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者?世界公敌?”铁颚把那个吓尿了的赌徒一脚踹开,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管他妈的!只要有钱赚,就算是神,老子也敢崩掉他一颗牙!”
他的狂言,又引来了一阵更加热烈的吹捧和欢呼。
就在这时,整个赌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停电,是所有的灯光,都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黑纱给蒙住了,变得昏暗、诡异。
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回事?”铁颚皱起眉头,看向赌场门口。
一个负责放哨的小弟,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是一种铁颚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极致的敬畏与极致的恐惧的表情。
“老……老大……”他指着外面,指着天空,舌头像是打了结,“天……天……”
铁颚不耐烦地推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赌场。当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的那一刻,他嘴里那根价值不菲的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那只纯金打造的、能捏碎人头骨的机械义手,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深邃的、不祥的暗金色。而在那片暗金色的天幕正中央,悬浮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完美的、倒悬的黑色金字塔。
它的表面,光滑如镜,却不反射任何光芒,仿佛能将所有的光线,连同人的灵魂,一同吸进去。它就那么静静地悬在那里,没有引擎的轰鸣,没有能量的波动,只有一种……源自于存在本身的、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铁锈镇里,所有的拾荒者,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景。
然后,那座金字塔的尖端,亮起了一点微光。
那光芒很柔和,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道纤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光柱,从塔尖射出,缓缓地,落向了铁锈镇的中心广场。
铁颚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他那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磨练出来的野兽直觉,正在他的脑子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濒死的尖叫。
“开火!!!”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他这辈子最后一道,也是最愚蠢的一道命令。
下一秒,整个铁锈镇,都从那诡异的寂静中惊醒。
无数的枪口,从窗户,从屋顶,从街垒后面伸了出来。重机枪的怒吼,突击步枪的咆哮,火箭弹拖着尾焰的尖啸……所有能发出声音的武器,都朝着天空那个沉默的“神”,倾泻着它们徒劳的愤怒。
然而,所有的子弹,所有的炮弹,在靠近那座黑色金字塔百米范围时,都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凭空消失了。没有爆炸,没有火花,就是那么……凭空,消失了。
而那道金色的光柱,已经触及了地面。
它触碰到的第一件东西,是广场中央那座用废旧武器焊接而成的、象征着铁锈镇精神的“自由”雕像。
雕像没有融化,没有被气化。它只是……被“擦”掉了。
就像……一块被橡皮擦过的铅笔印。从这个世界上,被干干净净地,抹去了。
然后,光柱开始缓慢地,以一种恒定的、优雅的、带着某种数学美感的速度,向外扩散。
它扫过赌场,赌场消失了。它扫过军火库,军火库消失了。它扫过那些还在疯狂开火的拾荒者……他们,也消失了。
没有惨叫,没有鲜血,没有挣扎。
前一秒,他们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恐惧,有名字。后一秒,他们就变成了“无”。
铁颚看着那道金色的光圈,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想跑,但他的双腿,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步也动不了。他想喊,但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那只引以为傲的机械义手,在光芒的照耀下,开始从指尖……分解,瓦解,变成最基础的、无意义的粒子,然后归于虚无。
在意识被彻底抹除前的最后一刻,这个在废土上挣扎了一辈子、信奉力量就是一切的枭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荒谬的念头。
原来……这就是……神啊……
……
风语者山谷的指挥洞穴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全息地图上,一个又一个的光点,正在以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速度熄灭。
“‘血石哨站’,拾荒者公会下属,三千人,信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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