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闲的时候说起了,魏顺摇头叹气,告诉徐目:“要不是看在我的份儿上,万岁爷早就不留他了。”
“那可是他儿子。”
“儿子怎么了?没有用了,碍事儿了,儿子同样要杀,”魏顺端起酒盅,告诉徐目,“你我也是一样。”
徐目叹息,和他碰杯,问:“那之后怎么办?听说已经被锁在屋里了,现在过得肯定不好,虽说以前也不好,可至少不用整天在屋里待着,本来就疯了,这样下去更疯。”
“没法子,怎么简单怎么来,万岁爷不可能专门找俩人看着他。”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把人接出来,找个清净的地方,咱们派两个人照顾。”
徐目到底是念及旧情的,他又是个胆大的热心肠,什么主意都想试试;魏顺沉默了一阵,仰头干了盅子里的酒,说:“不行,那样是打万岁爷的脸。”
“他又不管!还不许咱们管?”徐目生气了,低声忤逆,满脸写着气恼,说,“那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们把人接出来,他当他死了就好。”
魏顺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在万岁爷心里他是个罪人,他招恨,被厌恶,不是弃子那么简单的。”
徐目:“那还不如当时就给个痛快!”
“是啊,我现在也这么想了。”
一口酒热辣辣地顺着嗓子进了肚里,魏顺总恍惚,看那人现在那副惨样儿,会觉得记忆里的风光都是假的;徐目说那人罪有应得,却还是想法子帮他。
眼见又是冬天,皇城里的槐树叶青了又黄,情同手足的三个孩子,只剩下两个在这里喝酒。
日月轮换,此消彼长。
“快进来,好东西来了。”
外边天色黑了,底下人不知道端来了什么,徐目忙着去掀暖帘,给魏顺介绍:“熏鸡熏猪杂,热乎的。”
魏顺:“放这儿吧。”
徐目:“主子您快尝尝,咱府上不是来了个新厨子么?他给做的。”
魏顺:“猪杂没羊杂好吃,改天弄点儿羊杂,还有棒骨什么的。”
“行,我跟他们说。”
魏顺:“给我找个男人。”
这话是平心静气地说出来的,徐目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房里没别人了,只有个喜子,那小子正站在圆桌旁边给魏顺剥花生呢,竖着耳朵,一脸的好奇样。
徐目想了个委婉的问法:“行,要个做何用处的男人?”
魏顺嫌他明知故问,说反话噎他:“要个炼丹的男人、念经的男人、做法事的男人。”
徐目:“懂,我懂,主子,明儿就给您带来。”
“挑个好的不麻烦的,可别给我惹得一身骚。”
魏顺一只手放在桌上,白润有劲儿的指尖捻搓鲜红的花生皮。其实他着急,想说说白天在太傅家发生的事,可怎么着急都没用,愚钝的徐目什么都问起,就是不问起这个。
“哎,”等得气急败坏了,魏顺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缓缓问道,“你就不打听我为什么找男人?”
第26章
“主子,我只管做事,不问为什么。”
徐目最近算是学聪明了,什么张启渊啊,奉国府啊,男人啊这些话题,他能少问就少问,尽可能不问;他这会儿赔笑,端起壶给魏顺添酒,说:“您想说什么就告诉我,我在听,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问,省得惹您烦。”
魏顺把捻开皮的花生仁放在碟子上,说:“喜子出去。”
“是,我在外边候着,督主您叫我。”
喜子走了,顺便将暖帘整理好,门也关上了。徐目低声笑了笑:“说吧,我听听。”
“张启渊,”魏顺开始自己剥花生了,眼睛看着手上,脸冷冷的,一张口就骂,“欠打的玩意儿,拉我出去,问我跟七皇子什么关系,还理直气壮的。”
“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你以前在庄妃那儿待过?”
“不是那意思,他问我是不是断袖,跟老七是不是那种关系,估计是在外边儿听了闲话。”
就一个花生,魏顺剥了半天,终于把它的壳弄下来,徐目一时语塞,说:“你跟老七,肯定不是啊,这都信?”
魏顺点头:“我就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但他固执得不行,非要问出个结果,还说我喜欢他了就不能喜欢别人,徐目你说,他是不是无赖?”
徐目嗤笑:“他又不是断袖,你喜欢几个对他有影响?”
魏顺:“是啊我气急了,说我对他没那意思。”
徐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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