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雪走到我面前,将盘子轻轻放在茶几上,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声音软糯动听。
爸爸,这是为你特制的爱心早餐。她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我的目光从电视屏幕移到盘子上,当我看清那个三明治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两片面包上清晰的脚印几乎占据了整个面包的表面,脚趾、脚掌的轮廓异常清晰,某些地方还能看到深色的湿润痕迹。
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抬起头看向李凌雪,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她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坚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意味。
我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个三明治,指尖触碰到面包边缘时,能明显感受到面包的湿润和异样的质感,不是正常面包应有的干爽松软,而是带着黏腻的潮湿感。
小芸此时正好从卧室走出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客厅里的场景,脚步突然停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张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清楚地记得,那就是昨晚李凌雪塞进鞋子里的那两片面包!
现在,爸爸竟然要吃掉它们?!
我在李凌雪的注视下,缓缓拿起三明治,送到嘴边。
我能闻到一股复杂的气味——除了鸡蛋和火腿的香味,还混杂着汗液的咸腥、皮革的腥臭,以及某种酵后的酸臭味。
我闭上眼睛,咬了一小口。
面包的口感完全变了样,不再是应有的松软,而是湿软黏糊,带着令人作呕的韧性。
汗液的咸味先冲击着味蕾,紧接着是皮革的苦涩和腥臭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少女脚汗特有的那种酸臭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奶般的馊味。
我的胃部瞬间开始翻涌,喉咙里泛起强烈的呕吐感,我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拼命压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李凌雪就站在我面前,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地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嘴角始终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目光就像无形的压力,让我根本不敢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我颤抖着继续咀嚼,每一次咀嚼都像是一场酷刑,那些混合着汗液和皮革味的面包碎屑在口腔中翻滚,黏在牙齿上、舌头上,那股恶心的味道几乎要冲破我的忍耐极限。
但我还是硬生生地将第一口咽了下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团湿黏的食物顺着食道缓缓下滑,落入胃中的瞬间,胃部传来一阵强烈的痉挛。
小芸站在不远处,小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可是小雪姐姐放在鞋子里踩了一整晚的面包啊!
上面都是脚汗和皮鞋的脏东西,多脏啊!
爸爸怎么真的吃下去了?!
她的小脸因为震惊而涨得通红,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我在李凌雪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一口接一口地将那个爱心三明治吃完。
每一口都是煎熬,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衣领上。
终于,当最后一口被我艰难地咽下时,我整个人都虚脱般地靠在沙上,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微微抖。
李凌雪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又走回了厨房。
片刻后,她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水杯走了出来。
杯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表面漂浮着几片柠檬片,看起来清爽诱人,但仔细看,能现液体的颜色似乎有些过于浑浊,还能隐约看到一些细小的纤维状物质在液体中漂浮。
哥哥,这是特制爱心饮料,你要喝完哦。她将水杯递到我面前,语气甜美却不容拒绝。
我接过水杯,透过透明的杯壁,我能清楚地看到液体中的异样。
小芸的位置角度更好,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杯子底部泡着一只灰白色的棉袜——那正是昨天李凌雪穿了一整天的袜子!
袜底已经被汗水浸得黄黑,袜口松松垮垮地漂浮在液体表面,一些细小的纤维从袜子上脱落,在液体中漂浮着。
那些柠檬片就漂浮在袜子周围,吸收着袜子渗出的汗液和异味。
小芸的小脸更红了,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脚臭柠檬茶?
我看着手中的水杯,手指微微颤抖,但在李凌雪的注视下,我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我闭上眼睛,仰起头,将整杯液体一口气灌进嘴里。
液体带着浓重的柠檬酸味,但更多的是袜子浸泡出的汗臭——那是经过一整天积累的脚汗的味道,酸臭、刺鼻,还混合着棉质纤维被浸泡后特有的霉味。
液体滑过喉咙,每一滴都像是毒药般灼烧着我的食道。
我能感觉到一些细小的纤维混在液体中被我喝了下去,那种异物感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终于,我将整杯液体喝完,重重地将空杯放在茶几上,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大口喘着气,胃部传来阵阵翻涌,我用手紧紧按住腹部,脸色青白交加。
李凌雪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声音轻柔却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
爸爸你很不错,现在我奖励你。
她走进厨房拿出冰箱里的制冰盒,咔嗒一声扳开,从里面取出几颗晶莹剔透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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