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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反抗的后果（第3页）

令人惊讶的是，从那道伤口中，竟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羽毛。这些羽毛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将她的心肺紧紧包裹起来，形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障。

每一次心跳和呼吸，都会引起那些金色羽毛的微微颤动，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感。这种痒意仿佛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忽视，除非她能够完全顺从伊莱亚斯·偌特的意愿，成为他所期望的那个“乖乖听话的天使魅魔——零·星”。

完成缝合后，伊莱亚斯·偌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声说道：“这样，你就是我那乖乖听话的天使魅魔——零·星，同时也是我乖乖听话的傀儡——零。”

当消毒水的刺鼻气味钻进鼻腔时，零·星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术台上的皮革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温，但她的胸腔里却像是被塞进了一团被火烤过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阵细碎的痒意。那痒意如同无数只小虫子，顺着气管缓缓爬进肺叶，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刚刚睁开眼睛，便被这剧烈的咳嗽所淹没，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

“醒了？”伊莱亚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正用镊子夹着沾血的棉球，往她胸前的缝合处轻按。零·星这才看清自己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金色的羽毛尖端正透过布料微微颤动，像有无数根细针在随着心跳扎刺。

她猛地想坐起来，手腕却被重新加固的束缚带扯得生疼。

“放开我！”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麻醉未散的虚浮，可胸腔里的痒意突然翻涌成剧痛，她像被人攥住了肺叶，咳得眼泪都逼了出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学会听话的小礼物。”伊莱亚斯放下镊子，指尖在纱布上轻轻一点。

瞬间，零·星感觉胸腔里的羽毛像是活了过来，尖锐的羽根狠狠扎向肺壁，疼得她蜷缩起身体，却被束缚带死死拽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只要你乖，它们就安安静静的。要是想反抗……”他俯身，指尖擦过她汗湿的鬓角，“这种痒到骨子里、疼到窒息的滋味，会陪你到死。”

零·星咬着牙偏过头，齿间渗出血丝。她看见托盘里的手术刀还沾着暗红，突然想起自己曾把海神书的密语写在他掌心的模样——那时他的指尖是暖的，不像现在，连触碰都带着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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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着华晨宇会来救你。”伊莱亚斯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拿起一支装着银灰色液体的注射器，“他现在连国王的病情都顾不上。倒是你，再动一下试试？”

零·星的身体僵住了。胸腔里的羽毛又开始发痒，这次却像有蚂蚁顺着血管爬，痒得她指尖发颤，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试着调动体内残存的力量，可那股力量刚涌到心口，就被羽毛散出的圣光灼烧得烟消云散。

“你看，反抗多没意思。”伊莱亚斯解开她手腕的束缚带，出乎意料地退开两步，“现在，坐起来。”

零·星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胸腔里的痒意立刻加重了几分。她咬着下唇，一点点撑起身体，每动一下都像踩着碎玻璃，可比起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疼，这点难受似乎能忍。

“很好。”伊莱亚斯满意地颔首，又递过来一杯水，“喝下去。”

当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到她唇边时，零·星毫无征兆地突然偏头，以一种决绝而猛烈的方式撞向他的手腕。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水杯像一颗破碎的流星般直直地摔落在地上，瞬间裂开，里面的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迅速漫延开来，浸湿了她的脚边。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如预期般袭来。相反，伊莱亚斯只是面无表情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按在她的胸口。

刹那间，零·星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无数只羽毛在她的皮肤下疯狂舞动，瞬间收紧。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沸水中，疼和痒同时在她的体内炸裂开来。她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每一根神经都被剧烈的痛苦折磨着，让她连一声完整的痛呼都无法发出。

她的视野开始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仿佛有无数的黑影在她的眼前晃动。她只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内回荡，听起来就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困兽，孤独而无助。

“还要试吗？”伊莱亚斯的声音在耳鸣中显得很远，“我可以让这感觉持续一个时辰，也可以让它立刻消失。”

零·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却抵不过胸腔里的酷刑。她终于颤抖着摇了摇头，喉间滚出微弱的气音：“……不试了。”

就在伊莱亚斯松开手的一刹那，那股剧痛犹如退潮般迅速褪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然而，它留下的并非完全的平静，而是一种浅浅的痒意，就像一个被暂时压制住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引爆。

伊莱亚斯面无表情地拿起那支银灰色的注射器，针尖在零·星的眼前轻轻晃动着，闪烁着寒光。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这一针下去，你将会忘却一切——背叛、华晨宇，甚至连你自己曾经是谁都会被抹去。但与此同时，你会获得一种强大的力量，一种足以审判所有你认为‘不正义’的事物的力量。”

零·星静静地凝视着那支注射器，没有丝毫的恐惧或反抗。当针尖刺破她的皮肤，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她的血管时，她甚至没有颤抖一下。然而，就在这时，她胸腔里的羽毛突然发出了柔和的金光，仿佛在抗议着这一切的发生。

零·星的目光依然落在天花板上的无影灯上，那光芒越来越亮，逐渐淹没了周围的一切。最后，她眼前的世界完全被这耀眼的光芒所吞噬，所有的画面都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再次睁眼时，她正站在实验室的镜子前。伊莱亚斯站在她身后，替她理了理新换上的白袍领口。镜中的人有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神圣又疏离。

“记住，你是零·星。”伊莱亚斯的声音带着赞许，“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负责肃清所有‘不纯粹’的存在。”

零·星抬手抚上胸口，那里的羽毛安静地伏着，像嵌在血肉里的勋章。她对着镜子弯了弯唇角，笑容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

“是，主人。”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空荡的房间里。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她白袍的下摆上，却映不出半点影子——就像那个曾经会疼、会恨、会偷偷藏起温柔的零·星，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这场改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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