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禾挥了挥手,“罢了,我也赠你一句话,这世间女子万万,你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楚乌涯又抓出一颗纸团,摊开来看,“咳咳,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但我不干了,从今往后我将忘了你。”
他啧了一声,“怎么又是肉麻的表白,真不愧是兰夜节,一个个跟发了春似的,都开始诉起情。”
乌禾揪着下颚的肉,瞪了楚乌涯一眼,“你管人家写什么。”
“行行行,我不管人家。”楚乌涯握着皱巴巴的纸条,玩味一笑,“只是这字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乌禾低下头,手指搓揉着太阳穴,脸斜着,正好落入檀玉的眼睛。
倏地一阵风吹过,星火飞扬,卷入黑稠的夜飘散。
楚乌涯笑着道:“阿姐,你这是要忘了谁呀。”
乌禾抬眉,“你怎么老是问东问西的,不是说猜是谁写的就好了吗?你现在猜出来了,该猜别人的了。”
“诶呀,急什么,这种游戏就是要用来调侃人的,所以阿姐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还要忘掉人家,是人家拒绝你了吗?”
乌禾道:“没有。”
“也是,要是有人拒绝你,你能给人家好果子吃吗,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乌禾想了想,“应该不喜欢吧。”
“什么叫应该,你可以问问人家,万一就喜欢呢?”
“不要,我不会去问的。”
乌禾不想再自讨苦吃了,况且,她心气极高,决不允许有人拒绝他。
萧怀景极有可能会拒绝她。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温润笑意。
“人这一生能遇喜欢之人不易,若公主喜欢他,不妨试探着问问,也好不留遗憾。”
萧怀景漆黑的桃花眼盛着秋水波光,微微弯起,把人影以及魂魄全都裹了进去,总是这般,人好不容易走远了,身上还拉着丝,通往他的眼睛。
问你大爷的,乌禾低下头。
只能看见裙摆上摇曳闪烁的火光,撩动着心尖。
耳畔又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划开夜色。
“萧公子方才不是在劝司徒姑娘不必执着于一棵树上么,怎么如今却又劝乌禾吊死在上面,真是大相径庭。”
檀玉纤长的鸦睫颤动了一下,抬起眉,露出静沉的眼眸,如月色下的深潭,荡起一圈微弱的笑意,漫不经心看向萧怀景。
浅带着讥讽。
萧怀景像是没看见讥讽之意,笑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公主和师妹的性格不同,师妹矜持,公主活泼,对待人和事也会有所不同,就人论事罢了。”
司徒雪面色平静点头,“师兄说得是。”
乌禾忽然迟疑,她该说出来这个秘密吗?反正她也要忘了他了,就当不留遗憾,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仅此一次,她以后也不会再对别人说了。
檀玉静静地望着她迟疑的样子。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懂她在他面前脸皮极厚,不知羞耻,却在萧怀景面前退怯,扭捏。
不懂一向张扬的她,也会为情忧愁。
很愚蠢的情。
他不屑地偏过头去。
霎时间,冷极了,静悄悄的,远远听见篝火处歌谣和嬉笑声,和这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每个人都仿佛有了心事。
除了傻乎乎的楚乌涯。
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急着玩游戏,打破了僵局,“来来来,我们继续抽下一位幸运儿。”
他打开纸团,迟疑了道:“我曾偷偷尝过自己的尿。”
乌禾皱眉,“楚乌涯,没想到你还干过这么恶心的事情!”
楚乌涯摊开纸条,昂起头反驳,“这上面的字迹可不是我的,没准是阿兄跟萧公子的。”
檀玉和萧怀景的脸不约而同地青了青。
乌禾瞥了眼上面一笔一画,整齐板正的字,跟刀切片似的。
嗤笑了声,“你再怎么把你那扭曲的字拉得笔直,我都能看出从前狗爬的模样,况且,在座的人谁会干这么恶心的事。”
“行吧行吧,我承认。”
他怕众人调侃,赶紧打开下一张纸条。
“我……骗过人。”楚乌涯读着上面的字,“算哪门子秘密?谁没骗过人?”
司徒雪认得上面的字迹,看向萧怀景,楚乌涯顺着视线一笑,“看来这纸条是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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