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德性来看,这几乎是显然如此的事情。
于是她拒绝:“不要。你别打歪主意,以后什么桃花酒芙蓉汤的,不许再喝了,只此一次,再有下次的话,本宫让别人来给你解毒,你忍不了就自爆而亡吧!”
他听说她如此决绝,内心刚刚窜出来的温暖火焰一下熄了。
萧灵鹤感觉盘桓自己腰间的手臂好像被撤走了,于是追着他回头,将身子转过来,见他好像生了气,已朝外侧着去睡。
只留给她一个明显还冒着怒气的脑勺。
萧灵鹤目之所及是他发间的疤痕,没忍住轻轻拨了拨他脑后的发丝,疤痕仍然狰狞,不禁动了恻隐,她倾身向前,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气大,不理。
萧灵鹤晃了晃他,仍旧不理。
最后,她终是烦闷了,朝着他的腘窝踢了一脚:“谢寒商,我们好不容易睡在一张床上讲话,这么温情的时刻,你确定要和本宫闹脾气吗?”
他终于把自己转过来了,一双眼沉沉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几分不自在起来。
他道:“公主连亲卑下一口都不愿意,温情?”
他质问。
萧灵鹤语塞。
但为了口中的“温情”,她攀着他的肩,真的凑上了一点儿去,亲了亲他偏薄的唇。
亲完,又吻了吻他坚挺的鼻梁。
沿着山根往上走,最后,如蛱蝶栖花,轻点了一下他的眉心。
“毒解了之后,还难不难受?”
城阳公主终于会温情脉脉了。
谢寒商却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眸轻飘飘瞥向了别处,总之没看她。
这让萧灵鹤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心里狐疑起来,目光飞快地掠过八仙桌上那盏吃剩的桃花酒。
视线没有停顿,但怀疑之心已为之驻留。
谢寒商并不特别实诚。
至少,他得病了以后,是这样。
趁他不备,将他哄睡。
萧灵鹤提着那盏银壶出了门,将里头的东西拿给紫阳观里的人确认,询问是否确有“桃花酒”其事。
然而观中的道童却说:“紫阳观一向正派,没有阴阳双修这回事,也没有‘桃花酒’这等邪恶下作之物。”
萧灵鹤心说果然,“那这是什么?”
道童不太确定,于是凑近又闻了闻,了然说:“这是本观中的清心散,和水吞服的,观主听说谢居士身体抱恙,不是承诺赠予殿下一些清心散么?”
萧灵鹤一诧:“这居然是清心散?”
清心清心,它的作用不言而喻。
萧灵鹤不敢相信,仍旧追问:“那这清心散的功效是什么?”
道童腼腆一笑*:“清心散是大师父用来治我们这些调皮坏蛋的,谁要是不好好修道,大师父就喂给他清心散,人喝下之后无欲无求,清心寡欲,什么杂念都不生,男人之事都不能。只殿下手里这么一壶,效用得有好几个时辰呢。”
好几个时辰……
也就是说,谢寒商吃了一壶清心散,他应当是无欲无求的才对。
可他。
本宫看他分明就是欲求不满、欲.壑难填,在床榻上都扭成什么勾栏样儿了!
他就对本宫那么渴望吗!
萧灵鹤说不出心里是羞是怒,短暂地怒了一下,又想到他能压制住清心散的药性,见到她便通体滚烫,实在是太爱了。
人怎么会因为另一个人太喜欢自己而发脾气呢?萧灵鹤想了想,也就雨过天晴了。
道童又告诉她:“这一整壶的清心散,谢居士都吃完了?想是不曾有人对殿下交代,这清心散一次只需吃一口,浅尝辄止就好了。”
萧灵鹤一听霎时心悬起来,“要是吃完了会怎样?”
道童说话大喘气,把她激得紧张兮兮起来,他自己云闲风轻一笑,露出被上唇包裹的雪白的牙:“谢居士此刻,应当在呼呼大睡吧?”
萧灵鹤“呃”一声,“吃多了嗜睡?”
她还以为,吃多了清心散有大副作用呢,原来只是嗜睡,还好还好。
她着实担忧了一下,担忧这药剂量下得太猛,对脑部又有重创,好不容易才向好恢复了一点点的脑袋,一夜回到两月前。
道童笑说:“是的。如果顺药性入定,会好一些,如果强行压制药性,会适得其反,过后便困倦乏力。谢居士既然入睡了,小道不打搅了,殿下也请自便。”
萧灵鹤回到寝房。
谢寒商正睡得沉,呼吸很深,绵长,均匀。
床头的油灯烧得不剩多少了,桔红的光结成一束,像一朵半开的凌霄,照在谢寒商白腻肌理上,就在方才,这个龙精虎猛的男人还在大逞威风,这会儿却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睡得不省人事。
萧灵鹤坐在他的床边,认真无声地凝视他的睡颜,看着看着,想到了这里,竟嗬嗬轻笑了起来,伸手使坏地挠了几下他的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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