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叮这才注意到,周母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这个嘴上不饶人的老太太,其实是在担心儿子。"娘,您别担心,"甲叮轻声说,"周瑾他很厉害的,在部队锻炼过,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周母瞪了她一眼:"谁担心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说完,她猛地站起来,又开始找活干,"你这窗户纸都破了,也不知道换换"下午,周母真的带来了新的窗户纸和浆糊,手把手教甲叮如何糊窗户。甲叮其实会,但还是认真学着,不时请教几句,让周母有机会展示她的能干。"要这样,从上往下赶气泡"周母示范着,神情专注得像在做什么精密工作,"你们城里人哪懂这些"甲叮看着她粗糙的手指灵活地抚平窗纸上的每一处皱褶,突然明白了什么——周母不是真的嫌弃她,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关心。这个倔强的农村妇女,不懂得如何温柔地对待儿媳,只能用干活和数落来掩饰她的好意。傍晚时分,周母终于准备离开。甲叮从暗格里取出一包白糖——这是周瑾留下的稀缺物资——塞给周母:"娘,这个您拿回去吃。"周母眼睛一亮,嘴上却推拒:"拿走拿走,我不用这个!""您今天帮我干了这么多活,我过意不去"甲叮坚持道。周母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临走时还叮嘱:"门窗关好,夜里有人敲门别开!村里二流子多"甲叮点头应下,目送周母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回到窑洞,甲叮环顾四周——厨房亮堂堂的,堂屋一尘不染,连被子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这个看似刻薄的老太太,用她自己的方式,把整个"家"都照顾了一遍。甲叮突然想起周瑾说过的话:"娘偏心,但人不坏"人性果然复杂,她想。周母可以为了小儿子算计大儿子和二儿子的钱粮,却也会因为担心新过门的儿媳独自在家,顶着流言蜚语来帮忙干活。周瑾带着那群知识分子在山里转了三天。这些戴着眼镜、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走起山路来跌跌撞撞,却个个咬着牙不喊苦。周瑾暗自佩服——这些拿笔杆子的读书人,骨气比许多当兵的还硬。叔来了。"周瑾一愣:"谁?""甲叮叮她爹!"郑卫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老人家一路从榆林走过来的,刚到公社就听说闺女嫁人了,现在正在我办公室坐着呢!"周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甲叮叮说过,她爹是个读书人,但能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他知道是我吗?"周瑾小心翼翼地问。郑卫国苦笑:"你说呢?他拿着你和叮叮的结婚证明看了一上午了!"他拍了拍周瑾的肩膀,"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老人家现在情绪还算稳定,但""但什么?""但他腰间别了把菜刀。"周瑾倒吸一口凉气。郑卫国已经转身跳上自行车,丢下一句"我在公社等你"就一溜烟跑了,活像身后有狼追似的。年代文的路人甲5周瑾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军装,这才迈步往公社方向走去。路上,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该怎么跟这位素未谋面的岳父解释,自己是怎么"拐走"他闺女的?走到公社大门口时,周瑾的掌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他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看见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正背对着门口,腰杆挺得笔直,正在翻看桌上的文件。周瑾咽了口唾沫,轻轻敲了敲门。"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推门进去,中年人转过身来。周瑾这才看清他的样貌,约莫四十多岁,面容清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正上下打量着自己。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年人腰间确实别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爸爸好!"周瑾结结巴巴地开口,差点咬到舌头,"我是周瑾。"甲章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继续盯着他看,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上的结婚证明。空气仿佛凝固了。周瑾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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