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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直接无视洛蒂索要军火的要求，只听自己想听的内容：“你们还会给准备时间，不是说成绩不重要吗？”

“嗯，成绩是不重要。但自由考不会有人想输的，这门考试百无禁忌，什么手段都能用，可好玩了。”洛蒂随口解释道，不过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因此也就是随口一说，很快就把话题拉到了她的真实目的上。

“你们找到那个从梦狱带出梦树的人了吗？”洛蒂问，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想问的是奥涅洛斯，但是她还是有点踌躇，内心还是有点想逃避，她逃避了快十九年了，一时之间习惯根本改不过来。

洛蒂也不是很想改，惜命是一种美德。

但是她又不得不问，自从维姮媞娅出现在她梦里之后，洛蒂总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在发生变化，但她又找不到变化在哪里，她现在唯一发现的变化也就是她本体眼睛的颜色在变浅，但这个变化也没有影响她的能力。

未知的变化让洛蒂有些惶然，她不知道是不是维姮媞娅在催促她尽快和奥涅洛斯分出个胜负。

但是关于这个洛蒂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肯定是打不过奥涅洛斯的，她单独对上奥涅洛斯，那就是纯纯美食送上门了，奥涅洛斯不得高兴死。

“如果你不耽误我时间，那我现在已经找到证据了。”杰森觑了眼脸侧的蛇，说：“人应该是猫头鹰法庭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猫头鹰法庭，他们躲得太好了。”

“这样啊。”蛇露出思考的神色，她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一个躲得很好的组织，南塞斯也不是什么都能看见的，就比如洛蒂就没办法通过南塞斯知道杰森他们的进度一样，洛蒂也没办法得知猫头鹰法庭的位置。

如果南塞斯真的这么全能，那祂就不会仅仅只是一个神了。

“慢慢找吧，不急。”洛蒂说，她这个提议肯定是有几分私心的，她不想太快跟奥涅洛斯对上，不过她也有其他原因：“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我有预感。”

*

夜晚，洛蒂赤足站在地板上，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纯白色的丝绸睡衣，乌黑如墨的长发，深紫的瞳

除了眼睛的颜色略微变化外，洛蒂找不出其他的变化，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洛蒂抬起头，看向墙壁，流动的墙面像是不断翻滚的沼泽，危险似要穿破墙面的防护出现在这个世界。

是神域吗？

洛蒂走到墙壁前，指尖穿过墙体进入到神域，直到整只手都融入到墙里后，一股拒绝的意味就从神域传递到洛蒂心里。

她的神域在拒绝她的进入。

神域会拒绝它的主人吗？这个洛蒂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在今天她不得不开始思考了。

洛蒂收回手，目光又落在了房间内的衣柜上，思维几番挣扎后，洛蒂似乎放弃了什么，她神色恢复以往的漫不经心，走回床边掀开被子，安然入睡。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急有什么用，还是先睡觉吧。

杰森说他在今晚会找到证据，这句话在后面的发展下，显然只是个口嗨。

他带着洛蒂找到了今夜出现的利爪，但利爪直到死也没有供出法庭的位置，不是他不说，而是利爪也不知道。

真的是太神秘了，法庭。

房间灯被关上，这次洛蒂有记得拉好窗帘了，所以月光被厚实的窗帘完整的阻隔在外，室内笼罩着厚厚的白雾，一片暗沉。

直到一抹更黑的影子悄然越过韦恩庄园的防御侵入洛蒂的房间，影子停在洛蒂床前，一双黄宝石一样的眼睛注视着睡梦中的她。

埃拉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推了推洛蒂，试图唤醒她。

“洛蒂，别睡了。”埃拉蹲在洛蒂床边，晃醒洛蒂，认真到：“我母亲要死了。”

“洛蒂，开席了。”

洛蒂垂死病中惊坐起，双眼发光：“开什么席？”

埃拉咽了咽口水，也有些紧张，她眉宇间故作的忧郁终于被控制不住的兴奋冲破：“还记得上次品酒课我说，我母亲希望在去世前找到合适的继承者吗？”

“对，我记得。”洛蒂点点头，她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预感，但她不敢确定，因此紧紧盯着埃拉的唇，等着她继续说。

埃拉咬着唇，心跳剧烈运动：“祂没找到，所以祂决定兵解自己的权柄、神格，向符合要求的后生开放竞争权。”

“洛蒂，我们有机会了。”

安静的房间内，两双眼睛对视，过于兴奋的情绪让污染蔓延，黑雾和交织的白色雾气融合弥漫。

父母子女之间的爱总是不像善恶那么分得清楚，拧巴又扭曲。

但不可否认，在追求利益之余，博格也是爱埃拉的。

所以他、他的女儿不能得到的，他就要让所有人都得不到。

不会叫的狗总是最疯的，博格也是。

他成功了，七个孩子，没有一个人得到了权柄，全面开放，所有符合条件的后生都获得了竞选资格。

太疯狂了。

洛蒂这样想着，但她的脸上确是克制不住的兴奋和欲望。

埃拉也是。

混沌的墙面自主运行，把所有污染都吸入神域内，不然两人情绪引起的污染扩散会把整个韦恩岛拉入噩梦。

*

洛蒂蹲在大门口在系鞋带，很复杂的靴子，好多根鞋带把靴子捆得死死的。

迪克咬着一块面包站在她边上，问：“今天不是放假不需要上课吗？你穿鞋子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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