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嫉妒啊。
雪发美人呼吸紊乱,缓缓攥紧了手掌,骨节泛白。
楚辞生的话,如同一柄剑,剥开了公孙钰表面冠冕堂皇的伪装,让他直面自己内心的肮脏。
公孙钰真的很讨厌这个师弟。
从第一眼在云涯宗上看见楚辞生时,就讨厌得要命。
不过是个从凡尘里来的小孩,除了生得玉雪可爱一点,除了幸运的拥有师尊血脉,凭什么有那么多殊待呢?
他因为说了一句冷,表面上师尊无动无衷,然而等第二日,常年覆雪的云涯山巅便四季花开,万物长春。
他因为不习惯陌生的地方而哭泣,师兄会带他去后山,小心翼翼放下自己视若珍宝的乘月剑,亲手给他抓兔子玩。
这样天生就能轻易获得所有疼爱的人,真的太讨厌了,公孙钰想。
后来楚辞生被检查出天缺之体,这种体质仙途断绝,无可救药,只能等死。
公孙钰只觉得,那时自己是多么痛快啊,现在沧涯山上的凡人终将滚回自己的污泥里去了,沧涯山不会养废人的。
可惜他错了,天真纯稚的小孩,依旧长成了干干净净的青年。
哪怕周身环绕着置疑与嘲笑,他依旧从容温和,像一块永远温润,不染脏污的冷玉。
可无论这块玉怎么折腾,都没有脏。
好想好想把他砸碎、弄烂啊——
公孙钰舔了舔唇,比女孩更加纤长浓稠的睫羽轻颤,眸底划过隐藏得极深的怨恨与痴迷。
想要弄脏他,把他摔碎,扔进烂泥里去。
等到那时候,公孙钰才会开开心心把弄脏了的白玉捡起来,放在怀里亲吻。
二师兄并没有占据楚辞生的心太久。
因为有个大师兄一直沉甸甸压在楚辞生心底。
挣扎、纠结、难堪与羞耻爬满了青年整个脆弱的心脏。
楚辞生始终跨不过心里的那道槛,不说在今日之前,自己与大师兄还处于那种疏离到不行的关系,虽然心结稍解,但、但年少时父亲不常出现,楚辞生幼时早悄悄将大师兄视若第二位“父亲”。
可今天他却与“父亲”结为道侣,还要做那种事。
看似放的开,实际上极其古板的青年是万般不愿意。
也不是厌恶,主要就是太奇怪了。
哪怕曾经午夜梦回时,遇过无数梦魇,都没有这种“与大师兄滚上一张床”来得惊悚。
眼见已悄然至夜,楚辞生自暴自弃,干脆蒙头摆烂,躺在被子里装作不知道天色已经暗沉,也装作根本没听见师兄叫他夜里去常静居的话。
然而,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缩成一团,还是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师兄……”楚辞生闭着眼睛,死死抓着仅剩的一点被角,脸颊红得像烧熟的虾子,“我们还是别双修了吧。”
洛融川已经换下了典礼时才穿的玄色大裘冕,如今只穿着云涯山弟子的道袍。
他满脸不赞同,一如往常教训师弟,“双修也是修炼,而且是给你缓解体质带来的不适,三师弟不要讳疾忌医。”
这根本不一样!
楚辞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师兄说二者区别。
双修根本不是和修炼那样,维持着固定的姿势,让灵力在周身运转一遍就好。
宗槐是高高在上的剑尊,他手里拿出来当然都是好东西。
就算是双修功法,那也是写得云里雾里,极其高深隐晦,所以从未往下流方向想的洛融川根本不会意识到,真正的双修,“姿势”特别重要。
“师兄。”
楚辞生咬牙,终于起身,自暴自弃地伸手揽住洛融川的脖颈。
太亲近了,洛融川浑身肌肉绷紧,险些就要出手了。
除了小时候的三师弟,他从未与任何人这般亲近过,要不是顾及到眼前师弟已经极度虚弱的身体,洛融川差点本能地就要乘月出鞘了。
洛融川浑身僵硬,冷锐狭长的眼眸中只剩下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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