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呢?已经逃过一次了,再曲意逢迎,也放松不了祝无执的警惕。
更别说,她现在连观澜哥骨灰被放在哪里,都打听不到。这四天来,她想了各种办法试探,那几个亲卫,是一句有用的话都不说,滴水不漏。
如此看来,她似乎怎么做,都逃不出这方牢笼。
心有哀戚,深深叹了口气。
天光透过窗纸,将屋内照得暖暖昏昏,室内安静,唯有窗外蝉鸣,夏风拂花吹叶,沙沙作响。
许是奔波多日,身心俱疲,再加祝无执不在,温幸妤渐渐有了困意,沉沉睡去。
*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1]
夜色静谧,明月如水,草木花影映在窗纸上,有夏风阵阵,摇曳生姿。
闷热夏夜,温幸妤却陷入噩梦,浑身发冷。
她变成了莺鸟,被一只修长的手捏进掌心,塞入金笼。
笼子挂在廊檐下,她抬头看不见完整的天,低头看不见完整的地,四周左右,都有笼柱横亘阻挠。
她鸣叫嘶吼,撞的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挤出半个翅膀,却被那只手捏住。
“怎么就学不乖呢?”
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飘来,模糊又森冷。
下一瞬,那只美好的、玉白的手握着银剪,在她的哀鸣中,剪断了一双翅膀,羽毛飘扬落下。
痛,好痛!
温幸妤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浑身发抖。
祝无执被吵醒,他借着月色,就见温幸妤剧烈喘息,眼睛木木的盯着帐顶,似乎还未从梦魇中脱身。
他伸手把人捞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梦魇了?”
“莫怕,我就在你身边。”
听到祝无执的声音,温幸妤眼珠缓缓转动,神情有一瞬疑惑,旋即彻底恢复清明。
差点忘了,她已经被抓回来半个多月了。
这半个月,祝无执早出晚归。
每天夜里,半睡半醒间,她都能感受到祝无执带着沐浴后的檀香水汽,轻轻将她拥进怀中。
两人白日里基本没碰过面说过话,夜里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
这段日子,她本以为自己渐渐平复了愤懑悲戚的心绪。
结果今夜却做了这样一个梦。
想到梦里的一切,她浑身发寒,被剪断翅膀的痛,好似延续到了现实。难得没有挣扎,她将脸埋在他肩颈处,紧贴着,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祝无执没想到她没有推开他。
他有些怔愣,旋即眼中闪过欣喜,颇为怜爱的把怀里发颤的人搂得更紧,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别害怕,我一直在的。”
温幸妤没有吭声,她贴着他的肩颈良久,浑身寒意退散,才意识到自己又主动向他“求救”。
她心里难受,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没事了,睡觉吧。”
祝无执见她恢复如常,只是神色还有些倦怠,于是道:“改日我带你去趟相国寺。”
温幸妤疑惑道:“去相国寺做甚?”
祝无执伸手搂住了她,语气温柔:“你近日睡得不太踏实,白玉菩提手串你不喜欢,便想着重新去问方丈求个辟邪安神的物件。”
温幸妤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张了张嘴,道:“你还信这些?”
祝无执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笑道:“原本是不信的,但…这几年开始信了。”
温幸妤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片刻,只道:“不必去了,太麻烦。”
“若是可以…抽空帮我买些制香的料,以及有关制香的书籍回来吧,我待在家里太无聊了。”
祝无执想着她一直被圈禁在庭院里,确实也委屈。放她出去是不可能的,但买这些是小事,故而没拒绝。
他道:“明日我差人送来,安心睡吧。”
温幸妤心下稍安,任由祝无执抱着她睡去。
*
翌日晌午,天灰蒙蒙的,不一会飘起了雨。
祝无执没有回来,温幸妤一人用了饭,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观雨。
不多时,曹颂带着人,抬着两个红漆木箱子进来。
“夫人,这是主子命属下送来的香料和书籍,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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