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萧灵鹤的脑中轰地一声,好像一座信念永固的高耸石碑于心中訇然坍塌成了废墟。
李府医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何她全无所觉?
谢寒商恢复过么?
如若他恢复过,他为何不说,难道,他在同她演戏?
可为何要那样,他直说自己是谢寒商不行么?为何要欺骗,要隐瞒?
思量漫过过往的点滴,从中抽丝剥茧,又好像能从中剥离出一个披着伪装的谢寒商来。
第一次觉得他状态异常的时候,他还是法门寺的大师,他握着她的手,拉开了官家赐的射马弓。
第二次,是小鱼。应当就是在她为贵阳捉奸时,他恢复过,那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可他还在同她装,扮演鲛人的种种把戏。
至于第三次,应当就是今早了。
不是……等等?!
那在谢寒商恢复正常的时候,她究竟都干过什么?
潮水般汹涌的碎片,沿着记忆的脉络蜂拥撞入脑海。
“你就不担心,有朝一日,你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我把你一刀宰了吗?”
他说,不怕。
那时便已是谢寒商在回答。
她一无所觉。
还有……
“要口口就说一声,任你口口,就是不许动手打人!”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她说的话?这是她当着谢寒商的面说的话?
啊,难怪她的高岭之花驸马,听完那句话简直恨不得当场自刎了结残生。
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他早上那个表情的所有细节。
她,居然当着真正的谢寒商,呛了他那样一句话。
他该是有多羞恼啊!
一个原本就暗恋着她,根本舍不得欺负她的人,发现一觉醒来在她的屁股上留了两道淡淡的掌印……
啧。
也许这个时候该羞涩的不是她萧灵鹤,兴许谢二正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捶胸顿足地失悔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底气回来了,正襟危坐起身子,“哦?你是说,驸马很快就能彻底恢复了?是这个意思么?”
李府医说“是”,还告诫道:“不过只得一时半会,不定何时又要发病,公主要是想见到一个正常的驸马,眼下去泻玉阁,立时能见到。”
萧灵鹤喜出望外:“还有这种好事?”
她搓着双手,探头探脑地一言,见把李府医吓了一跳,她方想起体统这回事,于是把自己强行按回去,但大脑充斥着激动的讯号,兴冲冲就要去泻玉阁。
只是两只光足才迈了两步,公主殿下又纠结着眉头缩回了莲足,扯了一下纤细如月牙的眉弯,低声道:“本宫这样,怎么见驸马呀?”
说罢,她扭头对竹桃与篱疏道:“准备热汤,花瓣澡膏香巾一全套,把本宫新裁的那身豆蔻绿的锦绫裙取出来,头饰?头饰要那套去年母后赏的头面,华胜是攒枝团花紫金玫瑰的那副!”
竹桃与篱疏慌慌张张地前去准备,萧灵鹤呢,也顾不上李府医还在当场了,鞋履忘了穿,径直走到菱花镜前,食指朝自己眉峰怼了怼。
这个眉形太艳,也要换!
唇脂太淡,也要改!
啊!她才发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处打扮是妥帖的!
【作者有话说】
金玉馆,泻玉阁,大家听出什么门道来了吗?[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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