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天被关在这里,暗无天日,与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我只知道大皇子因此事被禁足,”江临渊说:“你父亲的处境也极其艰难。”魏辞盈眼底的希冀很快暗下去,怪不得没人来救她,只怕定远侯现在也自顾不暇,还有魏明桢,只不过她刚和魏明桢断绝关系,不知道他会不会管自己。锒铛入狱“你能帮我给我三哥传个口信吗?让他来见我一面。”江临渊点了点头。魏辞盈还有话想说,过道那头传来狱卒不耐烦的催促,“时间到了,该走了。”江临渊站起身,“我要走了。”“临渊!”魏辞盈伸直了手也没触到那片衣摆,只捞到一片虚无,“你……你一定要来救我。”江临渊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壁灯的光落在魏辞盈脸上,映出她满脸的脏污、凌乱的发丝,还有那双写满惶恐与依赖的眼睛,像极了丧家之犬,在火光里抖得可怜。他没说话,只轻轻颔首,转身跟着狱卒的脚步,很快便消失在了过道尽头。周遭的温度一点点散去,魏辞盈踉跄着跌回角落里,重新裹紧了那床冰冷的草被。现在好像只能指望江临渊了。魏辞盈闭上眼。铸剑阁是江湖第一大派,不缺人手,总归也是有些人脉的,说不定能寻到机会救她出去。恍惚间,她又想起了前世,她也曾和江临渊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他们在烟雨中泛舟,在桃林下对弈,阳光落在江临渊眼里,也曾暖得像春日的风。那段日子,是真的幸福过啊。魏辞盈把脸埋进草被,喉咙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过了几日,姜翡的嗓子总算是好了些,能勉强说几囫囵句话,但是嗓子还有些沙哑。这几日姜翡喉间灼痛,吃不下东西,人眼见着清瘦了几分,害得裴泾天天对她冷着个脸。几日后,姜翡已勉强能应付日常交谈,裴泾才同意她见了江临渊,就在王府的凉亭里。已是二月上旬,春寒料峭,却已有暖意漫过枝头,万物都在酝酿着复苏的生机。江临渊来时步履比往日轻缓了些,“小姐。”姜翡转过身,“坐吧。”江临渊点头落座,道:“王爷曾询问我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小姐没有及时离开,我并没有说。”“谢谢。”“该道谢的是我。”江临渊笑了笑,“是小姐给了我一个答案。”江临渊指尖落在茶盏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怅然,“我与她相识两年,从初见时的惊鸿,到后来的情投意合,我曾发过誓,会和她相伴走完这一生。”“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她突然就变了,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一直想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小姐已经给我了。”当夜在登科巷那间烧毁的房中,并不止姜翡一个人,还有江临渊,那个问题,也是为江临渊而问。“那你相信她的那番话吗?”江临渊沉默片刻,“本是不信的,可那种时候,她又有什么要撒谎的理由呢。后来我想,或许她说的是真的,这世上或许真有那样匪夷所思的事存在,否则怎能让一个人转瞬间就变得面目全非?”姜翡捧着茶暖手,“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江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她已经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我更愿意相信,是另一个恶毒的灵魂占了她的身体,夺走了她,我会按照原计划进行。”他要让魏辞盈也尝一尝那种滋味。那种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把一颗心都捧到对方面前,得到的却是狠狠一刀的滋味。他要给魏辞盈生的希望,把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夜里做梦都盼着他带她出去,然后再把她的希望狠狠碾碎。“好。”姜翡点了点头,正要起身,江临渊忽然叫住她。“小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当初小姐发现我在隐瞒恢复记忆的事,为何没有直接派人拿下我?”姜翡淡淡的目光落在江临渊身上,“因为我知道你想利用我,我同样想利用你,互相利用罢了。”江临渊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眼底的沉郁散了大半,“小姐真是坦荡得让人刮目相看。”“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姜翡说。江临渊笑意不减,“这世间人心多是迂回曲折,藏着三分话,偏只说三分,临渊多谢小姐的坦诚。”“好在你自己先跟我坦白了。”江临渊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当初他的坦白,一半是迫于形势,一半也是在相处中,渐渐生了几分不忍欺瞒的念头。姜翡没再多说,只微微颔首,转身走出了凉亭,留下江临渊一个人,对着满盏的凉茶,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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