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抬起头。”她的声音轻柔平稳,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跪在地上的人都战战兢兢仰起脸看向锦岁。“我平日里喜静,不怎么爱出门。想必你们倒也不怎么见过我。”锦岁来回踱步,边走边道。锦岁继而直接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这几日祖母和夫君身子不爽利,都有在服药。不过我却没料到会有人私自动他们的药。是谁在药里添了那味莱菔子?”“经手过他们二人药的人都站出来。”此话一出,一个婆子站起来,十分恭敬地说道:“回少夫人的话,老生是厨房的掌事的张婆子。老夫人和少爷这几日服的药都是厨房里的下人负责的。”随后,张婆子分别指向地上的几人道:“桃香负责出门采买药材,福生和福贵负责为老夫人和少爷煎药。待他们二人煎好后会把药转手给老夫人身边的如意,此外便再无其他人接手了。”张婆子言辞恳切,听起来并无欺瞒之意。锦岁点头,然后看向三人,沉声开口:“你们且说说罢。”桃香年岁小,此刻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说:“少夫人明鉴!奴婢只是老老实实照药方采买,那药方还是少夫人身边的春雨姐姐誊写给我的,是决计不会出错的!”福生和福贵二人此刻也跪在地上辩解。“少夫人,我们只是下人,连字都认不全,哪里懂得药理?”福生低下头道。福贵立刻在一旁补充:“是啊少夫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只是按吩咐煎药啊。不信不信的话您问春雨姑娘,每次煎药春雨姑娘都在旁边看着,我们定是没机会做手脚的。”锦岁垂下头思考,福生和福贵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桃香虽年岁不大,但是府里的家生子。裴府对他们大多都有恩情,他们又有何理由投毒呢?春雨指着福贵道:“欸诶诶,你话莫要说太满。昨日我手被烫伤了,今日少夫人许我出府瞧大夫去了,没去厨房,我可不晓得今日什么情况。”春雨抬手的瞬间,锦岁瞧见了春雨依旧泛红的烫伤。就在看见的一瞬间,锦岁如同灵光乍现一般。锦岁鬼使神差地抓住春雨的手腕,这一举动不由得吓了春雨一跳。“少夫人?”“你说说,昨日你烫伤是什么情况?”一说到这里,春雨就又气不打一处来。“昨日厨房里有个没见过的生面孔,笨手笨脚的,他想帮忙煎药,但是福生和福贵怕他掌握不好时辰和火候就给拒绝了。这就算了,他还偏要帮忙把药转交给如意姑姑,我就说不用,我可以代为转交,结果我们拉扯的时候,他那个蠢小子竟把滚烫的药汁弄洒了!还把我的手给烫伤了。”春雨说道愤恨处,眼里又泛起了泪花。然后春雨巡视了一圈后,抬手指道:“就是他!”春雨所指之人是一个精瘦佝偻着身子的小厮。被春雨指到后,他肉眼可见的猛颤了一下。锦岁抬眸看向如意,如意立刻懂了锦岁的意思,随后她将那人提到锦岁面前。见到那人后,福生则是立即反应过来。“少夫人,这两日我和福贵煎药时,这厮总在我们二人身侧转悠套近乎。见我和福贵不搭理他,他又转头去找桃香。”如意看向一旁的张婆子:“这个小厮是何来历?”张婆子紧张的冷汗直下,这厢她确实不认得。只知道他是府里新招来的小厮。“老身只知道他叫宝来,是府上新来的小厮,其他的就不晓得了。”锦岁冷着脸看向地上的人,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着声音道:“是谁指使你的。”被她盯着的宝来此刻早已汗流浃背,冷汗顺着鬓角不断滑落。水落石出◎他才发觉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姑娘◎宝来的上下牙是止不住的打颤。锦岁此刻没了耐心,语气更重了几分:“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的?”宝来抵死不认,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少夫人莫要冤枉小的了!小的新到府上做事不久,什么都不晓得…少夫人明鉴少夫人明鉴呐!”锦岁冷笑一声:“你既说我冤了你,你总得拿出凭证来。那你告诉我,你并不在厨房当差,你出现在那里是何缘故?”宝来说不出话来。他抬头偷瞄锦岁阴沉的脸色,喉结上下滚动,干裂的嘴唇张了又合,半晌才挤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少、少夫人明察啊!小的、小的不过是瞧着厨房每日剩菜多,想着……想着捡些平日里贵人吃的剩菜给府门口常路过的叫花子送些过去!”他膝盖往前蹭了蹭,额角重重磕在地上,“小的哪敢有别的心思!再说了,小的连药罐子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会……怎么会跟药的事扯上关系呢!昨日不小心将药汤撒在春雨姑娘的手上也是纯属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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