,等着找机会缠上来。”

房间里的冷香突然变得更浓了,混着人偶的陈旧味和符纸的纸腥味,像团密不透风的网,裹得人胸口发闷。肖雅的手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更急促,肩膀的颤抖也更厉害了,连带着我的胳膊都跟着微微发颤。

我心里的火像被红土下的火星燎到,“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握着肖雅的手瞬间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指缝都绷得发疼,能清晰感觉到她手背上细细的血管在掌心下轻轻跳。肖雅的手很小,掌心还沾着晨露般的冷汗,我刻意放轻了点力度,却还是忍不住把她往身后又护了护,连带着能摸到她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那里藏着我们的宝宝,此刻正安静地待着,哪禁得住半点恐吓。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个字都裹着压抑的怒气,喉咙发紧得像被红土堵住:“丽丽姐,这些习俗我们不需要。”我盯着她手里那张泛着诡异纹路的符纸,眼神里的反感藏都藏不住,“我们的新房里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需要什么人偶、符纸。你要是真为小雅好,就别再说这些吓人的话——她怀着孕,经不起吓。”

我清楚得很,她哪里是在讲什么日本习俗?是在用这些阴恻恻的东西恐吓我们:夜泣人偶的血泪、御祓符的“不干净”,每一样都是往肖雅心上扎的小刀子,就是想搅乱我们的心神,让我们在婚礼前慌了阵脚,最后乖乖听她的安排,任她摆布。

可丽丽姐像没听见我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低头捻着符纸边缘的毛絮,暗红的指甲盖掉了一小块甲油,露出淡粉色的甲床,动作慢得像在玩一片枯叶。等我话音落了半晌,她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点似有若无的笑,自顾自地开口:“还有更有意思的呢。”

她的目光扫过肖雅发白的脸,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景象:“日本的新娘,结婚当天要穿‘白无垢’,就是全白的和服——不是你睡衣这种浅蓝的软棉,是厚重的生丝,白得像刚落的雪,连头发都要包在白色的头巾里,只露一张脸,连耳尖都不能露出来。”

她没等我们接话,就自己揭晓答案,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像在炫耀什么秘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白色代表‘重生’——意思是新娘要把以前的自己全忘了,从今往后,你的名字、你的喜好、你的脾气,都得跟着夫家改,连想都不能想以前的事。”

说到这里,她的手指又开始在竹椅扶手上轻轻敲,节奏和之前青姑会女人的木屐声一模一样,“嗒、嗒”的,敲得人心里发慌,像在倒计时:“要是新娘不愿意……”她顿了顿,指尖停在扶手的藤条纹路上,指甲抠了抠上面的细屑,“就会被认为是‘不贞’,夫家可以把她赶出去,扔在橡胶林里喂野狗;甚至……”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像刚磨过的刀,直直地盯着我,瞳孔微微缩成针尖大,连眼尾的银粉眼线都跟着显露出冷意:“可以让她永远‘消失’——雷朵的红土那么厚,埋个人,连痕迹都找不到。”

“我不要穿白衣服!”肖雅突然喊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响得像冲破了晨雾的闷雷。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像两颗透亮的晨露挂在睫毛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泪珠却没掉下来——她在硬撑着,不想在丽丽姐面前露怯。

她往前凑了半步,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衬衫衣角,浅蓝睡衣的下摆被拽出深深的褶皱,上面还沾着点昨晚剥芒果时留下的浅黄渍:“我要穿红嫁衣,中国人本本分分的那样——是最好的桑蚕丝,在太阳底下看,红得像过年的鞭炮,领口还要绣上大牡丹,针脚密得看不见线。不是这种死人一样的白!”

她的声音越说越响,带着点委屈的哽咽,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劲:“丽丽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说我结婚的时候,要给我做最漂亮的红嫁衣,用仰光最好的桑蚕丝;还说要把你收藏的珍珠钗给我戴——那钗子的珍珠有小指甲盖那么大,是淡粉色的,钗尖还坠着三根小小的银流苏,一动就会‘叮铃’响,你说配我的红嫁衣肯定好看,你怎么忘了?”

最后那句“你怎么忘了”,声音发颤得像被风吹动的芒果叶,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啪嗒”一声掉在我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泪是烫的,透过布料渗到皮肤里,像颗小石子砸在我心上,又酸又疼。

丽丽姐看着肖雅眼泪掉在我衬衫上,连眼尾的细纹都没动一下——没有半分心疼,反而嘴角慢悠悠勾起个浅弧,那笑像裹着棉花的刀,软乎乎的表象下全是冷硬的刃。她的目光扫过肖雅泛红的眼眶,像在看件闹脾气的小玩意儿,指尖还轻轻捻了捻和服领口的银线藤花,动作慢得刻意,仿佛肖雅的眼泪只是落在红土上的晨露,不值一提。

“傻小雅,”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温柔,却像冰粒裹着糖,甜得发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顿了顿,眼神扫过竹楼墙上挂着的旧草帽——那是我上次去橡胶林戴的,帽檐还沾着红土,“雷朵的规矩变了,你的婚礼,也得跟着变。”

她说完,缓缓站起身,和服的暗红下摆扫过竹椅的藤条,没带起半点风。右手抬起,轻轻整理了一下领口歪掉的银线,指尖碰到腰间的小银铃时,“叮”地响了一声——那声音脆得刺耳,像冰碴子砸在红土上,和她身上的冷香混在一起,更显诡异。“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好好想想。”她的目光在我和肖雅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护着肖雅的胳膊上,“婚礼当天,我希望看到你们‘听话’的样子。”

“听话”两个字,她咬得格外轻,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尾音还没散,她已经转身往门口走,木屐的黑底踩在红土上,轻得像鬼,没有半点声响,只有和服下摆偶尔蹭过竹席,留下道转瞬即逝的浅痕。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住,没回头,只侧过半张脸,鬓边的碎发垂在暗红和服上,眼神像冰锥似的扫过来——先掠过我护在肖雅腰间的手,再落在我腰后裹枪的黑布上,瞳孔微微缩了缩,那冷意直往骨头里钻。

“对了,忘了告诉你,”她的声音从肩膀后飘过来,轻得像晨雾,却带着千斤重的恐吓,“青姑会的姑娘们,不仅会穿花魁装,还会跳‘念佛踊’。”她顿了顿,特意加重了“念佛踊”三个字,像在念某种咒,“就是以前日本和尚超度死人时跳的舞——穿的是洗得发白的白法衣,袖口垂到膝盖,手里攥着乌木念珠,念一句经文转一圈,步子慢得像走在黄泉路上。”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替身爆红后和大佬们炒CP[娱乐圈]  诡异高中毕业后[万人迷]  觅夏  汉家天子(朕就是这样汉纸)  重生为康熙的小青梅躺平一生(清穿)  玉殿春浓  弱女擒烈郎  被夺舍成妾,我反手抢系统逆袭  救赎破碎师兄后被缠上了  啥,假孕暴露了才穿书?+番外  红枫领的斯塔夏农场[西幻]  我在紫云山当杂役  病娇纷纷折腰+番外  碎玻璃  不当坏女人后[快穿]  真千金她一心向我(穿书)  穿越成贵族学院的炮灰白月光  大统领每夜抱我牌位入睡  情深意正浓  遗神银行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