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琅被她狰狞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缩进姜翡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裳,连头都不敢探出来。没等裴泾动手,就有两名丫鬟一左一右把姚氏抓住。姚氏还在拼命挣扎,嘴里胡乱喊道:“放开我!那是我儿子!姜如翡,你这贱人,你不能带成琅走!”“反了天了!”老夫人狠狠喘了几口气,“我还没死呢,这个家我还能做主!”姜翡垂手拍了拍姜成琅,温声道:“别怕,二姐在。”姜成琅把脸埋在她身上,身子还在发颤,却乖乖应了声“嗯”。姜老夫人在床榻上喘着气,看姚氏闹得不成样子,道:“把她抓起来送回去,关在房里,没我的命令,咳咳……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走吧。”姜翡又说。裴泾沉默片刻,终是压下了火气,沉沉看了姜老夫人一眼,转身揽着姜翡往外走。经过站在院中的段酒身边时,目光在段酒脸上停了片刻。段酒跟随王爷多年,仅一个眼神就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姜成琅紧紧抓着姜翡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路过姚氏身边时,飞快地别过了脸。出了姜家大门,坐进马车里,姜成琅紧紧抱着姜翡的胳膊,小声问:“二姐,母亲打你,你疼吗?”姜翡下意识先去看裴泾。他侧脸线条绷得极紧,下颌线冷硬如石,方才压下去的戾气仿佛又在眼底翻涌,连眼尾都泛着一层红。姜翡心头微动,轻轻握住了裴泾的手,说:“我不疼。”裴泾转头看她,眸中红意未褪,却在触及到那双装着自己的双眼时,慢慢沉淀下来,只剩下化不开的怜惜。他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没再多说一个字。……姜成琅年纪还小,经历了这场变故,又骤然换了新地方,夜里难眠不安。姜翡便在撷松斋收拾出一间屋子给他,离自己和裴泾的卧房并不远,方便照看。安顿好姜成琅,姜翡回到房里时,裴泾已经换了寝服在床边等她。“小胖子怎么样了?”“睡着了,还好这孩子心大,吃饱就没事了。”姜翡解开外衣,语气里有些轻缓的疲惫。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裴泾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手臂收得很紧。她小时候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口发紧。姜翡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反手覆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啊,真的没事,我不痛。”她不是故作坚强,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到痛。那都是原主的经历,她只从书上知晓些只言片语,看他这么心疼,她反倒心疼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裴泾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姜翡沉默片刻,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事的?”男人的尊严“我让人查过。”裴泾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什么时候?”姜翡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纹路。“知道你是草芽之后。”裴泾的声音很轻,“查到这些,本想将姜家掀了。”姜翡微怔,侧过头想看清他的神情,却被他按回原处。“但想着你总是要从姜家出嫁,总要走一场完整的仪式,不能让你心里留半分遗憾,便一直忍着。”裴泾的呼吸抚过她发间,继续说:“后来你到了我身边,日子总算安稳了,又不想让那些腌臢事搅了眼前的安稳,想着年后再处置他们。”裴泾收紧手臂,将她完全圈在怀里,声音里裹着压抑许久的戾气。“可今日亲眼见了伤害你的人,听她那般作贱你,我好像真的无法忍受了。”姜翡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没事,难受就别忍着。”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匀,彻底睡熟,裴泾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替她掖好被角,悄无声息地出了门。走出房门,裴泾周身的温柔尽数散去,眉眼间最后一点暖意被抽得一干二净。段酒早已在廊下等候,见他出来,默默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寂静的回廊上,直到走出撷松斋,段酒才开口。“王爷,姜老夫人那边没等属下过去要人,已经将姚氏捆了,让人送了过来。属下没敢把人放王府地牢里,怕被小姐和小少爷无意中发现,把人关在了城外的一处房子。”裴泾脚步未停,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嗯”,又问:“那老太婆可有带什么话?”段酒答道:“的确带了话,说姚氏是罪魁祸首,姜家其余人并未参与此事,她亦是被姚氏给蒙骗了,求王爷看在姜二小姐的面上,饶过其他人。还说小姐在府中虽不算娇养,终究不是按丫鬟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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