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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尸体真的会说话（第2页）

担架上，是一具用破草席盖着的尸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馊味和臭气。

“怎么回事？”陆羽皱了皱眉。

“城南破庙里发现的，一个老乞丐，冻死的。”衙役一脸晦气，“天越来越冷，这种事也多了。身上没身份文书，也没人认领，按规矩，得您这儿停三天，要是还没人来，就拉到乱葬岗埋了。”

又是一具无名尸。

在京城，这是最常见的“生意”。

衙役将尸体放在空置的木板床上，登记了一下，便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上穷酸气。

陈皮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陆哥，这……这也要验吗？都馊了。”

“规矩就是规矩。”陆羽戴上牛皮手套，走了过去。

他掀开草席。

那是一张苍老、干瘪、布满污垢的脸。嘴巴微张，似乎想在临死前吸进最后一口温暖的空气。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棉袄，露出的手脚上满是冻疮。

死因一目了然，饥寒交迫，冻毙于街头。

这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人间悲剧，每天都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上演。

陆羽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他只是个仵作，职责是检验死亡，而不是同情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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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流程，检查尸表，记录特征，准备写一份最简单的格目报告。

陈皮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当了一辈子乞丐，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

陆羽没说话。

他的手，在记录死者手部特征时，不经意地，轻轻触碰到了老乞丐那冰冷僵硬的额头。

本来，他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对于这种毫无价值的“自然死亡”案例，他并没有“聆听”的兴趣。逝者之书的能力，应该用在刀刃上。

然而，就在他手指触碰的瞬间，脑海中的【逝者之书】，竟毫无征兆地，绽放出了一道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深邃的幽光！

【检测到特殊残魂……】

【逝者生前具备极高的伪装和隐藏技巧，残存信息被层层加密。】

【是否消耗更多精神力，进行深度信息提取？】

陆羽愣住了。

特殊残魂？信息加密？

一个冻死的老乞丐，身上能有什么秘密，还需要加密？

他心中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是。”他心念一动。

轰！

一股庞大的、冰冷的、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信息流，冲入他的脑海！

这一次，没有临终的哀嚎，没有不甘的怒吼，而是一段段冷静到可怕的独白。

【“敛息功第三层，‘龟眠’，成了。就算宗师当面，也只会把我当成一块石头。可惜，这副身体，终究是油尽灯枯了……”】

【“天下第一的盗圣‘空空儿’，谁能想到，会以一个乞丐的身份，冻死在京城的破庙里？真是莫大的讽刺。”】

【“那一夜，神鹰卫清洗王家，我恰好在附近‘借宿’，本想顺点东西过冬……却不想，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个虎头令牌……还有那个用刀的年轻人……”】

【“神鹰卫的眼线遍布全城，我不敢动，不敢跑，只能继续当我的乞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目击者，会是一个连气味都快要消失的老乞丐。”】

【“我累了……这偷了一辈子的手，也该歇歇了。宝藏也好，皇权也罢，都与我无关了。只可惜，我这一身‘瞒天过海’的本事，终究是要带进棺材里了……”】

信息流到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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