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忍了几秒,声音有些颤:“黎医生……我喝了一杯香槟和一杯威士忌,现在腿……痛得厉害,药没法吃。”
黎颂的语气瞬间收紧,正色道:“喝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我还能撑一会儿。”她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费力系上外套扣子,拐杖在手中一寸寸撑地,“只是想问问,除了药,有没有别的办法……缓解一下。”
黎颂叹了口气,像在努力克制:“你现在有没有冷?手脚是不是冰的?”
叶语莺低头,手背泛白凉,她没吭声。
“听我说,别硬撑,哪怕你喝了酒,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做局部阻滞。你在江城吗?哪个方位?”
“黎医生,不用跑一趟……”
黎颂现在在度假,德国的医生都很注重假期,几乎不可能打扰医生休假,她也尽可能自觉遵守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她下意识想拒绝,可痛意像潮水拍在神经末梢,逼得她声音虚。
“别逞强,先给我地址。”黎颂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低沉的急切。
最后,他想出了最有力的理由:“你还想站在二代样机的布会上吗?现在给我报个位置,不然我直接给冯霆打电话,让他把你送到医院。”
叶语莺沉默了两秒,终于报了酒会所在的酒店名字,就在江城近郊。
“待在原地别动,我争取二十分钟内赶到。你要是觉得冷,找个暖气片或者抱个热水杯,先缓解一下抽痛,让身体保持温暖。”
挂断电话后,她靠着洗手间的门,指尖微微麻。
但是洗手间人来人往,很多到场的创业者又过分关注她,她必须找个僻静的角落等黎颂过来。
洗手间不远处正好是女士专用的休息厅,多数人现在都忙着交际应酬,休息厅应该人比较少。
可当她走到女士休息厅外时,却听到里面传来的细碎声音。
“那个小叶总是笑死人了,瞎折腾什么?”
“她不会是想打着女性创业者的旗号博关注吧,的确,这确实让她很吸引眼球。”
“不懂了吧,这种打着独立女性旗号创业的人,真以为是想创业,你也不想想她平时能接触到多少投资界大拿,随便捞一条鱼都是大鱼。”
“你们说……她不会真的是靠……上位的吧?技术方面她真懂?”
有个人说了句公道话,但也没公道到哪里去,“她在德国学的就偏这方向的,技术多少是懂点的,但是估计不是技术核心……”
叶语莺的指节一僵,像有一盆冰水从背脊浇下。
那是一种熟悉的刺痛——女人对女人的刻薄,总是带着阴冷的锋芒。
她正想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碰到门旁的花架,“咚”的一声,声音在静谧的走廊里极为突兀。
休息厅里突然停止了对话,一片寂静,随即有人压低声音:“外面有人。”
叶语莺下意识后退,却还没来得及走远,长长的走廊,她还腿脚不便,这要是和对方对上,是有几分尴尬的。
如果是平时,她势必要和这群人正面争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今天她身体状况不佳,这些女人说不定是其他创业者带来的女伴,要是透露她身体上的缺陷,少不了一些潜在的麻烦。
她正欲直接折返洗手间,手腕就被一只冷而有力的手扣住。
是程明笃。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把她从休息厅的门口拉走,拽进了走廊旁边的安全通道。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外头的灯火声霓都被隔绝。
走廊上,细碎的高跟鞋出的凌乱脚步声。
“也没人路过啊,应该真没人听到吧?”
“都忙着在前厅呢,而且男士洗手间在楼上,在场的女生太少,应该没人来,别疑神疑鬼。”
“是啊,况且听到了又如何……”
随着众人脚步远去,安全通道里,声控灯在几秒后慢慢熄灭,黑暗将他们彻底吞没。
只有他们的呼吸,在黑暗里清晰地放大,和他们身上惯用的香水味进行融合。
叶语莺被他拉得有些踉跄,拐杖险些掉在地方,被他直接倾身接住。
这是女士洗手间和休息室的长廊,按理说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她胸口起伏着,想说“谢谢”,却被一阵神经痛夺走了所有词汇。
程明笃似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她疼得意识飘忽,对方的声音低得像在梦里:“你喝酒现在副作用这么大吗?”
语气里带着未颓尽的锋利,却没有质问的意思,反倒是压抑着担忧。
有点兄长的自觉了。
但是也拼命克制自己想要质问她的冲动。
“……我没避开。”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声音却虚得不像话。
程明笃盯着她,在黑暗中,那股熟悉的呼吸近得让她有点慌。
“叶语莺,你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有拒绝的权力吗,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终于开口,带着凌厉干,但是看她难受的模样,声音又软了几分。
他疑惑道:“你是在忍痛吗?”
那一刻,叶语莺很想所有伪装都被剥掉,眼眶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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