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裴泾一脚踹得丢尽脸面,回头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魏辞盈声音尖利,“是,我是用了你的人你的名义,那又怎样?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她仰起脸,带了几分豁出去的狠厉,“三哥,你别装了。你难道就不恨他们吗?我不过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现在事情败露了,你就想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魏明桢没说话,认真看了她半晌,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失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魏辞盈,你我之间,往后不必再提兄妹二字,好在侯府够大,同住一处,原也不必常见。往后若是遇上了,就当没看见吧。”“你说什么?”魏辞盈像是没听清,“你为了外人,要和我断绝关系?”“我为我自己,往后各不相干,省得彼此碍眼。”魏明桢说完便转过身,“走吧,别在我这里待着了。”魏辞盈气冲冲往回走,越想越恨。定然是姜如翡挑唆她和魏明桢反目,只后悔当初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下手直接杀了姜如翡,如今她有裴泾护着难以下手。得让江临渊加快进度才行。……昭宁王府的书桌上,镇纸旁压着几页素笺,旁边还摞着一堆册子。笺上字迹工整,写着固安县镇家、长池镇程家,柳溪寨林家等的各种底细。都是离京五百里外,家境中等,邻里口碑极好的人家,每家的田产家业、族中人口、主母性情都写得详尽。裴泾拿起固安县梁家那一册看了片刻,眉头不自觉蹙起,将册子放到一边。段酒见状忍不住道:“王爷,这梁家主母最是慈和,梁家上下的人也都和善,怎的不妥?”裴泾敲了敲册子,“梁家有两女待嫁,一子即将议亲,家中正是忙着操办婚事的时候,心思都在自己子女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看顾小翠?儿女婚事在前,再和善也是偏心的。”“原来如此。”段酒恍然点头,说完忽然得不对,“可是王爷,小姐只是挂名而已,又不是真在那家住着待嫁,他们操持儿女婚事也没什么吧?”“那也不行。”裴泾不容置疑道:“名分挂在一处,便是名分上的一家人,他们心偏在自己儿女身上,要是送些吃食物件,其他人都有偏就漏了小翠,她心里能好受?她不能受这样的委屈。”借她用几天段酒张了张嘴,想说小姐成了王妃,哪里会缺这点东西。却听裴泾又道:“我自然知道她不缺那口吃的,我要的不是个空名头。是真到了难处,能让她进门去说句硬气话的地方,是逢年过节能让她觉得有个家可回的去处,若连这点心都偏了,挂这个名又有何用?”段酒被这番话点醒,心头猛地一跳,迟疑着开口:“王爷……您给小姐寻这处人家,怕不是为了名分上的家吧?”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您是……在给小姐寻退路?”裴泾正翻着另一本册子,闻言指尖停在纸上,久久未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将册子合上,抬眼时眼里添了几分沉郁:“夺位之路,步步惊心,我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他指尖无意识在案几上点着,像是在掂量风险有多重,“我能争,也必须去争,可若是真有万一……万一我输了呢?”“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得给她留条活路。”裴泾看向窗外,“到那时,姜如翡不再存在这世上,她改名换姓,换上寻常人家的身份,做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我寻的这户人家,便是她那时的依靠,好歹算有门亲人在,总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在世间飘荡。”段酒在一旁听着,心里闷得慌。说句不好听的,王爷这些年活得像头疯兽,什么规矩伦常、身家性命,全都没放在心上,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架势。如今却为了一个人,把那万分之一的退路都想得这般仔细。段酒定了定神,从那摞册子抽出最底下一本,递到裴泾面前,“王爷,您看看这家。”“清溪镇的老两口,姓周,家里原有个女儿,前两年没了,只有老两口守着个小院过活。家产不算丰厚,有三十来亩水田,每年的地租足够度日,镇上还有两间租出去的铺面。”“这家世本是不能呈到王爷跟前的,但这老两口是出了名的善人,邻里谁家有难总乐意帮一把,周老汉年轻时读过几年书,性子温和,周大娘最是心软……”裴泾抬手打断他后面的话,自己捧着册子仔仔细细看了起来,片刻后才抬眼,“无儿无女,性子又好,或许真能真心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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