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被王太后警告:“官家年少,经验浅薄,对心中所思应当慎行。”萧灵鹤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原来母后与弟弟都知晓,谢寒商能力不俗,那是为何不肯重用他,让他成了一个空有虚衔的驸马的?朝廷不是正值用人之际么?她当真是想不通,若有机会,她应当问一问皇弟,亲自去调查,四年前谢寒商被逐出细柳营的细节。一定还有她不了解的地方。谢寒商走了回来,将染了血迹的宝剑还予钱氏太妃,双手托剑还奉。钱太妃看了一眼剑,不接,面容微肃:“此剑今日饮足血气,才算真正开锋了。寒商,宝剑束之高阁,于贵人手中把玩,是礼器,然而英雄无用武之地,终是难免落寞。我一直相信,有明主追随,假以时日,沦为玩物的蒙尘宝剑也有他重新开锋的一日,它的明主在此,只有你配得起它。现在我将它赠予你,望你珍摄。”钱太妃一语双关以剑譬人,萧灵鹤听懂了她的隐喻,内心亦在自省。谢寒商是一把剑,一把重器,他只是暂时藏锋,收于鞘中,而她,却将他肆意欺辱亵玩,忘了这剑也曾是为国征战的功臣,也曾有它宁折不弯的骄傲。她不会再那样了。她在心里发誓。谢寒商接受了钱太妃的剑,垂眸,指腹抚摩过剑刃上篆体浇筑的铭文:鸣渊。鸢潜龙渊,其鸣久绝。剑如其人。当真是绝世宝剑。谢寒商一生也不曾见过气质与自己如此相符的宝剑,更不提他们方才还同心协力一齐将跳梁铁凛斩落。他对着赠剑的钱太妃心怀感念,张嘴表达自己的钦佩与感激便是一声响亮的语气词:“哼!”钱太妃:“……”【作者有话说】太妃:9瑞仙:不要说,此人是我夫君[白眼]瑞仙反省归反省,不会再欺负商商,但架不住某些人就是欠欺负[撒花]世子强制爱(8)◎“女人,眼睛怎么红了?”◎宴后,宾客如流水散,太后离席时单独叫下了萧灵鹤:“城阳,你随哀家过来。”萧灵鹤灰溜溜吐了下舌头。知道自己在两国会盟的国宴上大出了风头,差点儿引来铁凛的觊觎,言辞讥讽,又得罪了北国,母后作为主和派,定是要清算自己。但她也有话要问母后。她一直以为谢寒商不得重用,被细柳营逐出,是因为他没有那样的实力,德不配位,还贪功冒进输了九原,虽然同情,但多少有他活该的成分在。然而她这段时日所了解的谢寒商,完全推翻了她之前的认知。那么母后为何固执地不肯任用谢寒商,任其埋没,于槽枥之间郁郁不得志?也怪不得,谢寒商会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见众生了。萧灵鹤朝一旁捧剑的谢寒商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等自己,谢寒商“哼”了一声,守约地抱剑离去。他倒是对他们的约法三章贯彻始终,就是成了话本里霸道强制爱的世子,也不改这听话的本能啊。怡园九曲回廊,绵延没入尽头纷繁的花海,正是夏花浓烈的时节,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草叶花萼蒸腾散发出的湿润香气,配合廊北湖面吹过来的清风,馥郁而又清爽。就连身上穿着厚重的翟衣也不嫌闷热了。萧灵鹤脚步轻盈,叉着手数着步子,连母后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也不曾察觉,当她一仰起明润红艳的脸颊,正对上母后端方肃然的面孔,顿作心惊肉跳。“母后怎么突然停了?”这还在回廊上呢,母后怎么着也该找个清寂点儿的宫殿,和她单独说话吧?不然自己挨批的画面一会儿被人看去了,她城阳公主的面子往哪儿搁?王太后挥了挥护甲尖锐的长指,令林春芫与众宫婢退去,顷刻后回廊上便只留太后与公主二人。人散后,廊腰之上空旷许多,两侧竹柏阴翳,树影拂动,影动清风,令人颇有怡然快意的感觉,所以这御园称作“怡园”,不是盲取。太后的脸色不像萧灵鹤松弛,她皱起双眉,语调和婉地斥责:“你委实也太出格了一些,可知今日贸然出头,若铁凛心生觊觎,提出要你,该当如何?”那铁凛,在北国时是叶太后的姘头,但不代表他就为叶太后守身如玉。他们北人,不堪教化,茹毛饮血,对男女之情更是放纵,便是有悖伦常也不是什么罕事。太后适才瞧见铁凛朝着女儿瑞仙递去的眼色复杂,当时心口都是遽然一跳,若女儿当真被北国将领相中,铁凛答应免除二十万两银,而一定要让她前往和亲……她迄今心有余悸,怕铁凛果真当着满朝文武提出这个无礼的要求,更怕的是,她身为太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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