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咔哒一声掰开绒盒,从里面提溜出来一串珍珠项链,要多俗有多俗的那种大颗白色珍珠。
顾哲抖了下睫毛:&ldo;扶老奶奶过马路给的奖赏吗?&rdo;
明礼刚要拿着这串珍珠往简意脖子上挂,听到顾哲这样说,挺了挺胸膛:&ldo;很贵的。&rdo;
&ldo;嗯。&rdo;顾哲面无表情点头,&ldo;扶了个有钱的老奶奶。&rdo;
&ldo;嘿,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识货!&rdo;明礼再转头对着简意嘿嘿笑,不由分说扯着项链挂在简意脖子上,上下打量了一番,&ldo;真好看。&rdo;
简意低头看着脖子里的一串珍珠,我可以拒绝吗?
&ldo;老奶奶家的大闺女。&rdo;顾哲看着简意,又加了句,&ldo;亲闺女,一般少奶奶的珠子没这么大没这么圆。&rdo;
明礼瞪眼:&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夸你。&rdo;顾哲给自己舀了勺鱼汤,慢悠悠说,&ldo;你的眼光在湖城是独一份的好。&rdo;
&ldo;那是,&rdo;明礼只当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顺着他的话故意堵他,&ldo;所以才看上了简意。&rdo;
简意扯了扯脖子上的珍珠,满脸的一言难尽:&ldo;你是说我和这串珍珠很配?&rdo;
顾哲:&ldo;你别扯了,你这个动作像是尼姑在念经。&rdo;
&ldo;……&rdo;简意默默缩回手。
&ldo;配,相当配。&rdo;明礼主动忽略掉顾哲刚才那句话,伸手捏简意的脸,&ldo;媳妇儿的脸和珍珠一样,又圆又嫩又滑,手感很好。&rdo;
&ldo;……&rdo;简意低头再看了眼脖子上的珍珠,&ldo;我的脸没这么圆!&rdo;
&ldo;我就是打个比方。&rdo;明礼再捏了下简意的脸,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菜继续吃饭,&ldo;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珠宝店开业,顺手买的,本来想买戒指,但是里面的戒指不好看还便宜。&rdo;
土豪的眼光,凡人理解不了。
&ldo;今天就能结案,咱们说好的,结案后就求婚,求婚总得有个戒指吧。&rdo;明礼越说越兴奋,&ldo;要不吃过饭你和我一起去各大金店逛逛戒指?&rdo;
&ldo;……&rdo;简意嘴里的汤差点儿喷出来,&ldo;章亚荣找到了?&rdo;
明礼:&ldo;找到了,最晚今天晚上就能带回局里。&rdo;
&ldo;找到章亚荣案子就结了吗?&rdo;顾哲喝了一口汤,慢条斯理说道。
明礼警惕地看了他一眼:&ldo;你知道什么?&rdo;
&ldo;你不是也知道?&rdo;顾哲反问。
&ldo;我他妈不知道。&rdo;明礼放下筷子,盯着他挑开了问,&ldo;你说这三起案子有关联,有什么关联?你怎么知道有关联?&rdo;
简意伸腿过去,在饭桌下踢了踢明礼的脚。
顾哲生平最讨厌被警察这样质问。
&ldo;简意从横山安全回来时,我有了个大概的猜想。&rdo;顾哲出乎意料没有生气。
他放下勺子,慢腾腾地拿起餐巾纸对折叠了一下,在嘴巴上轻轻沾了沾,放回桌上,再端起水杯喝了两口,这才说:&ldo;后来通过我自己的方式验证了这个猜想。&rdo;
&ldo;什么猜想?&rdo;明礼问。
&ldo;有人在做实验,李思录是第一个被选中的目标,殷文秀是第一个实验对象。&rdo;顾哲说。
&ldo;你认识他。&rdo;明礼肯定道。
顾哲不置可否耸了下肩。
&ldo;你刚来湖城的第一天,李思录死了。郑乐乐死的时候,你就在楼上。&rdo;明礼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他直视着顾哲,&ldo;他也认识你。&rdo;
&ldo;你不如说我们是同一个人。&rdo;顾哲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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