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要是我生在其他人家”的假如,而是真正豁出去的打算。
但离开奉国府会怎么样呢?还是“前路渺茫”四个字,魏顺是不会跟随他一起走的,魏顺还有魏顺要做的事儿,还有在朝堂上的野心,以及一些张启渊也无从得知的心愿。
张启渊只知道魏顺腻了、烦了;只知道他把和自己的那些缠绵当成了喝酒吃肉。
他想:别人说得没错,宦官的心是最狠毒的,他们没情谊,眼里只装着些身外之物。
总得来说是私情纠葛,魏顺不再要张启渊,张启渊气急败坏。
病是挺严重,张启渊自己没说错——他第二天在值上靠着城墙吐酸水儿,被下属们扶回了值房里;第三天值夜,更是神情恍惚。
第四天,只好把当差的事情放一边,在家休息。
老夫人请了俩大夫来给他瞧病,一个是她亲戚家的大夫,一个是有名气的胡医,一个把脉,一个问诊,各式各样的药开了一堆,汤药由崔树在小炉子上煮着,丸药由珍儿倒出来,放到张启渊嘴里去,小丫鬟递水。
诊断的结果:心脾两虚,神情不乐,典型的郁症。
张钧要回杭州都司了,抽空来房里探望,看张启渊那副病殃殃的模样,说他就是平时太闲,吃顶着了,弄去边关御敌,饿几天立马就好。
张启渊闭上眼睛装死,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等他离开,门关上了,张启渊才睁开眼睛,对珍儿说:“我没事儿,我挺好的。”
珍儿叹气,觉得主子这人嘴硬到没救,天天嚷着病了,这回真病了,又非说身体还行,饭都吃不下了,还爬起来下棋,动着两片透白的嘴皮子,说:“去他娘的,老子才不是郁症。”
珍儿陪他下棋呢,试探着问:“爷,这儿没别人,你跟珍儿说实话,是不是那姑娘辜负你了?”
“没有,”张启渊鼓着腮帮子敲棋子儿,半晌后,答,“他就是不想跟我有今后,对我冷冰冰的。”
珍儿问:“你还真想和她有今后?”
“没有,”张启渊摇头,说,“前些时候是没有,但这几天突然有点儿那种念头了。算了,他心里没我,我何必有他。”
珍儿附和:“是,别想了,就这么着吧。”
第47章
张启渊真的在意了,偏装作不在意,连着几天没好好儿吃饭,走路都打摆子。
这天,听说圣上派兵部的去调查西厂了。
所以那些纠举魏顺的小道传言几乎没有掺假,全是真的。
到正午,外边儿燥热得要命,两个丫鬟用提盒把饭带过来,珍儿一一上桌,张启渊穿着一套薄料子的寝衣在榻上翻书,珍儿给他介绍:“爷,水晶凉肘子,丝瓜豆腐炖鲈鱼,糖醋藕片,炝苜蓿,放凉的绿豆粥。您昨儿不是说馋了嘛?这肘子可香了,切得可薄了,专给您弄的。”
张启渊烦躁地把书翻过几页,“哗啦哗啦”还没响完,就直挺挺躺在了榻上,头在那榻边儿吊着,说:“行,放着,我这就去吃。”
珍儿小心翼翼走过来,说:“懒的话我喂你?爷,你可快点儿歇好吧,我听他们说老爷打算把你送到辽东戍边去,已经和钧二爷商量过了。”
“辽东……”
张启渊猛地坐了起来。
他问:“真事儿?”
“应该是,”珍儿道,“说是前几日钧二爷在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老爷已经给辽东的卫巡抚写了信,在等消息了。”
这事儿来得意外,张启渊呆住了,他抿起嘴琢磨了好一阵子,然后大言不惭,说:“行吧,去就去,不信我能死在那鬼地方。”
“别,可别,”珍儿忙摆手,道,“辽东冬天冷得要命,马都要被冻死,更别说人了,而且在那儿要和蒙古人、女真人打仗……爷,听珍儿的劝,快好起来,找老爷说几句软话,回禁军得了。”
张启渊低喃:“又盯上我了,我没惹他们……”
珍儿:“我听说和魏公公有关系。”
整日在深宅,外边有些消息传得玄乎,有些消息根本传不进来,其实珍儿知之甚少;她听见是什么样,说的就是什么样。
张启渊一下子慌了,问:“什么关系?”
珍儿去关门了,把两个小的支远,过来,这才说:“可能觉得你和西厂走得太近了,最近老爷他们跟西厂有梁子,或许怕有牵扯,才想把你送走的。”
张启渊:“能有什么牵扯?”
珍儿拿起扇子,一下下往张启渊身上扇风,说:“我就知道这些了,反正你千万不能去辽东,那地方常年都有战事,不是人能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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