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无赖,抓着魏顺手腕不放,还要待着不走,魏顺气得要冒烟儿了,徐目淡淡地笑,说:“五爷,那就待着吧,人多了热闹,以后也要常来。”
张启渊应声:“行,我肯定。”
魏顺:“我不同意。”
这场面其实很微妙,张启渊觉得魏顺真的烦自己,所以变本加厉地逗他,想看他恼怒;可徐目觉得魏顺是在装蒜,其实心里巴不得这个人搬到府上来住。
而事实是——二者兼有。
魏顺真的生气了,傲气如他,怎么可能忍受被别人逗弄,还没法子反击。僵持片刻后,对方终于松手,魏顺揉着被拽疼的胳膊,甩脸子走了。
徐目让张启渊先吃饭,然后跟在魏顺身后憋笑,魏顺转过头瞪他,问他什么意思。
徐目小声地说:“你俩在屋子里那么久,还把门关了,我还以为那什么了呢。”
“你到底是哪儿的人?我家的还是奉国府的?他都那么拽我胳膊了,你看不见?”
“不是……主子,我可不敢冒犯他,要是把他欺负了,改天你俩好上了,不就难堪了嘛?”
魏顺:“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再这么……收拾收拾卷铺盖滚蛋!”
“别别,主子,我错了,原谅我吧,以后不会了……”
又是讨好张启渊,又是给魏顺道歉——徐目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难做的人了,送走了张启清一行,他小声地对魏顺说:“你休息吧,我让底下人侍候他。”
“别管了,随他自己,看见他就心烦。”
张启渊都在提督府的房里睡觉了,可魏顺一点儿开心不起来,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非要说的话,就是心里堵、不自在。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为什么继续下去,继续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不是离不了他,又想多看见他,被他抓着手腕的时候,能嗅得见他呼吸的温度,刹那想抱住他的腰,想在他嘴上亲一口,试试那儿冷还是热。
大中午的,张启渊吃了饭,一个人在提督府里乱窜呢;魏顺回书房看公文,徐目倒了杯茶端过来,给他捏肩,说:“我刚出去看了,已经跟雪姐她们混熟了,在后院儿里喂猫呢。”
魏顺把纸册翻过一页,低笑:“见个人就能闹到一起去,没心没肺。”
“要不说人是世家大族出身呢,见谁都不怵,”徐目现在觉得他俩特好玩儿,调侃,“爷,他也就对你那么无理了。”
第18章
魏顺实在找不到个主动去见他的理由,他却没皮没脸,时不时登门,要么来蹭饭,逼得徐目招呼一堆人侍候他,要不就是吵架,该聊的不该聊的都往沟里聊。
中秋过完没多久,魏顺就觉得烦了。
他不是烦张启渊来的次数多,而是烦他总出现,时常冒犯,又不解风情,弄得他心里乱了定,定了又乱,随之而来的还有空虚、失措、埋怨。
京城九月到,奉国府里忙着拜天祭祖,重阳登高,贴秋膘吃羊肉。中旬,张启渊着了风寒没去值上,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雨罗衣》;他有时候文思如泉涌,奋笔疾书,有时候咬着笔杆子朝窗外望天,一下午憋不出仨字儿来。
李夫人让底下人送来了汤药,苦涩又黑咕隆咚的一碗;小丫鬟攥着手绢眨巴眼睛,非亲自看着张启渊喝光。她说:“渊儿爷,这两天的风寒都很伤身,你可要听夫人的话。”
张启渊脸拧得不像样,看似闻都闻不得那碗东西,说:“你先回去,就跟她说我已经喝了。”
小丫鬟:“怕是不好,夫人嘱咐我把空碗带回去呢。”
“行了,服了你。”
小丫鬟担心李夫人怪罪,张启渊宁死不喝,俩不是一般倔的人算是遇在一起了;张启渊想了想,把碗端起来,说:“我拿去倒了,你就跟她说我已经喝了。”
“不行!”小丫鬟着急得直跺脚。
“怎么不行?你听话,不往外说就没人知道。”
外边天晴,但风凉,一出房门就往脸上刮,张启渊抬手把药汤泼了,告诉身后愁眉苦脸的女子:“行了,交差去吧。”
他把碗递还回去。
“就你脑子好使。”
药汤都泼了,小丫鬟说不了别的,只能说这个,她告诉张启渊:“晚上炖兔儿,夫人让你去她那儿吃。”
“不吃,我学习呢。”
“去吧,说是味道不错。”
“哎呀我真不去,”张启渊不耐烦了,一甩袖子就往屋里走,说,“我不想去,什么别的都不想吃,到时候珍儿去给我端碗汤弄俩馒头就行了。”
小丫鬟惊讶:“您改吃斋啦?”
“对,赶明儿要出家了我。”
张启渊就是这么的随和,什么玩笑都要插上一嘴,进了屋,他关上门,暗自得意那碗苦涩入骨的东西没下自己肚子里,他看来:染了个小小风寒,又不是快死了,哪儿有那么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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