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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华……&rdo;

忘了病人身上的伤口，男护士推开病人向外跑，被病人从後紧紧抱住。

&ldo;华……&rdo;

&ldo;放开我！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rdo;男护士挣扎，然後他听到了病人的闷哼，想到他今天刚刚做了检查，男护士的泪止也止不住。

&ldo;你……认错人了……放开我……&rdo;

&ldo;你送给我的眼睛，我拿回来了，就放在我们的公寓里。&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rdo;男护士用力去掰病人的手，接著大叫起来，&ldo;让我走！让我走！&rdo;

忍著伤口的疼痛，病人死不松手。

&ldo;你要新的小丑，我找人做了十个，够不够？&rdo;

&ldo;唔……放开我！&rdo;

&ldo;我看中一套沙发，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很软很软的，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rdo;

&ldo;啊！啊！啊！&rdo;狠心挣脱开病人的双手，男护士头不回地跑出了洗手间，&ldo;你认错人了！&rdo;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麽用？他的肩膀好痛，好痛，那颗子弹永远留在了他的肩膀里。他是陆不破，是陆不破，不再是段华，段华死了，已经死了。

病人捂著伤口追了出去，被闻声而来的护士和保镖拦了下来。&ldo;去，去追他，不能让他出事。&rdo;病人疼得冷汗直冒，慌忙叮嘱保镖，一位保镖去追男护士了。

&ldo;西门少爷！&rdo;瑟琳娜扶住站不起来的人，又担心地看著害尔消失的楼梯口，急忙让人去喊院长。

男护士一直跑一直跑，他只想远远跑开，再也不回头。视线模糊，他完全凭感觉飞快地踩下一级级台阶。眼泪顺著楼梯滚落在地。

&ldo;啊！&rdo;

突然脚下踩空，男护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趴在地上缓了好半天，听到上方匆忙的脚步声，男护士忍著全身的疼痛爬了起来，擦干眼睛疯狂地向下跑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永远都不再见那个人，永远！

第二十五章

站在卧室门口，段羽一脸担心。被段羽急召回来的王芷站在他身边对他摇摇头，把他拉到了沙发处。

&ldo;让他一个人静静，我们就在客厅等著吧。&rdo;

&ldo;王哥，我哥他怎麽了？&rdo;

刚从学校回来，就见他哥狼狈地冲进了家，满脸都是泪，一句话不说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吓坏他了。

王芷叹口气：&ldo;能让你哥这样的除了医院那个还能有谁？&rdo;

&ldo;那个混蛋欺负我哥？！&rdo;段羽当即就要暴走了，刚跳起来他就被王芷一把拉坐到身边。按住激动的段羽，王芷道：&ldo;那个混蛋如果还敢欺负他，我会崩了他的脑袋。&rdo;安抚地搂上段羽，王芷笑笑：&ldo;放心好了，他们两个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来解决，我们先在一旁看著。如果那家夥太过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rdo;

&ldo;我哥就不该可怜他。如果是我，我才不会管他的死活，他最好得癌唔唔！&rdo;段羽的大嗓门被王芷捂了回去。

&ldo;你想被你哥揍吗？要骂也不能当著他的面骂。&rdo;瞅了眼卧室的方向，王芷放低声音，&ldo;看你哥这个样子，估计是被西门认出来了。&rdo;

&ldo;唔？！唔？！&rdo;段羽的嘴还被捂著。

&ldo;我敢打赌，西门肯定会来。&rdo;王芷的嘴贴上段羽的耳朵。

&ldo;唔！唔唔唔唔……&rdo;他敢来我就打死他！某人不知是因为离他太近的人还是因为愤怒，脸瞬间涨红。

&ldo;要不要赌？&rdo;王芷终於拿开手，却没有退开。

段羽的脸粉红，粉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急躁地响起。王芷笑了：&ldo;看来是我赢了。&rdo;起身去开门。

&ldo;王哥。&rdo;他没有说要赌啊，段羽有些茫然。

打开门，不意外门口出现的人，王芷撇撇嘴：&ldo;他不在。&rdo;

&ldo;他在。&rdo;来人礼貌地颔首，强硬地走了进来。

&ldo;我听说你今天下午刚做了穿胸检查，你确定你能下床？&rdo;

捂著伤口，来人淡淡问：&ldo;他呢？&rdo;

&ldo;你来干什麽？！&rdo;看清来人，段羽冲了过来，被王芷拦下。

&ldo;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不然我报警！&rdo;对这个曾经害死他哥的人，段羽是深恶痛绝。

&ldo;哢&rdo;，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双眼红肿，额头上有一块明显淤青的少年站在门口。段羽立刻挡住来人的视线，继续吼道：&ldo;你出去啦！我这里不欢迎你！&rdo;

&ldo;段羽。&rdo;少年开口，声音嘶哑，&ldo;去给我倒杯橘子水，我渴了。&rdo;段羽转过头，急得猛使眼色，他又不能当著这个混蛋的面喊他哥。

&ldo;段羽，我也渴了。&rdo;王芷搂过段羽，把他强行带向厨房。

&ldo;你滚！你害死了我哥，还有脸来我这里！你滚出去！这是我家，我不唔唔……&rdo;

客厅内安静了，少年转身又关了卧室的门。来人让跟来的保镖离开，他关了门，拖鞋光脚走了过去。扭扭门把手，门没有锁，来人开门进入反锁上门。少年抱腿坐在床上，来人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挨著少年。

吸吸鼻子，少年开口：&ldo;躺下。&rdo;

来人乖乖躺下，少年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又吸了一会鼻子，少年拉开被子，解开来人的衬衫，见伤口的绷带没有血渍渗出，他放下被子，继续吸鼻子。

&ldo;你认错人了。&rdo;少年的眼泪往外涌。

&ldo;好，我认错人了。&rdo;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少年额头、露在外的胳膊上的淤青。

抹去擦不完的泪，少年又说：&ldo;我不是段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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