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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节（第1页）

&esp;&esp;沈无妄想要拒绝。

&esp;&esp;话到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只剩一个软软的“嗯”。

&esp;&esp;他眼前发昏，心跳过速。

&esp;&esp;嘴里一阵阵莫名地发甜。

&esp;&esp;“贵妃，你……”

&esp;&esp;江书是真的担心沈无妄晕在半路上，被巡夜的侍卫发现，到时候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esp;&esp;她见沈无妄不再坚持，便扶男人坐下，自自己床榻上掏了个软垫，垫在他腰后，不让那些狰狞的伤口接触到冰冷坚硬的椅背。

&esp;&esp;江书又亲自为沈无妄倒了热茶：“喝点吧。你……你的手，很冷。”

&esp;&esp;“冷吗？”

&esp;&esp;沈无妄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着月色，举起自己修长的手看了看，不知为何说了一句，“抱歉啊。”

&esp;&esp;“抱歉什么？”

&esp;&esp;沈无妄双手叠在一起，用力地搓着，“抱歉……冷到你了。”

&esp;&esp;江书眸光一闪，“没事……”

&esp;&esp;两人对坐，一时间沉默无语。

&esp;&esp;沈无妄没那么生气，自然也不觉得如何难受了。

&esp;&esp;他缓了一会儿，等待额上的冷汗慢慢消退，才稳稳起身：“多谢贵妃娘娘，咱家要走了。”

&esp;&esp;外面，天色欲曙。

&esp;&esp;再不走，天大亮了。

&esp;&esp;江书只得点头：“出去后，小心。”

&esp;&esp;“自然。”

&esp;&esp;江书看着沈无妄一步步走到窗边，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

&esp;&esp;沈无妄没带走那只精美的妆匣。

&esp;&esp;只能回头，她直接给锦儿了。

&esp;&esp;希望这两个人……能平安，幸福。

&esp;&esp;另一边，沈无妄走出永寿宫。

&esp;&esp;经历刚才那一场，他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无数稀碎的念头闪过，他一个也抓不住。

&esp;&esp;直到出宫，归家，他脚步才突然顿了一下。

&esp;&esp;想起来了。

&esp;&esp;是……香味。

&esp;&esp;江书宫中点的沉水香。

&esp;&esp;那味道极淡，若有似无的，可若是沾染在身上，却能几不去。

&esp;&esp;他……他在家中昏迷那日，在那个照顾自己的女人身上闻到过。莫非是……

&esp;&esp;沈无妄沉了脸色。

&esp;&esp;一把推开锦儿的房门。

&esp;&esp;锦儿正准备去朝华殿当值，整个人被吓了一跳，“沈、沈大人？”

&esp;&esp;沈无妄看着她，鼻子抽动了几下。

&esp;&esp;锦儿咬着嘴唇，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esp;&esp;她枉自聪明一场，却始终猜不透沈无妄的心思。锦儿小心翼翼：“沈大人，你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esp;&esp;沈无妄静静看着锦儿的脸。

&esp;&esp;好半晌，开口道：“你身上的香味……注意点。”

&esp;&esp;“啊？”锦儿愣了，“什、什么？”

&esp;&esp;她一个宫女而已，哪有资格熏香？

&esp;&esp;沈无妄：“勿要沾染上永寿宫的香味。”

&esp;&esp;锦儿悚然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衣袖凑到鼻端，“没有啊……”

&esp;&esp;“今日是没有，”他也不曾闻到，“可……那一日有。总归你自己小心些，不要叫朝华殿的人闻到，不然……谁也护不住你。”

&esp;&esp;也该轮到你伤神

&esp;&esp;锦儿微微一愣。

&esp;&esp;她每次出去永寿宫都十分小心，甚至有些时候根本见不到江书，都是找旁人传话。

&esp;&esp;怎么可能沾染永寿宫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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