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脊背的手缓缓扣上女人纤细的后颈,将人又往怀里按了按。
他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
权力是,女人亦是。
温幸妤哭了很久,连静月端水进来都不知道。
祝无执就这么抱着她,无声安抚。
慢慢的,温幸妤情绪平缓了。
脸下的触感温热有力,她即刻意识到自己趴在祝无执怀里哭了很久,于是慌乱直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她侧过身擦了擦眼泪,惭愧的垂下头,道:“抱歉,我失态了……”
嗓音闷闷的,还有哭过的沙哑。
祝无执轻扣住女人的下颌,强行抬起了她的脸,同她那双水润的眼睛对视。
他道:“好受些了吗?”
说着,指腹拭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水。
温幸妤不习惯这样亲近的态度,她呐呐应声,往后瑟缩,却被按住了肩膀。
祝无执将床侧水盆里的帕子拧干,温和却不容拒绝的,一点点擦干净温幸妤的脸。
做完这些,他起身道:“我去处理些事情,你好好休息。”
顿了顿,他注视着女人悲伤依旧的眼睛,温声哄道:“那些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你很好,你制的香也很好。”
温幸妤怔怔看着祝无执的背影,眼眶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热。
他又救了她,帮了她。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欠谁恩情,到底是谁在报恩。
呆坐了好一会,心理乱糟糟的,依旧没能消化那些伤人的话。一想起她们说自己是扫把星,她就心口钝痛。
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不是,你不是扫把星,那些都是意外。另一个又在说,是啊,你就是扫把星,因为你是天煞孤星,所以克死了所有人。
只会让身边的人倒霉。
温幸妤只觉得头痛欲裂,不想再去想。
可越是想忽略,那声音就越咄咄逼人。
她不受控的,想起观澜死时的样子。枯败的脸,温凉的手,和眼角滑下的最后一滴泪。
回想起十年前汴京的冬日,满地的白,破旧的衣,和寒彻骨头的冷。爹娘将她抱在怀里,用将死的身躯遮挡风雪,给她最后的温暖。
那天好冷啊,真的好冷。
如果不是为了她,爹娘会活着的吧。
温幸妤忽然就觉得浑身发寒,心口像是破了一个洞,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冬天。
她和衣缩进被窝,将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像蚕蛹一样,密不透风,好似这样就能暖和起来,好像这样就没人够伤害到自己。
也没人能看到她的狼狈。
祝无执回来时,已经深夜。
他带着满身春夜的凉,和消散不去的血腥气,踏入主屋,在床侧站定。
女人并没有睡,只是蜷缩在被子里,像木偶一样。
他没有说话,转身去沐浴,而后躺在她身侧,连同被子将人环进怀里。
温幸妤感受到青年的手隔着被子,环抱着她。
那颓然的思绪忽然就被吓消散了点,她浑身僵硬,正想推开他,就听到身后青年低沉的嗓音。
“睡吧。”
“日后一切有我。”
后一句话很轻,像一阵春风,摇乱了一树琼花。
*
暮春时节,莺啼红树,杏花香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仿佛恢复如初,就像冬天的痕迹,会被春风重新掩盖疗愈,生出一片生机的浓绿。
可人不一样,尤其是温幸妤这种看似柔软,实际容易钻牛角尖的人。
她不提那天的事,不问那几个罪魁祸首的下场,似乎已经忘了不愉快。
每日照旧制香看书,不熟悉的人根本不出异常。
还是那么柔和,那么好脾气,笑起来腼腆内敛。
可祝无执知道,她还在难过,宛如是一朵表面鲜活,实际上根系早被虫蚁啃食残破的花。
譬如现在,温幸妤看着制香古籍,却不同以往认真,而是频频出神,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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