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的真实身份。”季序也没睁眼,掏出手机烂熟于心地在按下银行卡号,“于息下意识为我开脱,觉得知道季序等于百祷也无济于事,但林木青不会,他发现我是谁后就会立即明白,我在监视期间溜出去过,这让他有理由带走我调查。”
“只是调查?”树洞有点遗憾,“我以为更严重。”
“教唆不易定罪,林局长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生气归生气,比起判刑他更希望制止我到处传教。”季序补充道,若有所思,“这么一想,那几个开局被抓的信徒还真不冤,教会拉人宣传的行为分明一脉相承。”
“……”
要不雇主你说话还是委婉点吧,别把自己骂了进去。
就在季序享受着难得可贵的闲暇时分,林木青反而奔忙了起来,捅破虚假的相敬如宾的窗户纸后,这位局长行动果断,目标明确地开车去了于息家里。
聂庄现身的消息就是于息通知了局里,事后管理局有人提议重审现场,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聂庄回家多正常,现场早解封了,不该借此向失踪多日的受害者施压,于息坚定不移站队后者,态度分明地要求局里关注凶手,而不是惦记受害者隐藏了什么。
林木青想知道聂庄第一天现身发生过什么,而且百祷对于息突如其来的关注也叫他心慌,无论两者哪种占比更高,都需要去见于息一面。
王固突然从门后冒了出来,自从林局长来后,他连上楼的频率都跟着减少,在现任老板办公室里见到以前上司总让人尴尬,这次他来只说明一件事,王固放下文件松了口气:“林局长走了。”
“我知道。”季序对着桌面上又多出来的文件头疼,他推了推细框眼镜,多日不戴的装饰物叫他略感陌生,季序揉着太阳穴,“你明天不用过来,我给你准备了新住处,工资翻过几倍打进卡里,记得关注财产变更的短信,如果没人找你,以后都不用再来教会了。”
“……”
迎着王固惊慌失措的目光,季序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从我第一天清理人手的那天你就应该预料到现在,教徒和你们都需要正常生活,我教会创立的起因就是帮助受害者,而不是拽着受害者沉沦在自我封闭的小世界里。”
“……所以留下来那十七人里,没有我和叶诚。”王固冷静说,脸上却慢慢失去血色。
“都是刑期太久的人。”季序肯定了他吞吞吐吐的犹疑,注视部下略显灰败的脸,不易察觉地顿了顿,声音一如既往平静,“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对管理局束手就擒,我总得确保他们出狱后遇见社会脱节时能活下去——教会每个月有补助费。”
王固苦笑指出:“被您改成了工资。”
“差不多,形式一样。”季序满不在乎,再回忆起刚进模拟器就被通知教徒进局子的事让他波澜不惊,甚至有闲暇自我打趣,安慰灰心丧气的部下,“教会还没解散呢,如果你们愿意,甚至能继续留着教主名头给我,我不介意以后自我介绍加句邪敎教主给别人听。”
“……”王固依然没有说话,某种略显沉闷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游荡,他神不守舍地整理文件排序,将签过字的放在另一端,差点将季序正在翻的那本给抢走。
季序默不作声地把白纸覆盖在上面。
王固恍恍惚惚地将这张纸拿走,继续将其他文件压在底下,动作看上去正常,实际上灵魂走有一阵了,季序签字的同时还得提防手里文件突然消失,他忍气吞声,不得不主动戳树洞。
“过来看看,这是你的专业。”
树洞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跑回来浏览一遍玩家日志,差点被人类泛滥成灾的情绪卡死,它谨慎地总结:“雇主,我擅长聊天和听人倾诉,不负责治疗心伤,您这跟让死忠粉亲眼看着偶像跳楼有什么区别。”
季序迟疑:“我跳楼能活?”
这时候就别急着把自己开除普通人行列了吧!树洞怀念起了硫酸海,怎么这回没人把自己泡死呢,它好声好气换了个例子:“死了的偶像好歹能断掉念想,您的行为就像把宠物磨尖爪子后放生,还记得那句话吗?‘你的教派信仰着百祷,你是他们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季序心想你才是那个宠物,要你有何用。
他当然知道王固、叶诚、以及于息,他们跟在监狱里的聂庄等人毫无区别,全是被季序笼住的困兽,新生活吸引不了他们,但是吧,季序神情自若地拿着白纸一张张递给走神的王固,告诉树洞:“你有一点说错了,他们是困兽,不是宠物,迟早能习惯抛下信仰独自生存,某些时候原则总要高于个人感情。”
说完,季序卷起纸筒拍醒王固,在树洞嘀咕着“叶诚女士说反了吧”的背景音中,他对惊醒后尴尬挑出白纸的王固道:“还记得那个客服平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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