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握手中的剑:“阿娘,我长大了,可以和你一起……”
钟婉棠眉目凛若冰霜,只吐出一个字:
“走。”
她持剑而立,手中银剑带着莫大威势,眉宇间正气凛然,宛如九天降下的神女。
乌玄惊冷哼一声,“我已将此处彻底封锁,到处都是我的分身,没有人能逃出去!”
钟婉棠执剑冷笑,“好大的口气。”
乌玄惊确实很强,但在某处有裴乘渊在牵制乌玄惊的真身,眼前这个,钟婉棠有八成把握能拿下。
许景昭回眸看了眼钟婉棠,他知道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拖累,他咬着牙回头,咬紧牙关,胸腔被愤怒与不甘填满。
要是他有修为就好了。
纵使天资卓越,他也需要时间。
“小白,走。”
庄少白捂着喉咙,惊魂未定,任由许景昭拉着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跑。
乌玄惊没有说谎,花溪村已被彻底封锁,到处都是被邪祟蛊惑的村民和修士。
“啊!”
庄少白吓得声音变调,身后邪祟匍匐着抓住了他的脚踝。
许景昭猛地将他拉开,快准狠的一剑刺中那邪祟的手腕,直接削了那人的脑袋,邪祟俯身的身躯成了两节,一股黑雾朝着远处飞去。
他脸上还带着未退净的婴儿肥,一双琉璃眸子通透淡漠,眼尾溅上一滴血,像是妆点的睫下痣。
他反手握住了庄少白的手,“别怕。”
庄少白惊魂未定,他最怕这种幽冷的邪祟,他抓紧了许景昭的手,尽量克制自己身体发抖。
“我……不怕。”
两人走的路十分艰难,乌玄惊蛰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报当年封印之仇。
就算许景昭再天赋异禀,可他才五岁,还是一个孩童,在邪祟连番围剿下,很快被逼进穷巷。
他把庄少白护在身后,手上拿着那把剑早已钝的不成样子,但是他依旧死死握着。
裴乘渊教导说,剑是修士的命,他不能丢。
庄少白站在他身后,怕的牙齿打颤,“小公子……你……你跑吧,我过去,他们不敢杀我……”
他身体里留着一半乌玄惊的血脉,他不会死,只会被邪祟献上,绞杀了魂魄,成为乌玄惊放置意识的容器。
“别说话。”
许景昭全神戒备,眼眸死死盯着前面的敌人,他娘亲可没教导他丢下伙伴自己逃跑。
前面的墨影越来越多,缓缓逼近,它们最喜欢灵力充裕的修士,食之大补。
许景昭跟庄少白缓缓后退,直到抵到那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捏着庄少白的手,“一会我跟他们缠斗的时候,你就跑,能跑多远是多远知道了吗?”
庄少白用力摇头:“不……我不要。”
许景昭握紧了手中剑柄,上面因为沾了很多血而变得黏腻,近了,更近了……就是现在。
许景昭把庄少白往旁边一推,“跑。”
他自己则拿着剑迎了上去,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他在钟婉棠和裴乘渊的熏陶下长大,骨子里早已刻下了他们的风骨。
庄少白踉跄一步,却没有逃离,反而转身扑了上来。
许景昭手中剑被邪祟绞断,眼睁睁看着邪祟冲他伸出了手,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人影就冲到他前面,将他挡住。
庄少白身子怕的发抖,却半步不退。
如果两人一定要死,那也是他死在小公子前面。
许景昭瞪大了眸子。
但庄少白却扬起了嘴角,跟许景昭死在一起,也是他的荣幸。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灵诀落到两人身前,前面的邪祟未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迅速消融。
两人震惊的望去,逆着光的小巷口站着一个十分瘦弱的人影,宽大的衣袍在风中飘荡,仿佛随时会被吹倒,但那脊梁却挺得笔直。
庄少白看清人影那一刻,惊的捂住了嘴。
许景昭仔细辨认,才认出这是庄少白重病在床、患有心疾的母亲。
他从未想过,庄少白的母亲竟也是一位修士。
庄寒鸢目光只是瞧了二人一眼,便面无表情寻着乌玄惊而去,她感应到毕生仇人来此,纵使托着病骨,也要跟那人同归于尽。
“我……”
庄少白不由自主上前一步,他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庄寒鸢从不许他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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