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苏绞尽脑汁想办法时,李明远突然虚弱地开口:“阿珍,我有点口渴,给我倒杯水吧。”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阿珍是二婶阮细珍的名字,闻言立刻站起身来。
她动作麻利地拿起病床边柜子上的暖水瓶,晃了晃,瓶底只发出几声空荡荡的轻响。
“我去开水间接点水。”二婶说着就要往外走,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李苏眼前一亮,连忙上前一步:“二婶,让我来吧!”
她从二婶手中接过暖水壶,动作轻柔却坚定,“你在这里陪二叔说说话,我去去就回。”
二婶犹豫了一下,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丈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眼角的皱纹更深了:“那就辛苦苏苏了。”
“二婶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苏边说边拿起柜子上的保温杯,提着暖水壶快步走出病房。
走廊上人来人往,她快步走向开水房,心跳如擂鼓。
开水房里排着几个人,李苏站在队伍末尾,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保温杯。
终于轮到她时,她谨慎地环顾四周——开水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不知何时已经坏了,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支架。
李苏深吸一口气,借着接水的动作掩护,迅速从口袋拿出基因重构药剂。
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她迅速拧开盖子,将药剂倒入保温杯中,又将瓶子塞回口袋,全程动作迅速无比。
接了点温开水,温热的开水冲下去,药剂立刻溶解得无影无踪。
“一定要有效啊……”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手上动作不停,又接了满满一壶热水。
后面跟着进来的病人家属满脸愁容,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苏微微侧过身子让她通过,她还看了李苏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谢谢。
回病房的路上,她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病房里,二婶正握着二叔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见李苏回来,二婶连忙擦了擦眼睛,起身将病床摇起来。
“二叔,喝点水吧。”李苏递过保温杯,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李明远就着妻子的手喝了几口,突然睁大了眼睛。
“这水……”他喃喃道,又喝了一大口。
奇迹般地,他感觉一股暖流从喉咙蔓延到全身,那些折磨他多日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不少。
二婶惊喜地发现丈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明远,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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