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咣当”
&esp;&esp;房门被推开,两个太监低着头,沉默地进来。
&esp;&esp;其中一个在小桃耳边耳语了几句。
&esp;&esp;小桃点了点头。她面上现出一丝犹豫,“但这芳雀年纪小,不懂事,会不会……败了皇上与娘娘雅兴?”
&esp;&esp;“小桃姑娘无需担心。”那太监阴沉一笑,“皇上啊,就喜欢芳雀姑娘的活力。她叫得越惨,咱们皇上越开心呢。”
&esp;&esp;芳雀侍寝
&esp;&esp;芳雀脸色惨白。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她不是被献给皇帝了吗?这难道不是幸福,是荣耀?为什么……要、要惨叫?
&esp;&esp;本能地,芳雀开始不住地挣扎。她一张小脸全被惊恐的泪水浸湿,“小桃姐姐,求你放了奴婢。奴婢再也、再也不肖想皇上了……”
&esp;&esp;“呵……”
&esp;&esp;一旁的太监直接笑出声来。
&esp;&esp;他抬手。指节处堆叠着苍白滑腻的褶皱,一下下剐蹭着芳雀的脸颊,“小姑娘,哭什么呢?能伺候皇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福气,哪敢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esp;&esp;芳雀浑身颤抖得厉害,愣愣开头。
&esp;&esp;她眼睛猛地瞪大,“你、你不是慎刑司伺候的吗?为何会在这里?”
&esp;&esp;那太监惨白的脸上笑开,“蒙圣上不弃,咱家已经从慎刑司,拔擢到了皇上身边。皇上说啊,咱家这鞭子舞得好,最宜为皇上助兴呢!”
&esp;&esp;鞭、鞭子?
&esp;&esp;芳雀身上猛地打了个冷战。她张了张口,还想求饶。
&esp;&esp;却猛然意识到。
&esp;&esp;小桃不是宜人,彤妃也不是江书。
&esp;&esp;又如何会在意她的心情和感受……
&esp;&esp;甚至是……
&esp;&esp;性命。
&esp;&esp;像兜头一盆冰水,被人掀开天灵感灌下。芳雀只觉四肢百骸都冷到僵硬。
&esp;&esp;鸿庆帝……那玉树临风,威严又俊朗的年轻帝王……
&esp;&esp;居然是这么一个变态。
&esp;&esp;怪不得、怪不得江书姐姐不愿侍寝。
&esp;&esp;江书她定是知道!
&esp;&esp;她知道,却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
&esp;&esp;她恨!她好恨!
&esp;&esp;凭什么?凭什么江书一个妃位,却从来不曾侍寝。她芳雀不过一个小宫女,却要遭这么大罪?凭什么?凭什么啊?
&esp;&esp;芳雀哭得抬不起头。
&esp;&esp;那太监看不过眼。
&esp;&esp;叫同僚先放下芳雀。自己躬身蹲在芳雀跟前,伸出大手,用力地为芳雀抹去眼泪,“莫要哭了小姑娘,伺候不好皇上,你我都要受罚。”
&esp;&esp;芳雀也不想哭,可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根本控制不住不哭。
&esp;&esp;“你瞧,清凉殿里的那一位,就是这么伺候皇上的。现在都成了贵妃了。那是多大的福分不是?这福气,你不想要?”
&esp;&esp;芳雀就是再蠢,也知道这时候绝不能实话实说。
&esp;&esp;她哽咽着,“求、求公公指点,奴婢只想、只想伺候好皇上,叫皇上高兴……”
&esp;&esp;“这就对了,孺子可教。”
&esp;&esp;太监笑了,“趁着皇上、娘娘还未传召,咱家就把这侍寝的规矩,给你掰开揉碎了,好生讲一讲。你若是学好了,没准明儿也就成了这宫里的半个主子了。若是学不好……”
&esp;&esp;芳雀呼吸都窒住。
&esp;&esp;那太监脸上的皱纹被笑开,重重叠叠如绽放的菊花一般,“若是学不好,咱家明日也给你收尸。算是够义气了吧?”
&esp;&esp;片刻后,芳雀才察觉出来,那咯咯的声响,来自自己上下敲击的牙齿。
&esp;&esp;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岂能不怕?
&esp;&esp;可为了活着,她咬紧牙关,大脑飞速转动,把这太监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
&esp;&esp;她要活着!
&esp;&esp;还要……把江书拉进地狱!
&esp;&esp;小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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