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花宴后,不过月余,“格物坊”这个名字,便成了京城中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
我将原“镜花缘”那座三层高楼重新修葺,聘请京城最好的工匠,以沉静典雅的徽派风格将其彻底改造。一楼是开放的迎客大厅,售卖基础的护肤品与香薰;二楼是更为私密的贵宾区,陈列着高端的定制系列;三楼则是我与几位核心匠人研究新品的秘地,寻常人不得踏入半步。
新的“格物坊”,在朱雀大街上,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从昔日“镜花缘”那妖冶的废墟上,生长出了全新的、更为坚韧的生命。
每日辰时开门,门外早已是车马如龙。那些曾经对我、对“格物坊”不屑一顾的贵妇们,如今却成了最狂热的追随者。她们不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青春永驻”,而是为了实实在在的“解毒保命”。
“玉容露”自然成了人人渴求的圣物。
但我深谙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并未将其大规模铺货,而是宣布每日只定量发售十瓶,并且,只以拍卖的形式进行。
于是,朱雀大街上,每天都会上演一出为“美”疯狂的戏码。一瓶成本不过百两的“玉容露”,起拍价便高达千两白银,最终的成交价,往往会飙升至五千两、八千两,甚至破万。
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潮水般涌入“格物坊”的库房。日进斗金,已经不足以形容其盛况。
我,白青崖,这个曾经寂寂无名的浣衣局宫女,如今已是京城商界炙手可可热的人物。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的背后,站着那位在朝堂上声威日隆的三皇子——幕玄辰。
“格物坊”,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产业,它早已被打上了三皇子一系的烙印,成了他重要的“钱袋子”。
这样一块流着蜜与奶的肥肉,自然会引来饿狼的觊觎。
我预料到太子一党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我没想到,他们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且如此……刁钻。
这日,我正在三楼核对新一批药材的清单,店铺的大掌柜柳姨便面色凝重地快步走了上来。她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老人,忠心耿耿,做事稳妥。
“小姐,出事了。”柳姨压低了声音,眉宇间满是忧色,“这几天,外面起了些风言风语,对我们很是不利。”
“哦?说来听听。”我放下手中的笔,并不意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起初是些闲言碎语,说我们‘格物坊’的东西邪性,但没人信。”柳姨顿了顿,脸色愈发难看,“可从昨天开始,城里好几家大茶馆的说书先生,像是约好了似的,都在说同一段新评书,叫……叫《妖女白氏传》。”
我的眉梢微微一挑。
《妖女白氏传》?倒是有趣。
“内容呢?”
柳姨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们……他们把小姐您说成是从西域来的妖女,精通炼金妖术。说那‘驻颜膏’里的蓝光,根本不是毒,而是人的三魂七魄被妖法勾出来一丝,显现在脸上。所以用久了,人会变得憔悴。”
“有点意思,继续。”我端起茶杯,浅酌一口,示意她不必顾忌。
“他们说……说小姐您的‘玉容露’,根本不是什么解药,而是一种更厉害的‘子母蛊’。那玉露里的‘子蛊’,会钻进皮肤,吃掉‘驻颜膏’里那种让人显露魂魄的‘母蛊’,所以蓝光才会褪去。可一旦用了,这‘子蛊’就永远留在了体内,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新的‘玉容露’去喂养,否则……否则就会反噬其主,让人一夜之间,血肉消融,化为白骨!”
柳姨一口气说完,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这纯粹是无稽之谈!胡说八道!可那些说书的,把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什么‘白骨夫人炼魂魄’,‘玉露为引种情蛊’,词儿一套一套的,朗朗上口。现在市井之间,已经有不少百姓信以为真,看我们‘格物坊’的眼神都变了!”
我放下了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不得不承认,太子这一招,实在是高明,也实在是阴毒。
他们没有从商业上攻击我,因为如今的“格物坊”如日中天,难以撼动。他们也没有从产品质量上攻击我,因为“玉容露”的效果,是所有贵妇亲眼见证的。
他们选择了一种成本最低,却也最诛心的方式——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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