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瞬间沸腾,三叔的惊呼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快门声。父亲倚在后台门旁,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绿萍,当年你还只有几岁的时候,你在舞台上谢幕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难得湿润,“绿萍,需要汪氏为比赛做些什么?”
“爸,不需要,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开口的。”我将邀请函收入系统空间,那里还躺着楚家行贿的录音证据,“这次,我要靠自己拿回属于舞者的荣耀。而楚家......”窗外惊雷炸响,映亮我眼底的冷芒,“楚家,他们的审判日,也快到了。”
比赛当晚,斯卡拉大剧院穹顶的星光灯缓缓亮起,我赤足踩在冰凉的舞台上,天鹅绒舞裙随着呼吸起伏。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实时数据:肌肉张力100%,旋转角速度突破个人记录,就连指尖延展的弧度都精准契合黄金分割比例。当《天鹅湖》的旋律响起,我展开双臂,仿佛真的化作那只冲破囚笼的白天鹅。
第三幕变奏时,我临时将32圈挥鞭转改成更难的双足连续旋转。观众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父亲汪展鹏和母亲舜涓坐在贵宾席,父亲指间的雪茄悬在烟灰缸上方忘了落下;母亲舜涓激动攥着丝帕的手微微发抖,眼泪在睫毛上凝成晶莹的珠。
当最后一个动作定格,雷鸣般的掌声中,我听见系统欢快的提示音:【隐藏任务「重塑舞者荣光」完成!奖励已存入系统空间】。
庆功宴上,穿着高定礼服的母亲舜涓突然搂住我的肩膀,玫瑰香水混着她温热的气息:“绿萍,你跳得像当年的我。”她颤抖着抚摸我汗湿的发梢,这是自车祸后她第一次主动拥抱我。
父亲汪展鹏则举着香槟杯挡住泛红的眼眶,对围上来的政商界名流朗笑:“这是我大女儿绿萍,也是汪氏未来的掌舵人!”
“汪总好福气!虎父无犬女啊!”罗氏集团的亚洲区总裁端着水晶香槟杯挤到前排,目光在我贴满创可贴却依然优雅的足尖上打转,“听说绿萍小姐在并购案里展现的商业手腕,连华尔街操盘手都赞叹不已?”
父亲汪展鹏的胸膛不自觉地挺得更直,雪茄烟雾在头顶氤氲出得意的弧线:“她在巴黎那三年,每天只睡四小时。绿萍这个孩子,就是太拼命了,哎!”他忽然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这个细微的动作竟让我想起二十年前,他在我首场独舞结束后偷偷抹眼泪的模样,“现在汪氏的季度财报,都是绿萍亲自操刀。”
“舜涓姐,绿萍这气质和台风,简直是复刻您当年的风采!”戴着鸽子蛋钻戒的贵妇挽住母亲手臂,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母亲舜涓的指尖轻轻抚过我锁骨处的舞痕,像触碰稀世珍宝:“绿萍这孩子比我当年更狠。”她突然轻笑出声,玫瑰香水裹着骄傲漫溢开来,“为了这次比赛,连续三个月每天训练十小时,连营养师都被她逼得辞职。”
三叔举着威士忌凑过来时,酒液在杯口晃出谄媚的涟漪:“绿萍啊,三叔之前说话太冲。”他尴尬地挠着地中海发型,“你看董事会副主席的位置......”
“现在谈公事是不是煞风景?”父亲揽住我的肩膀,力道重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今晚只谈我的女儿——”他突然提高声调,宴会厅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那个让楚氏集团覆灭,又在国际芭蕾舞舞台上摘得桂冠的汪绿萍!”
掌声如潮水漫过水晶吊灯,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家族声望值突破阈值,奖励:汪氏企业百年机密档案】。我感受着父母环在腰间的手臂,突然发现那些缺失的岁月,正以另一种方式悄然补全。
深夜回到汪家老宅,书房的灯还亮着。推开门,父亲正在擦拭我幼时的奖杯,威士忌酒杯下压着泛黄的剪报——那是我五岁时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报道。“绿萍啊,坐过来。”他罕见地露出局促的神情,从保险柜取出个丝绒盒,“你母亲总说我该把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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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一枚镶嵌着钻石的芭蕾舞鞋胸针在灯光下闪耀。“当年你受伤后,我怕你看到这些伤心......”父亲的声音沙哑,“绿萍,爸爸错了。”
我指尖抚过胸针冰凉的钻石,金属底座还残留着父亲掌心的温度。书房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在寂静中敲碎多年隔阂。“爸,你知道吗?其实车祸后,我最想听您说这句话。”喉间泛起酸涩,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委屈突然破土而出,“您总说我任性,却不知道我拄着拐杖练习站立时,多希望您能扶我一把。”这一刻,原主深埋在心底放一些情绪,被牵动了。
父亲汪展鹏猛地灌下一口威士忌,喉结在昏黄灯光下剧烈滚动:“那时公司正值危机,楚家又在背后搞小动作......”他的钢笔在桌面划出凌乱轨迹,“我以为把你送去巴黎,眼不见心不烦,就能......”
“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打断他,调出系统里母亲记忆的碎片投影。画面中年轻的父亲抱着摔破膝盖的我转圈,哄我“小天鹅受伤了也要继续飞”。父亲盯着影像,威士忌酒杯“当啷”掉在波斯地毯上,酒液晕开的痕迹像极了当年他转身离去时的背影。
“对不起,绿萍。”汪展鹏好像突然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伸手想触碰我的手,却在半空僵住,“绿萍,我以为商人就该铁石心肠,却忘了......”他颤抖着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从巴黎寄来的每一封信,连泛黄的邮票都保持着完整边角,“你母亲每天都在骂我,怪我,说我亲手折断了自己最骄傲的天鹅。”
月光爬上他鬓角的白发,我终于握住那双布满茧子的手:“现在,我带着翅膀回来了。”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亲情羁绊彻底修复,奖励:父母未说出口的爱意语音日志】。
父亲汪展鹏从口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票根——正是那年我车祸前最后一场演出的门票,边缘被摩挲得发毛。“那天我其实去了后台,”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调,“你在幕布后踮脚练习的样子,和你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系统突然弹出温馨提示:【支线任务「重获亲情」进度100%,奖励:父母记忆深处的温情片段】。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着弹出新闻推送:楚氏集团核心成员因行贿罪被捕。我望向窗外,月光下的梧桐树影婆娑,曾经破碎的家,终于在复仇与荣耀中悄然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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