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珠将头背过去,尽力不然自己的泪水流下来,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哽咽。“我会同母妃说清楚的,今后你便自由了,我不要再见到你。”林樾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细密的痛感悄无声息地穿透皮肉,在心脏最柔软的肌理间注满毒药。他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蜷缩。“谨遵…殿下旨意…”三日后嘉禾公主于武安侯世子大婚。从皇城到武安侯府十里红妆,可见天家和武安侯府对这门婚事的重视。二人大婚当日,锦岁差人送去了一份丰厚的贺礼,聊表祝贺。锦岁这几日状态不大好,心中思虑裴霁明。之前裴霁明都会差人送信回来报平安,可现在一封信都没有收到。不光如此,她命人送过去的信件也没有下文。锦岁看向窗外开始神游。他还好么,他在临州一切可还顺利么。但她无从得知。第二日锦岁起了个大早准备专心处理府中事务,就在她专心看账目时,春雨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走了进来。“少夫人!大事不好啦!现在嘉禾公主的事情在外边闹得沸沸扬扬。”锦岁抬眸,狐疑地看向薛沉璧。她心道,云珠表姐和徐世子不是刚成婚么?能有什么事情?锦岁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难不成是那个暗卫的事情?压下心头的猜测,锦岁故作淡定询问道:“是何事?”春雨凑到锦岁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就是…昨儿不是嘉禾公主和驸马大婚嘛…”“然后…嘉禾公主昨夜不愿意让驸马进房里,还给驸马揍了一顿…武安侯夫人心疼儿子,今天一早便入宫去讨说法去了…跪在殿外哭哭啼啼,说皇家公主欺辱勋贵,让侯府颜面尽失…”春雨接着道:“武安侯夫人径直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讨说法…本来这段时间宫中事情就多,皇后娘娘正心烦呢。皇后娘娘和陆贵妃甚是生气,就狠狠数落了嘉禾公主一番…”“现今城中人都说嘉禾公主仗着是金枝玉叶,新婚夜就敢对驸马动粗,真是嚣张跋扈得没边了。”这番话属实让锦岁震惊不已。她没料到云珠表姐能对徐砚厌恶到如此程度,居然已经到了动粗的地步。可二人已经成婚了,这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锦岁突然有些失神,心口那处熟悉的空洞又开始泛酸,一点点膨胀,慢慢将她整个人吞没。云珠表姐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徐砚,裴霁明被迫娶了不喜欢的她。见锦岁走神,春雨又小心地唤了一句:“少夫人?”听见春雨的呼喊后,锦岁回过神,随后道:“从库房挑几件新鲜的小玩意送过去罢,云珠表姐最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府中琐事太繁忙,我也不得空去拜访她…”春雨应了一声后,将锦岁手边的茶盏斟满后便出去做事了。房中又仅剩锦岁一人,她轻叹一口气后接着翻阅案头的账册。-又过了些日子,武安侯府仍是鸡飞狗跳的,嘉禾公主不愿见到驸马的脸,一怒之下回宫住去了,二人不过才新婚,便已经闹到这般地步。不过锦岁现在已无心关注这桩事,这几日裴府的气氛阴沉。是沈老夫人病了。这次生病和前几次都不同,一连请来多为大夫刚搭上脉便变了脸色。沈氏本就年事已高,上次的中毒事件本就让她亏虚了身子,偏今年年里年外又害了一两个回风寒,腊月里那场最重,烧得老夫人整日昏睡,好不容易退了热,把本就虚浮的元气又抽走了大半。现在只是吃了几副药维系着,锦岁和薛沉璧轮流在榻前伺候着。这日锦岁又端来刚煎好的药端过来,想要亲自喂给沈氏。因为缠绵病榻,沈氏现在瘦了许多,眼窝凹陷。不过那双眼睛仍然是亮闪闪的,充满慈爱。沈氏看向锦岁,问她道:“霁儿可有写信回来?”锦岁本就因为沈氏生病的事情心情沉重,连日守在病床前,眼底早已熬出了青黑,此刻被祖母这般一问,积压多日的委屈与难过突然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上来。裴霁明离家已经有两个月了,一封家书都不曾寄回。不光如此,锦岁差人送过去的信件里也告知了他祖母生病了,却也不见他回信。锦岁强忍心中的委屈,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意逼回去,再抬眼时,脸上已挤出一抹浅淡的笑。“还没呢祖母,夫君他公务繁忙,兴许是没空…不过待祖母病愈后,我定是要亲自派人去告知他的。”沈氏冰凉的手搭在锦岁的手上,她满眼温和:“这几日光顾着照顾我这把老骨头,你也得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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