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要奖励。&rdo;简意闷声说,&ldo;我就是要你心里有愧,欠着我。&rdo;
&ldo;两码事。&rdo;明礼不容抗拒地说,&ldo;奖励了你,我照样欠你,欠你一辈子。&rdo;
简意揪着他的衣角,在手里来回揉。
&ldo;媳妇儿。&rdo;明礼柔声叫。
&ldo;顾哲。&rdo;简意咬住唇角说。
明礼慌忙回头,楼梯间空空荡荡,没一个人影。
简意扯着他被自己揉成一团的衣角,垂着脑袋,鼻音很重:&ldo;我联系不上他,又不敢跟爸妈和顾叔叔说。昨天在民族剧院,我记得他说,郑乐乐的死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他又不认识郑乐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事……&rdo;
明礼揉简意的脑袋。
&ldo;你能不能用非正常手段,查一下他在哪里。&rdo;简意捞着他的衣服擦了擦鼻子。
明礼:&ldo;好,我回去就查。&rdo;
&ldo;如果,我是说如果,顾哲真惹上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rdo;简意没再说下去。
你能不能放过他?
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也知道即使说出口,明礼也不会答应。
警察是他的身份,也是他的职责和使命,他平时就算再流氓再不正经,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胡来。
&ldo;简意。&rdo;明礼圈着怀里的人,轻声安慰道,&ldo;如果顾哲真要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会赶在他前头拦住他。&rdo;
简意轻轻嗯了声。
她刚问的是过去式,明礼说的是将来时。
虽然早已知道明礼的答案会是这样,简意的心还是猛地揪了下,害怕哪天突然与他生出一道缝隙,什么都弥补不了的缝隙。
&ldo;叔叔阿姨明天几点的飞机?&rdo;明礼问。
&ldo;本来是下午,但是我爸单位突然有事情,临时改签,改到了明天上午十一点的。&rdo;简意说。
明礼:&ldo;我明天过来接你们。&rdo;
简意:&ldo;好。&rdo;
&ldo;简意。&rdo;明礼紧紧箍她在怀里,太过用力,像是要把揉进骨肉里,声音哑哑,&ldo;我们结婚吧。&rdo;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
简意没有应声,在明礼的胳膊快要把她勒断气时,她说:&ldo;你想得美。&rdo;
第二天早上九点,明礼拎着行李箱跟在简父母身后,还没走出单元门,就看见楼前停着一辆崭新的迈巴赫。
车门上懒散地依着一身崭新笔挺西服的顾哲,头发丝上染着一层晨光,打眼一瞅,像是个被神眷顾的……骚包,对,就是个骚包。
简父母的身影刚一出现,顾哲站直身体,双手从裤兜里掏出来,秒回正经五好孩子模板,对走在前面的简父母露齿笑:&ldo;简爸,简妈。&rdo;
&ldo;操。&rdo;明礼低低骂了声。
简意拽着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近在咫尺的简父母,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然后她飞快跑去顾哲跟前,小声说:&ldo;我跟爸妈说你去外地出差,没说具体哪个城市。&rdo;
顾哲点了下头:&ldo;够意思。&rdo;
&ldo;顾哲,我还以为这次看不到你,听简意说你去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两天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和你爸都快担心死你了。&rdo;简母高兴地连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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