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走上前,用硬皮靴尖戳了戳闻人诉绷紧的小腿,满是嘲讽。
闻人诉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底不带任何情绪,冰冷到极点,像是看一个死物。刀疤脸愣住,不受控制打了个寒噤,反应过后,眼睛都喷火了。
竹竿男对这小状况一无所知,看见闻人诉又把眼睛闭上,以为他在害怕,心中得意洋洋,在一旁发出嘶嘶的阴笑:“如今成了阶下囚,这滋味如何?”
他目光投向墙边的刑具架,取下一根布满荆棘的长鞭,“盟主大人骨头硬,寻常的玩意儿怕是不痛不痒。试试这个刮骨鞭,一鞭下去,管教你血肉开花,骨头茬子都能露出来。”
刀疤脸假装不曾在闻人诉面前丢掉颜面,狞笑露出森白牙齿:
“不错!这个小白脸,正好让我们兄弟练练手。”说罢,他怒气冲冲朝墙上的刑具走去,显见掺入了个人情绪。
竹竿男掂了掂手里的长鞭,在空中挽了个鞭花,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他一步步走向闻人诉:“盟主大人,小的得罪了,给您松松筋骨。”
鞭影高高举起,正要挟着风声落下——
“给本座住手!”
一声充满狂怒的咆哮在耳边轰炸,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刀疤脸和竹竿男动作瞬间凝固,惊骇的目光仓惶投向门口。
灵铮如同煞神现身,双目怒火中烧,暴戾气场节节攀升,他的视线锁定在刀疤脸高举的凶器上,几乎要将那长鞭凭空撕烂。
灵铮无视那两个喽啰的跪地求饶,手掌猛然一推。
“砰!砰!”
伴随两记沉闷的轰响,刀疤脸的竹竿男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胸膛,连人带凶器被狂暴的气劲掀飞出去。
后背狠狠撞在石墙上,口中鲜血狂喷,如同一滩烂泥滑落在地,当即不省人事。
灵铮甚至没有给他们一丝余光,如同碾死了两只不起眼的蚂蚁。
衣袍上还沾染着外面未散的潮气,灵铮走近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步子由急转缓,直到最后一步,时隔良久才站定身子。
走的过程中,他的心绪百转千回,刻骨的痛楚与滔天怒火在其中翻涌、撕扯,几乎要毁灭他的理智。
最终,他在闻人诉面前端详,眼神有如实质,粘连在男人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紧蹙的眉宇,还有那干燥起皮的薄唇。
他渴望看到一点东西——
一点能证明自己并非被玩弄于股掌的证据,哪怕是一丝悔意,一点悲戚,甚至是动摇!
但什么都没有。
闻人诉忽然抬起眼帘,眸子逐渐聚焦,透出柔亮的光晕,不比交锋时冷漠,而是归于平静,乃至蕴含着微不足道的情感。
灵铮却猝然回避视线,后退半步。
他深知闻人诉的眼神最擅长伪装,他警告过自己,绝不会再像个乞丐,甚至像条狗那样,渴求男人的虚情假意,被骗得团团转。
思及此处,灵铮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萦绕着极度压抑的怨恨与一种难以言喻的、饱受煎熬的痛苦。
凭什么?
为什么?
他无数次质问,那份痛苦沉淀在他的眼底,化为深不见底的墨色。
灵铮竭尽全力维持着原本的声线,可一丝掩盖不住的颤抖,不争气从唇齿间泄出:
“……是你吗?”
闻人诉睫羽倾覆,扫下两片浅淡阴影,声音因干渴而沙哑:“灵教主所指何事?”
室内掉根针都能听见,空气骤然降温。
“你装什么!”
灵铮被他如同当时在万钧派决斗时,假惺惺的态度惹得彻底火山喷发。
一步上前,几乎要揪住闻人诉的衣领,才想起对方赤裸着上身,无处着手,他只能猛然掀翻刑架,噼里啪啦的掉落声在囚室内回荡。
看见灵铮的狂躁,闻人诉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近乎气音的低笑。
就在此刻,面部表情分明变化不大,却蓦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显出一丝诡异的愉悦。
“你猜?”
灵铮眸子眯起,“呵”了一声,冷静了下来,目光在闻人诉脸上一动不动,向外面喊道:“把慧竹国师请过来。”
沉重的铁镣声从门外传来。
两个手下粗暴地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拖了进来,像扔破麻袋一样丢在闻人诉脚下的石砖地上。
那人蜷缩着,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呜咽。
若不是灵铮说明身份,闻人诉还真不敢认,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是当年位高权重的国师。
他身上的衣物成了破布条,污秽不堪,浑身布满各种酷刑留下的痕迹,精神显然已濒临崩溃边缘。
一落地,他就如同惊弓之鸟般,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别过来……要说的我都说了……饶了我……”
灵铮居高临下,用脚尖踢了踢国师凸出的背脊,声音冷得像冰:“再说一遍,是谁派你去杀我的?”
国师浑浊的眼睛恐惧地转动,先是看向灵铮铁青的脸,目光最后定格在被铁链锁住的闻人诉身上。
眼神充满了怨恨,陡然尖叫起来,语无伦次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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