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那边厢房还有个人,气息很弱,不是睡着就是晕过去了。”姜翡转身进了旁边的厢房,果然看见地上躺着个男人。顷刻间,事情大致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差不多理顺了。系统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有问题?”姜翡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还好,人还活着,说:“她穿得这么招摇,屋子里的陈设却不精致,连像样的妆奁都没有,哪像是被人精心安置的外室?”“重要的是她身上没有裴泾的味道,裴泾身上也不会沾上她的脂粉气,从头到尾,简直破绽百出。”系统:“那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裴泾刚才来的是没发现她吗?”“应该是裴泾走后她才过来的。”姜翡起身走到门口,指了指院墙,“是从那里翻过来的,蹭掉了雪,还打湿了一片裙摆。”系统直呼牛逼,姜翡已经走到那女人身边,“我也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过了片刻,姜翡带着九桃从屋里出来,径直上了停在巷口的马车。车帘落下,那女人悄悄推开门,探头左右看了看,缩着脖子,脚步匆匆地朝另一头走了。……马车行至一条街市,车身忽然剧烈晃了晃,停了下来。“怎么回事?”魏明桢扶着车壁问。车夫在外急声道:“公子,有人拦路。”魏明桢掀开帘子一看,车前站着一个人,虽然被帷帽遮住了面容,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形。姜翡抬手指了指街边的茶楼,“魏公子,进去坐坐?”魏明桢目光沉了沉,终是点头,“好。”地方就在一楼雅间,姜翡进了门连坐都没坐,便转过身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魏明桢刚进门,闻言动作一顿,带着几分不解,“什么意思?这话我听不懂,你是为上次我挟持你的事来找我兴师问罪吗?”“听不懂?”姜翡摘下帷帽,“方才那处宅院里的戏码,不是你安排的?找个勾栏女子装外室,就为了挑唆我和他反目,这就是你的君子行径?”魏明桢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喉结动了动,竟一时没说出话来。那处宅院的位置,的确是他让人打听出来的,只有自己和随从知晓,但什么勾栏女子并非是他唆使。“就没有可能,本就是裴泾养的外室?”姜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眉梢挑得老高,“不论如何,那也是我跟他的事,用得着你处心积虑来挑唆?别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污了你的名声,也污了我的眼。”魏明桢脸色一白,低声问:“你从前……心里可曾有过我?”这话问得又轻又涩,像根细针,刺破了雅间里紧绷的空气。姜翡目光落在他脸上,没有丝毫闪躲:“不曾。”魏明桢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但我的确想过要嫁给你。”姜翡道:“从前的事早就翻篇了,人要往前看,纠缠于过去只会让人瞧不起。你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何必作贱自己?”姜翡看着他眼底那片化不开的沉郁,声音放软了些,诚恳道:“魏明桢,你该记得从前的自己。”“那时你在书院里,能为一句诗的平仄跟先生辩上半日,眼底映着的是月光和书卷气,路过街边棋摊,会蹲下来陪老翁下一盘,输了也笑得坦荡,连给路边乞儿递馒头,都要先温声说句‘拿着吧’。”她细数着书上那些旧事,语气里没有半分嘲讽,只有惋惜,“那时的你,是京城里多少人提起都要赞一句的谦谦君子,心怀里装着的是天地,不是这点儿女情长的纠葛。”“可你看看现在。”姜翡眼里带着失望,“为了争一口气,为了那些早就该放下的执念,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算计、挑唆,甚至不惜用旁门左道……这些事,放在从前的你身上,你自己能瞧得起吗?”生气姜翡往前挪了半步,眼神清明而坚定:“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或许还有不甘。你从前是天之骄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自己输。可这世间哪有什么常胜不输的道理?”“输了一段感情,不是跌了跤,是让你看清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也未必合适。死死攥着不放,不肯承认输了,才是跌进了泥里。你那般骄傲的人,该懂得承认错过,比困在原地撒泼,要体面得多。”魏明桢指尖攥得发白,抬眼时,眼底那片黯淡里浮起些微的红,“体面……我如今,还有什么体面可言。”“怎么没有?”姜翡直视他,“体面从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你若现在回头,把那些心思收起来,重拾书卷,再做回那个会为棋局着迷,为公道较真的魏明桢,谁敢说你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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