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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第1页）

&esp;&esp;沈无妄心头火气：“娘娘管得也太宽了些儿！”

&esp;&esp;“沈无妄，你若敢伤了锦儿，我、我……”江书声音冷下来，“我要你为她偿命！”

&esp;&esp;沈无妄一愣，随即失笑。

&esp;&esp;“娘娘还真在乎那个小宫女。”却一点都不在乎他。

&esp;&esp;江书没听出他声音中的落寞。

&esp;&esp;她十分怕锦儿出事，只得不停追问：“她到底怎么样了？你不会是把她给……”

&esp;&esp;“咱家一个太监，能把她怎么样？”

&esp;&esp;“别装了，你我都知道你不是。”江书冷冷的，“本宫不在乎那个，本宫说的是她的性命。”

&esp;&esp;失了清白固然痛苦。

&esp;&esp;可只要能活着……

&esp;&esp;总有能走出来的那一天。

&esp;&esp;只要锦儿没有死……

&esp;&esp;可沈无妄也一样是心头火起。

&esp;&esp;他没把锦儿怎么样，不过是……扯断了她的耳环，吓唬吓唬江书。

&esp;&esp;却不想，江书……把他想成了那样的人！

&esp;&esp;沈无妄只觉委屈。

&esp;&esp;他为她出生入死，受了那么多罪，她……她怎么能这样全不在乎？

&esp;&esp;就这么讨厌他吗……

&esp;&esp;沈无妄逼近江书床榻前。

&esp;&esp;照射进屋的月光，被他全部挡在背后。

&esp;&esp;江书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esp;&esp;男人身上的气味，冲鼻而来。

&esp;&esp;江书攥紧了锦儿的耳环，不动，也不说话。

&esp;&esp;沈无妄忍不住：“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

&esp;&esp;他因为天赋异禀，从小遭尽了白眼。

&esp;&esp;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esp;&esp;那人……利用他，口中一边说着好话，一边一次次地给他喂下毒药，冷静地记录他肠穿肚烂的过程。甚至……把他剖开来看过。

&esp;&esp;像枫叶那样的小孩子，所能享受的一切，都是沈无妄带来的。

&esp;&esp;却嫉妒他，厌恶他，害怕他。

&esp;&esp;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像人。

&esp;&esp;像僵尸，像野兽。

&esp;&esp;活该被关起来，活该被虐待，活该被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

&esp;&esp;现在的江书，也是这样。

&esp;&esp;畏惧他，憎恶他……

&esp;&esp;沈无妄攥紧手指，低垂下眼，看着江书……那纤细的脖颈。

&esp;&esp;江书注意到他野兽一般的目光。

&esp;&esp;抬头与之对视，“你想干什么？”

&esp;&esp;沈无妄一开始，只是想和江书说朝华殿里的那些事。

&esp;&esp;可现在……

&esp;&esp;朝华殿离他二人好远。

&esp;&esp;整个盛后宫，也离他好远、好远……

&esp;&esp;他好像飘浮在天上，潜藏在水底，和江书一个人，只和江书一个人，在一起。

&esp;&esp;不自觉的。

&esp;&esp;曾经年幼的沈无妄，和现在的沈无妄一起，伸出手。

&esp;&esp;抱住江书。

&esp;&esp;好冷，只有她身上，是暖的。

&esp;&esp;可下一刻……

&esp;&esp;江书拼尽全力力气，猛地推开沈无妄。

&esp;&esp;全不设防间，沈无妄被推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esp;&esp;尚未完全愈合的旧伤，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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