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萧灵鹤被扛在肩上,几个颠簸就被送进了内寝,她不服气地道,“说不过你用强的?谢寒商!”被平稳放在床榻上,他给了她一个正面作战的机会,任凭她怎么骂,他低头,强制她,抵住她手掌,脱掉她外裳,抽走她的裙绦,步骤匆忙中透漏着一丝有条不紊。好像这才是话本里描写的正确步骤。萧灵鹤骂:“谢寒商你小人,你说不过,你就霸王硬上弓!小人!反复无常的小人!你淫贼,你恶霸,你强抢民女,你……”话音未落,她感觉自己那只白白净净的笋儿似的玉足,被一只坚固有力的大掌托住。那地方碰不得,一碰萧灵鹤便全身悸簌簌地发颤。他却不动,哂笑一身,指给她看:“这是什么?”萧灵鹤抬头往脚底下一望,“什么?”谢寒商冷笑告诉她:“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享受。你喜欢的时候,脚趾会翘起来。”哇,这种细节居然都被姓谢的捕捉到了?萧灵鹤脸颊一红,有种被人戳破心事的羞窘和尴尬,嘴硬道;“所以呢?”谢寒商不疾不徐地道:“昨晚你翘了一晚上。”那到底是,多喜欢啊!她居然一整晚都没放下来吗?萧灵鹤脸颊涨红得说不出一个字了。万没想到有一天,能言善道的城阳公主,会被谢二拿捏住,拿捏得死死的。一天又一夜,这腰当真是不能要了。萧灵鹤回到二楼寝房的时候,已经不打算再挪窝了,她只求远离姓谢的男人,叫了竹桃与篱疏来服侍自己,另外喝了一点补气的药。才缓过来一点,眼看着说好了不下楼,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男人从三楼走了下来,萧灵鹤发憷,手端着药碗微微发抖。他瞧见她喝药,皱了一下墨眉。坏了,这男人不会是来看自己笑话,好嘲讽自己一番的吧!怪不得他这次找回自己的全名了呢,“谢寒商”三个字有毒,乃至于天底下但凡叫“谢寒商”的人都非常讨厌!谢寒商走过来了!萧灵鹤不知何故紧张起来,恨不得把手里的汤碗倒掉,再找点沙子把自己埋起来。他扬起了手。萧灵鹤更紧张了。啊?本宫只是肾虚,居然还要挨打吗?这可不行,现在不是在床上,被打了她是一定会还手的。正想着夫妻互殴扯头花的场面可能不会很好看,但谢寒商只是一扬手,稳准地夺走了她手里的药碗。手心骤然一空,萧灵鹤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耳中只听见的重重的“乓”的一声,那只陶瓷漆画缠枝纹官窑小碗,被他反手重重掷于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从碗里流出来,流了一地。清理起来不麻烦啊?说摔碗就摔碗,脾气还不小!萧灵鹤也心硬起来了,打算硬刚回去。才抬起眼睑,视线碰上他,却霍地撞见他猩红欲滴血的长眸,未及反应,一时睖睁。他猩热的双眸,冷冷凝着他,像是恨,又像是痛。她实在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厉声道:“我说了我已经绝育!你为何还要喝这伤身的汤药!”“啊?”萧灵鹤垂头看了一眼地上流淌的可怜良药,又抬头看了一眼上边情绪不稳的夫婿谢寒商。她用了一点时间才理出头绪来,讶异地道:“你以为我在吃什么药?”谢寒商的眉宇之间已有很深的褶痕,有那么一瞬间,她会疑心是他回来了。但她也知道,那不可能。谢寒商愠怒道:“难道不是吗?你莫以为我不知,过去你一直在喝避子汤!”萧灵鹤太过惊讶了,以至于忘了不能提以前的事儿,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她承认,谢寒商刚进府那年,她每每与之燕好后,都会喝避子汤。一来她那时候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去忍受怀胎分娩的痛苦,二来便是,她觉得只有两个人实在很好,巫山云雨的快乐,远甚于中间夹带一个孩子。她不喜欢谢寒商,生一个孩子,料想也未必有多喜欢孩子,这对孩子多少也是有点儿不负责任的。萧灵鹤向侍医打听过避孕的法子,当然也有给男人避孕的法子,但受条件限制,给男人避孕的唯一有效办法,就是直截了当,斩断孽根。萧灵鹤听得瞳孔震颤,心想那本宫还有快乐可言么?于是她就让侍医给她配了一副汤药,说是女子吃了以后,会增加受孕的难度,只消半年,便可以永绝后嗣。萧灵鹤听了很心动,这种良药,就是再苦口,她也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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