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克洛伊......"
盖伦的声音支离破碎,浑浊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来,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滴落在衣襟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克洛伊望着眼前苍老的盖伦,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二十五年的时光在他身上刻满了痕迹——曾经能把她护在身后的挺拔身姿,如今佝偻得像被风雪压弯的枯木;记忆里总带着笑意的英俊面容,爬满了交错的皱纹;连那双总温柔望着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灰,再也看不清眼底的光。
可他眼角滴落的泪水,落在手背上时,还是和二十五年前一样滚烫。
“父亲!”梅芙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是血族啊!您看清了吗?!”
盖伦像没听见女儿的话,他颤抖着抬起手,想要触碰克洛伊的脸颊,却在距离她鼻尖寸许的地方停住了。
那只手悬在半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千钧重的重量,“你回来了......”
克洛伊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积压了二十五年的思念与痛苦,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盖伦......”
梅芙看着突然沉默的父亲,又看看流泪的血族女人,手里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喉咙里像被堵住了,那些质问的话全卡在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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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血族,为什么会让父亲露出这样的神情?
为什么父亲喊她的名字时,声音里全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
盖伦叹了口气,分别拉住女儿和邵庭的手:“回家说吧,这里不方便。”
*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火光在四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梅芙沉默地往炉膛里添着柴火,木柴断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邵庭走过去想帮忙,却被她侧身避开。
邵庭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泡茶。
水壶在炉灶上发出尖锐的啸叫,蒸汽模糊了窗户。他机械地洗着茶杯,指尖被烫红也浑然不觉。
梅芙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激烈。
茶香在屋内弥漫开来时,四人终于落座。
克洛伊坐在壁炉旁的矮凳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紧又松开。她的目光始终低垂,不敢直视梅芙。
梅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像随时准备起身战斗。
银匕首就放在手边的桌面上,刃口对着克洛伊的方向,冷光在火光里闪了闪。
她的眼神扫过克洛伊苍白的侧脸时,像刀子刮过,却又很快移开,仿佛多看一秒,心里那道刚被撕开的伤口就会更疼。
"梅芙......"
盖伦清了清嗓子,像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这是你的母亲,克洛伊。"
梅芙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其实在门口看到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时,在父亲喊出那个名字前,她就隐约猜到了,可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疯了。
那些被她反复咀嚼了二十五年的记忆:父亲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时发红的眼眶,教会典籍里“血族皆恶”的训诫,第一次执剑时心里默念的“为妈妈报仇”……
所有事情全都在这一刻成了笑话。
"不,"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的母亲是人类,是教会的忠诚信徒,不是眼前这个——"
她的目光停在克洛伊嘴唇,那里藏着血族的獠牙,喉头滚动了一下:
"血族。"
盖伦的背脊又佝偻了些:"对不起,梅芙。爸爸骗了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二十五年前,你才三个月大时...你母亲被血族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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