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汤问程用食指碰了碰他的脸颊,“把你养大不难吗?还记得去看极光,直升机飞过来是蓝色的你就不肯坐,我陪着你等了三十五分钟,那是雪灾顾宝宁。”
被点名的人凑上去吻他,蜻蜓点水,一下又一下像小狗,吻得笨拙而亲昵,只差鼻子对鼻子呼吸。
“那直升机当然要红色的才叫直升机……”
那时候顾宝宁还很小,整个世界是绕着他转的,汤问程还没有显露原形,是温柔大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才要碰到唇,顾宝宁忽然被一阵外力往后牵制,那条领带原先还在沙发上搁着。
顾宝宁头晕目眩,转眼两只手被捆在身后动不了一点,他慢半拍嘟囔着:“换一条,这花色不好看,我不要丑东西。”
汤问程手上更重了,“丑东西你还一人一条?”
顾宝宁很无语,骂骂咧咧说唐阳正儿八经自己买的领带。
“再说了老唐挺听话的,给他什么意见人就直接采纳了……嘿你别捆着我啊,我是要吃了你?大半夜来我这儿把我当风筝一样放?”
这不是风筝线,宝宁从来不是可以悬在天上的风筝,这太危险了。
汤问程把他搂到腿上,“以防万一,怕你饿急了。”
手被捆住后腿上的人很乖,挣扎会掉下去所以顾宝宁一动不动也懒得动,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看他,“你有这个癖好?咱们好好商量,我又不是不依你……”
他被掰过脸,吻得很痛。
和滨城的时候截然不同,情欲和珍视是两种东西,他能感觉到没地方逃没地方躲,也才明白捆起来确实是为了以防万一。
可顾宝宁想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他只会仰起头让吻落下得更深,痛也没关系。
腿上的人没多久就喘不上气了,塌着腰小口呼吸,像条上岸的鱼总要休息。
顾宝宁从汤问程的肩膀那里露出半只眼睛,他好像看见外面那只黑猫在找自己。
搬来梧桐路之后这里总是可以看见流浪猫,造价不菲的洋房区因为这种无家可归的生物变得有一丝丝温度,所以从未有人捕杀,给一把吃食对它们来说是最好的关怀。
“喵。”
它确实来了,可猫只能瞧见汤问程,找不到顾宝宁的一丝影子。
嘴唇上残存着虐待的痕迹,顾宝宁闭着眼睛窝在他胸口叫,“哥。”
“嗯?”
脑子里乱糟糟的,关于未来的计划他其实想坦白了,毕竟和韩嘉树在阳台上早就亮了底,可这么多年汤问程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在原本的打算里,就算拿到了执业顾宝宁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被吊销执照。
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他。他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他。
可他总是没来由地怕汤问程伤心,张全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的?比亲人还要亲,比爱人还要爱,自己对他也是如此。
“哥。”
不说话,一张脸绷着只叫哥哥,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于是汤问程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又吻上去。
他听见宝宁问了一个颇为正经的问题:“哥,你希望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我认真问的,你认真答。”
人是无法替另一个人决定人生的,但汤问程可以。
他看宝宁湿润的眼睛,也许十分笃定地告诉他:“快乐,有意义的人生。”
快乐,有意义的人生。
顾宝宁琢磨这句话的意思,那就代表是不能在梧桐路躺着的,他叹口气说:“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被咬着嘴角,问题自然也被一并吞没了。
哪来那么多问题,汤问程自然要给他一条平坦人生。
宝宁哼唧哼唧腿不安地动了动,那只手又滑进衣服里,在他温热的小腹上打圈,问他还饿吗?
汤问程亲他的嘴角,他总是忍不住想咬他,一直忍着,忍了很多年。
小时候汤问程陪他在衣柜里躲猫猫,顾宝宁那时候脸上肉肉的,眼睛大又明亮。
那时宝宁还属于顾云真,因为被家里人珍爱所以靠近他的人只能不断讨好他,他不像人类,像是一种世上不存在的动物。
在脸上啵啵这种行为很危险,汤问程总怕自己突如其来咬死他。
结果现在一时没忍住在他脸颊上就这么咬了一口,顾宝宁嗷一声人差点翻下去,“疼!疼疼疼!”
这一口两口地快把顾宝宁给折腾死,汤问程才松开他的手,随后顾宝宁软乎乎一个巴掌扇上来,搭在脖子里警告,“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咬死我?”
当然招了,也惹了,汤问程鼻尖掠过他滚烫的脸颊,被破坏过后的顾宝宁哪怕一动不动,呼吸也是错的。
没人可以破坏他,自己也不能。
汤问程看着牙印想:对,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宁宁的问题。
心有余悸,顾宝宁有些抗拒般转移话题,说出来的话像澡堂师傅一样娴熟,“要不……洗个澡?”
“脏了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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