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面上笑嘻嘻,心里p:老娘也刚刚才三十,放现代还是大好女青年一枚呢,怎么说得跟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似的。另一边,被萧筱拉来帮忙的杨静宜,身边也是水泄不通。五皇子虽然还小,但有个福星的名头,再加上养母德妃与宸妃关系不错,想必未来前途也是不错的。可怜杨静宜多年礼佛刺绣,疏于交际,此时也有些左支右绌。两人对视一眼,是如出一辙的无奈。一想到将来每两年就要搞这么一出选妃大趴体,甚至还要自己选儿媳妇,萧筱就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此时,殿门又进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一个鹤发鸡皮但精神不错的老太太,进门就要跪下行礼:“老身谢章氏给宸妃娘娘请安。”“使不得,快免礼平身吧。”萧筱唬了一跳,忙让左右把她扶了起来。茉清顺势在耳边提醒,“这是光禄寺卿谢慎谢官人的母亲。”谢慎?这就是那位没收儿媳妇嫁妆的极品婆婆?萧筱一愣,连忙看向谢老夫人身后,果然,看到了一直低垂着头的萧晴芷,她看着瘦了许多,衣裳簇新,但不是很合身,头上的首饰也不是时新的款式。整个人畏畏缩缩,毫无当年娇气自矜的气焰。“原来是谢老夫人,您与本宫也算是亲戚,不必多礼,来人,看座!”谢老夫人看着很是得意,“多谢娘娘关怀,儿媳,还不去见过娘娘?”萧晴芷颤了颤,颇不情愿地上前两步,行礼问安:“妾身拜见宸妃娘娘。”“十二娘请起,你成婚不久本宫就病了一场,算来竟有几年不见了,你过得可好?”虽然打眼一看就知过得不怎么样,但萧筱就是故意要戳她痛处。让你抢姐夫,让你泼脏水!当着虎视眈眈的婆婆,萧晴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回娘娘……甚好。”微微抬起的目光里,还是掩盖不住地流露出一丝怨恨。萧筱挑眉,果然,还是没学乖。跟着谢老夫人进来的另一个少女忽然上前,“嫂嫂不是宸妃娘娘的亲妹妹吗?怎的还害羞上了?”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茉清呵斥:“放肆!娘娘座前,怎能随意插嘴?”谢老夫人连忙起身回护:“娘娘恕罪,这是老身的侄孙女,刚刚及笄,天真烂漫不懂规矩。浣娘,还不向娘娘请罪?”谢浣娘咬了咬唇,俏丽的脸庞微窘,“浣娘失仪,还望宸妃娘娘恕罪。”见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萧筱也不想节外生枝,扰了这场选妃宴,便摆摆手,“罢了,下去吧。”这场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祁红过来回禀宴席已备好。“陛下和几位皇子呢?”“齐中官刚刚过来说,陛下正在弘文馆考校皇子公主们的功课,晚些时候便到,还请娘娘先行过去。”“那好,宴席设在紫薇殿,诸位移步吧。”萧筱和杨静宜率先出殿上辇,外命妇们浩浩荡荡跟着,趁这功夫都在叮嘱自家女孩,等会见了陛下和诸皇子要注意规矩。谢浣娘也好奇地很,“嫂嫂,伯祖母,梁王殿下他长什么样啊?”萧晴芷根本看不上她,谢家的破落户亲戚,父亲死后家道败落,跟着寡母入京投奔。老不死的平日那么抠门,对她们母女却还算周到,不仅安顿了下来,还让谢慎设法弄到了选妃宴请帖。要不是这样,自己还没机会陪同入宫。“梁王自然是龙章凤姿,器宇不凡。浣娘等会跟着你嫂嫂,多在宫中贵人跟前露露脸。还有儿媳,你是宸妃亲妹,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你得多奉承奉承娘娘,才好引荐浣娘。”呸,就这么个柴火妞,还想塞给皇子做个正妃侧妃,真是山鸡想当凤凰。当着谢老夫人的面,萧晴芷心中腹诽,面上却喏喏称是,等两人落在后头,她才有意无意道:“妹妹别怪我直言,梁王平庸,出身也不好,否则也不会丢了太子位,以后这日子怕也不好过。”“啊?嫂嫂,这怎么说?”“你想啊,宸妃得宠,自然是想捧自己儿子做太子的,梁王这个前太子,还不得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早晚除之而后快。”谢浣娘想到刚才宸妃的威仪,一时也吓住了。“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进宫选妃?”“他们哪知道宸妃的性子?我可是她亲妹妹,最是知道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可惜连陛下都被她蒙在鼓里,说起来,比起梁王,陛下才当真称得上龙章凤姿、芝兰玉树,让人见之难忘。”萧晴芷现在想到初见李治的情景,还是觉得惊艳。但这个男人太心狠了,只因她动了点心思,就一而再再而三下狠手整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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