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神情,莫名地熟悉。
&esp;&esp;是、是他吗?
&esp;&esp;心口莫名地一滞,压下想就这么掀开面具的冲动。江书:“抱歉,实在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撞痛你了?”
&esp;&esp;她双手往下摸去,想为自己找个撑起身子的支点。
&esp;&esp;指尖,似乎刮到了什么,硬硬的。
&esp;&esp;“……嗯……”
&esp;&esp;面具后面,传来一声低吟,轻得好似幻觉。
&esp;&esp;江书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esp;&esp;她不是全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自己刚才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esp;&esp;“对不住,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眼眶红了,又羞又惭,几乎就快要哭出来。
&esp;&esp;亏她刚才还怀疑眼前这人是沈无妄,还想着,若他真的扮成小倌,这样无聊。她正好可以趁机好好欺负欺负……
&esp;&esp;可人家不是沈无妄,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小倌儿。
&esp;&esp;猫儿娘又说过,这人脸皮薄得很。自己这下,算不算是……轻薄于人?
&esp;&esp;江书手忙脚乱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从一旁摸出银包,掏出格外厚实的两锭银子,“给你……就算是摸了你的……补偿。”
&esp;&esp;有病,咱得治
&esp;&esp;沈无妄怀抱骤然一空。
&esp;&esp;女孩离开了,他只觉怀中有些微凉。
&esp;&esp;身体的另一个地方,却热得骇人。像是全身的血,都奔着那里奔涌而去。
&esp;&esp;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刚想说些什么。冷不防,眼前被江书怼了两锭银子进来。
&esp;&esp;江书:“拿着吧,赏你的。”
&esp;&esp;沈无妄胸口一股子郁气涌上胸口。
&esp;&esp;他一日前,刚再一次从溧陵赶回来,身上本就带了些伤。这下被江书气得,背过身子咳了几声。
&esp;&esp;江书吓坏了。
&esp;&esp;她、她只是隔着衣裳摸了一下,不会就把人家给摸坏了吧?
&esp;&esp;她没用力啊!
&esp;&esp;江书欲哭无泪,“那个,你没事吧?”
&esp;&esp;最要命的是,江书探头去看,恍惚间好像瞧见男人掌心殷红的血意,一闪而过。
&esp;&esp;江书心中大为震撼,忍不住伸手板住小倌儿双肩,“你怎么样?怎会、怎会吐血?你们花楼,都不给人看伤的吗?我去叫猫儿娘送你去看大夫!”
&esp;&esp;这一瞬间,江书甚至都已经想好了。
&esp;&esp;实在不行的话,她就给这小倌儿赎身。
&esp;&esp;大不了把他养在外面,养他一辈子。
&esp;&esp;毕竟,人是叫自己给摸坏了的……
&esp;&esp;见江书要走,沈无妄忙扯住她,“不要!”
&esp;&esp;“你吐血,我都看见了!”江书急道,“再如何,也不能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她情急之下,不知该如何安慰,“你吃的就是这口饭,身体就是本钱啊!”
&esp;&esp;没人会喜欢一个瘦了吧唧,病病歪歪,动辄吐血的小倌儿吧?
&esp;&esp;江书语重心长:“有病,咱得治啊!”
&esp;&esp;沈无妄气得要死。
&esp;&esp;他这辈子嘴都跟淬了毒似的,人生中还第一次遇到这种,完全说不出来话的情况。
&esp;&esp;男人胸口剧烈起伏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缓下去。
&esp;&esp;沈无妄:“不劳姑娘费心,我这病……不过人的。”
&esp;&esp;江书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沈无妄又轻咳了两声,看上去柔弱得不行,“虽说不过人,可要是给这花楼老板知道了我身子不好,怕是要把我打出去……”
&esp;&esp;他声音低沉,听上去格外的可怜。
&esp;&esp;倒把江书说得愣住。
&esp;&esp;可她毕竟凭着自己,在溧陵生活了三年,不是全无见识的闺阁女子。
&esp;&esp;冷静下来,江书:“你本就身子不好?”
&esp;&esp;“是。”
&esp;&esp;江书:“你……是和猫儿娘一起,来碰瓷的吗?”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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