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掸了掸袖子,没再看地上的人,只对远处的段酒抬了抬下巴,“走了,买海棠酥去。”……回到王府时接近午时,姜翡已经醒了,正倚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书。阳光透过窗棱落在她发间,暖得像层薄纱。裴泾看着这画面,只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走过去低头瞧了一眼,“看什么?”姜翡把书凑过去一些,“没你撕掉的那本好看。”看的是个话本子,也不知从哪找来的。裴泾脸色倏地一僵,伸手夺过姜翡手里书放在一旁,“那种书往后不可再看。”他侧身把油纸包打开,试图转移话题,“来,尝尝这个。”姜翡看了眼被他扔开的话本子,没再纠缠,伸手捏起一块海棠酥。酥皮入口即化,甜香混着淡淡的果酸漫开。她慢慢嚼着,偷偷抬眼看向裴泾,状似随意道:“你是不是把魏明桢打了?”屋子里烧了地龙,对裴泾来说有些燥热。裴泾正解着披风,闻言动作一顿,转过脸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嗯。”他语气淡淡的,显然不想多提那人。姜翡又咬了口海棠酥,含糊道:“可惜了。”裴泾脸色一沉,“你为他可惜?”姜翡抬眸,嘴角还沾着点酥皮碎屑,“可惜我没看到。”裴泾紧绷的下颌线瞬间柔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纵容。他甚至弯了弯唇角,“这有何难?你想看,明日我带你去,再打一次给你看。”段酒刚跨进房门,闻言差点一个趔趄。祖宗喂,这可不是拿来哄人的,真是没半点章法,哪有把打人当乐子说的?段酒心里直叹气,还好王爷不是皇帝,不然指定是个昏君,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昭宁王挥拳博妻笑。不带这么玩的。裴泾伸手替她拂去颊边的碎屑,道:“那你何时想看?”姜翡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裴泾竟当了真,魏明桢应该没想到裴泾竟把他当杂耍吧?“额……”她咽下半口点心,搪塞道:“以后再说吧。”“好。”裴泾眉眼含笑,认真道:“那你想看的时候告诉我。”……魏明桢在衙署内挨了那一脚,扫尽颜面,当即就被人送回了定远侯府。伺候的仆从慌得手忙脚乱,忙去请了府医。侯夫人闻讯赶来,魏明桢已被扶着躺好,官服胸前全是干涸的血迹。侯夫人当即就落了泪,“我的儿,这是受了多大罪……”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进门,见此情景也不敢耽搁,忙上前诊脉,搭着腕子诊了片刻,又掀开魏明桢的衣襟查看伤处。胸口一处一块皮肤青紫交错,隐约能看出是个鞋印,一看便知那一脚力道极重。侯夫人看着直落泪,“裴泾也太目无王法了!他是王爷,难道就可以随意对勋贵子弟下此重手?儿啊你放心,我这就是去宫里告御状,不信没地方说理去!”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魏明桢从始至终没应声,只垂眸看着胸口那片青紫的脚印出神。他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从未过此等折辱,此刻只觉过往所有的骄傲,都被这脚印狠狠碾碎。府医诊完了脉,道:“回夫人,三公子这一脚极重,伤及肺腑,需好生静养三月,不可动气劳累。好在没有伤及根本,按时服药调理便能痊愈。”侯夫人捏着帕子点了点头,院外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定远侯魏崇一身藏青色常服走了进来。侯夫人立即起身,哭诉道:“侯爷,您看这还有王法吗?咱们魏家世代忠良,怎么就容得他昭宁王如此欺辱,我得去宫里找娘娘评理,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魏崇扫了眼哭得双眼通红的侯夫人,“此事我另有计较。”“什么计较?”侯夫人抹了把泪道:“我儿都被打成这样了,今日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往后谁都能骑到咱们定远侯——”“够了!”魏崇沉声道:“哭什么,出去!”侯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但是侯府向来是定远侯说了算,只能抽噎着抹了把眼泪,被侍女扶着退了出去。房中只剩父子二人,魏崇走到床边看着魏明桢,眼里闪过一丝痛惜,“今日之事,前因后果我已打听清楚,说到底,是你有错在先。”魏明桢猛地抬头,胸口的疼痛让他说话都带着喘:“爹!明明是他先抢了我的人!姜如翡原本……”“住口!”魏崇厉声打断他,“你别忘了,魏姜两家对外宣称定亲的是姜如琳,姜如翡最多算是你的妻姐,你对妻姐如此惦记,传出去像什么话?我魏家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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