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鹤看到他手里持着一柄笤帚,问道。
道童轻轻望向公主,“小人是紫阳观的俗名弟子,犯了一些过错,昨日里抄经来迟了一些,便被师父责罚在此扫地。”
生得真美啊,真灵秀啊,萧灵鹤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这般风华绝美的少年了。
只是邂逅,一面之缘,亦不免多说了几句话。
“你师父平日待你不好么?”
道童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高贵美丽的女居士,难免心怀紧张,轻轻缩了一下瞳孔,才慢慢细声回话:“师父待弟子极好,弟子从未觉得受过任何委屈。在此扫除尘埃,是因我心上不净。”
萧灵鹤莞尔:“哦?何心不净?”
道童一本正经:“凡俗尘缘未了,修行有诸般杂念,单是惫懒一条,已足够弟子在此受过。”
萧灵鹤轻笑,看着他手持笤帚,那双手骨节细长,俨然一节节竹枝,如此清秀貌美的少年,却已遁身于道门,真是可惜。
夜色已深,不便多谈,萧灵鹤道:“那你便在此继续扫地吧,我不打搅了。”
道童将长帚靠在臂弯,合掌行礼,“居士慢走。”
便目送她离开。
萧灵鹤的心思至此更轻盈了,整个人都开朗起来,明快起来,连脚步都不由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些心头事,一些疑难症,好像于此迎刃而解,不再成为任何束缚。
可就在她转过回廊,刚踏足自己的客房小院时,于一簇矮竹旁,撞见一只阴森森的男鬼。
他身着夜行衣,抱着那把可以削金断玉的鸣渊剑,像是刚从炼狱里爬出来似的。
眉目紧锁,落在她身上,如同质问。
萧灵鹤心尖微跳:“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看本宫?”
谢寒商冷静地凝视着她的眉目,“殿下与那位年轻貌美的道童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萧灵鹤吃惊,“你都看到啦?”
没想到只是回来邂逅随意遇上了一名美少年,与之寒暄一二,便被他碰上。
但萧灵鹤问心无愧。什么一见如故,什么相谈甚欢,不过是趁着心情大好的时候遇见一个长得赏心悦目的美少年,所以多聊了几句而已。
他冷哼一声,目光似是在问:你自己说呢。
萧灵鹤走了过去,“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溜来我这里作甚么?观主不是给你另外留了房间么?”
谢寒商将长眉垂下来,哼道:“殿下是不知道‘寸步不离’的意思么?若不知道,卑下可以身体力行地为您传道解惑。”
萧灵鹤朱唇轻勾:“想与本宫寸步不离,又何必对观主说,你是本宫的侍卫?你既然说了是侍卫,那人家不是就得给你安排一个侍卫睡的偏院么?”
谢寒商眉目阴沉:“不说是侍卫,说是什么?卑下原本就是您的暗卫。”
萧灵鹤坦荡一笑:“驸马呀,你说是本宫的驸马,本宫的床位不就可以分你一半了么?”
谢寒商的眉目冷凝如霜:“驸马?公主拿我同那个薄情寡义的贱人相比?*”
又来,又来,萧灵鹤头痛地道:“你别这样说他。”
“为何不让说,”谢寒商冷笑道,“难道公主心里还惦记他?”
萧灵鹤叹了声:“我怕你以后后悔。”
谢寒商疾言:“卑下偏要说,他配不上您。”
萧灵鹤不得已,踮起脚尖,柔软的手掌轻轻覆住谢寒商的嘴唇。
温热的触感堆叠上来,将他寸寸围剿,殿下的手心,有淡淡的体香,清宁柔软,他几乎深陷,黑眸闪灼了几番。
萧灵鹤总算是舒出了一口气,望着他墨色汹涌的深眸,喃喃道:“早知道你是个醋缸,我早点刺激你就好了。”
“什么?”
从他被她手掌覆盖的嘴唇中,困惑地闷闷吐出两个字。
萧灵鹤道了声“没什么”,她道:“这是紫阳观,不是金玉馆,你睡在我的房间不太合适,既然观主为你另外安排了房间,你便睡那儿去吧。”
他幽暗地停在原地,使唤不动。
萧灵鹤诧异地望他:“是你说是本宫的侍卫的,要是被人发现本宫的侍卫大半夜偷溜进本宫的房间,本宫的名声还要不要啦?”
他侧身回眸幽暗地看了她翕动的朱唇一眼,等她话音一落地,蓦然箭步上前,萧灵鹤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身子被他倾身拥入了怀中。
一切发生得很快,但又像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之事。
萧灵鹤袖口轻震,没有想要推开,眸底泛起意外的情绪。
他的怀里很暖,比起他平日里总是戴着的那副高岭之花的面具,他的怀抱有着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整个融化,变成夏日里遇热即化的樱桃酥酪。
寒商。谢寒商。
他将脸颊低垂,拥紧了她的身,将薄唇靠向她颈后莹润的散发着玉石般光泽的肌肤。
被吻过的肌肤泛着痒意,又一晌,她听到他略带一丝阴沉的声音,犹如警告般,落在她的唇畔:“殿下,有件事卑下已经许久未曾提醒你了,看来当真是要再提醒殿下一遍。”
萧灵鹤不知道他要提醒的是什么,只知道他现在生病了,她很心疼。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示意安慰。
他阴恻恻一笑,附唇在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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