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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第1页）

周瑾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海水里的镁盐和杂质都析出来了。"第二天，甲叮叮的院子变成了晒盐场：-周瑾用竹片做了过滤槽，铺上细沙和棕榈纤维-刘秀英贡献出纱布，叠了五层当滤布-万小林负责记录每次潮汐的海水浓度晒到第七天，终于得到雪白的盐粒。甲叮叮捏起一撮放在舌尖，眼睛亮了起来："成了！"甲叮叮却把配方公开给了家属院。现在每到晴天，岛上随处可见晒盐的椰壳，像一片片小月亮散落在沙滩。她留下四斤烟，对于16斤盐，全部送给了部队后勤。毕竟盐是国家管控的，私人晒盐犯法，要在驻岛部队的"三自给"原则蔬菜副食日用品周瑾攥着调令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海风把他手里的纸张吹得哗啦作响。甲叮叮从药房出来时，看见这个在战场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男人，此刻眼眶红得像晒伤的海礁石。"不就是没批调岗嘛。"甲叮叮把晒盐的椰壳摞起来当凳子坐，"我又不是瓷娃娃。"周瑾突然蹲下来，额头抵在她膝盖上。甲叮叮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进粗布裤子里第二天清晨，甲叮叮发现院里多了样东西：周瑾用晒盐的椰壳做了个简易秋千，麻绳缠了厚厚的布条。"给儿子玩的？"她故意问。周瑾正往秋千架绑防风绳："给你。"他系了个侦察兵才会打的特殊绳结，"闷了就坐着看海。"很快家属院发现，只要甲叮叮去赶海，不远处必定有周瑾带的兵在训练。那些战士总"恰好"需要练习沙滩匍匐，又"刚好"在她二十米外形成保护圈。万小林偷偷告诉甲叮叮："周副营长把全营的望远镜都调给哨所了。"有天甲叮叮在秋千上睡着，醒来发现身上盖着周瑾的军装。口袋里塞着张字条："今晚涨潮，给你捡了月亮。"——打开是枚圆润的珍珠母贝，在夕阳下泛着虹彩。她抬头望向训练场，周瑾正带兵进行障碍跑。越过层层障碍物，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触。清晨的号角还没吹响，周瑾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他把一叠粮票和肉票压在搪瓷杯下，又检查了院门是否牢固。甲叮叮靠在门框上，手里捧着刚煎好的药："这次去多久？""三个月。"周瑾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码头边，周瑾把两个油纸包分别塞给刘秀英和万小林。"叮叮的药方。"他对刘秀英说，"每天戌时煎。"又转向万小林："她赶海时，看着点潮水。"甲叮叮发现最近的生活突然变得"拥挤"：晒药材时，刘秀英总会"恰好"来借簸箕赶海时，万小林永远比她早到十分钟探路连去供销社都有两人一左一右护着，活像押送国库银"你们"甲叮叮看着非要帮她提盐袋的万小林，"是不是被周瑾收买了？"万小林耳根通红："他说说要是你瘦了，回来就带和老姜切磋，老姜说他打不过"台风来的那晚，甲叮叮在灯下缝补周瑾的旧军装。刘秀英和万小林冒雨冲进来，一个抱着被子，一个提着煤炉。"今晚我们睡这儿。"刘秀英抖开被子，"姜副团长指话来了，说西沙那边没刮台风。"甲叮叮的针尖顿了顿。她没问为什么是姜万国指话，也没问他们怎么联系上的。只是默默往炉子上多放了两个红薯。三个月后的清晨，甲叮叮在秋千上发现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九十颗贝壳，每颗背面都刻着日期——是周瑾离开后的每一天。万小林趴在墙头笑："周副营长真肉麻"突然噤声。甲叮叮转头，看见晨雾中立着个熟悉的身影。周瑾的军装破了好几处，怀里却紧紧抱着个密封罐，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游动的小海马，正是她药方里缺的那味药材。周瑾站在观察哨，望远镜扫过波光粼粼的海面。远处，甲叮叮正带着妇女们在滩涂采集海藻，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海防自动化预警系统"。深夜的作战室里，周瑾在沙盘上插下一面面小旗：红标：现有哨位视野盲区蓝标：潮汐变化危险区黄标：孕妇及家属常活动区域"我们需要这个。"他将一份《近海防御自动化监测系统构想》推到领导面前，"用退役声呐改装，配合海岛风力发电。"废弃的雷达站被改造成实验室，堆满从各部队搜罗来的"破烂"：拆解的舰载声呐阵列高炮瞄准镜改装的监控探头甚至用甲叮叮晒盐的椰壳当防潮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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