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事快忙完了,魏顺告诉其他人一声,带着徐目往外走,穿过西缉事厂的小路,到个安静没人的地方。
这才敢讲:“张子深说这衣裳好看。”
“他……”徐目不解,就随意糊弄,“可能我眼睛有毛病?穿衣打扮这事儿,你还是得听他的。”
魏顺:“我也觉得不好看,还是听咱俩的比较好。”
“主子。”
“嗯?”
徐目:“要是……我是说要是,储君之争牵连到奉国府,咱们真有了张氏挟权叛上的证据,要断这个案子,渊儿爷他怎么办?”
“这两件事有关系么?”魏顺语调轻快,说,“反正他不回奉国府了。”
徐目无奈:“主子,咱得认真想这个问题,他的名字没从张氏族谱上划去,所谓的‘离家’,其实什么用都顶不了。”
魏顺看向别处,问:“所以呢?”
“这种案子,只要拿到要紧的证据,一定就是重罪,您比我清楚,”知道魏顺心内早就陷入纠结,徐目于是也不舒坦,他牙关咬着,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如果主谋是张铭,到时诛族连坐,伯叔父兄弟之子都要斩首,渊儿爷定然也逃不掉。”
魏顺脸色不大好了,他摇摇头,说:“你想得太远了,这事儿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
徐目厉声打断他:“主子,您还没看清楚吗?万岁爷怕往后他不在,江山落在张氏人手里,偏偏张吉推举的五爷还和张钥家的有亲戚,圣上是对奉国府下了杀心,才命你回来的。”
魏顺的眼神变得惊恐、躲闪、凝固,徐目与他相视,放低了调子,说:“我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在赌吗?还是图一时快活,不计较以后?”
两个人顺着条安静的道,朝前走。
片刻后,魏顺吸了长长一口气,说:“我还能怎么办?老头子夜里急召,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再者,就算没我,奉国府的案子该办还是要办,谁能拦得住?”
徐目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事儿怪你,我——”
魏顺:“我知道。”
徐目:“主子,其实渊儿爷是想走的,你真没想过和他远走高飞吗?”
“想过,”魏顺转过身来,脸上是轻快的笑,眼底却是无措的疼,他说,“可我要亲自报仇啊,我要杀了张吉,让奉国府也家破人亡,骨肉离散。”
徐目神情中有诧异,却随即恢复了平静,他一直都知道魏顺想再起势的心,却未曾如他般坚定。
他原以为这些天张启渊的好会让魏顺动摇。
魏顺接着说:“你觉得我狠吗?其实我最会忍让了,可忍让让我得到什么了吗?没有,几十天前张吉欲置我于死地,那不是他第一次杀我,而是第二次杀我。”
“从五岁那年开始,我就活在奉国府的功勋、粉饰、得失里,张吉希望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希望我有什么功用,我就有什么功用。他当初盼着我进宫出头,当张家人的狗呢,可我太争气,快让张家在朝堂上当我的狗了,”到了没人的议事厅,魏顺拾级进屋,淡笑,道,“所以他后来恨上我了。”
他坐下,徐目给倒茶,他说:“现在有了机会,对这么个人要是还手软,我就不必活着了。”
徐目点头,然而还是担心,顿了又顿,说:“那,渊儿爷他——”
“能现在不提他吗?我说了,这跟他没关系,”魏顺抬眸,用一种锐利的视线盯着徐目,轻声道,“还没到那一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徐目也坐下,在他旁边,说:“我还以为……以为你特别爱他。”
魏顺执着地解释:“我说了,不会那么巧,那么严重的。”
“成。”
徐目是说不过了,归根结底是魏顺斗不过心里那份偏执了,他曾经恨张吉,后来试着淡忘仇恨,可这样的好心没换来什么好报。
当张启渊从那边找过来,装模作样地敲议事厅的门时,魏顺和徐目两人面前各放一杯茶,安静地坐着。
张启渊迈步进来,问:“时候不早了,忙完了?”
大约由于心虚,徐目突然假笑,站了起来,说:“坐吧。”
“不用,”张启渊说,“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到处转转,看看这儿添没添新东西。”
徐目撤走了自己的杯子,新倒一杯茶,说:“没聊的了,我们都完事儿了,你坐吧,我去别处收拾一下。”
徐目走了,张启渊留下了。
魏顺把手搁在桌子上,端起茶抿一口,看张启渊一眼,再抿一口,然后冲着他微笑,杯子碰桌上的杯子,说:“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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