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涛加上三个大汉,正好与地窖里四具遗骸对上。
他们怎会都被烧死在地窖里?
那日她与裴公子离开后,他们四个在地窖里发生了什么?
听到穆嫂子说官府现在正在彻查此案,姜宁穗整个人似是被人扔进了寒冷刺骨的冰层里,寒意霎时间浸透全身,连同指尖都冷的发颤。
若是官府查到她与裴公子,即便他们没有害过梁文涛,可她与裴公子的确去过地窖。
裴公子是出于好意救她。
他还未及弱冠,他还有未来大好前程,不应该被她牵累。
穆花一直在想是谁做的,并未注意到姜宁穗的异常。
姜宁穗抿了抿干涩发抖的唇,起身与穆花说回去,穆花将十文钱放进她手心。
这是她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赚钱。
此刻却毫无喜悦,只剩深不见底的恐惧与担忧。
恐惧官府找到她与裴公子。
担忧她连累裴公子与郎君的前程。
姜宁穗无比后悔,那日,为何要去渡口,若是不去,便不会有此事。
若是她日日待在家中闭门不出,哪有今日这番囹圄。
姜宁穗一上午都呆坐在灶房里,听着院外每每经过的脚步声,都犹如惊弓之鸟,生怕是官府的人上门。
这般持续到晌午,她做好午饭,在院外翘首等待郎君与裴公子回来,结果只郎君一人回来,并没有裴公子的身影。
姜宁穗发现,郎君面色不虞。
她心下更是忐忑不安。
姜宁穗将饭菜端到桌上,状似随口一问:“郎君,怎么没见裴公子与你一道回来,他可是在学堂用午食?”
赵知学端碗的手一顿,心里难以遏制的妒意疯狂滋长。
想到今早又是知府府上那名小厮来学堂找裴铎,说知府大人邀他上府小叙,当时,众多学子向裴铎投以羡慕的目光,且试图都想与裴铎交好,夫子走后,甚至有几位同窗向他打探裴铎喜好。
他语气夹杂了些不耐:“裴弟被知府大人叫到府上去了,晌午不回来。”
姜宁穗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慌张弯腰捡起,在郎君看向她时,姜宁穗僵硬的扯了下唇:“我手太冷了,没拿稳,郎君,吃饭罢。”
姜宁穗端着碗,却食不下咽。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间裴公子被知府大人叫到府上?
难不成,知府大人已经怀疑裴公子了?
各种不好的猜测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搅着姜宁穗的神思。
赵知学用过午食便去了学堂,姜宁穗在家里待不住,满脑子都是知府大人派人接走裴公子的事,她去街上转了一圈,大街小巷都在说梁家酒楼命案一事。
官府今日才开始着手查探,还不曾有眉目。
如此说来,知府大人或许真的只是邀裴公子上府小叙。
姜宁穗下午给裴公子屋里添了两次煤炭,将他屋里烧的暖盈盈的,屋里淡淡的雪松香的气息强势包裹住她,如细密的丝线扎进她肌肤里,只是待了一刻钟的时间,她身上便沾满了他的气息。
那雪松香的气息让她生出一种错觉。
就好似,裴公子此刻就在屋内。
暮色已至,窄小狭长的小巷漆黑幽暗,姜宁穗提着煤油灯站在院外,咬唇眺望巷子尽头,希望能等到每每夜晚都会先等到的那个人。
可今晚她没等到裴公子,等来了郎君。
赵知学脸色比晌午好上许多。
他上前揽住姜宁穗消瘦的肩,带她进门:“娘子,夜深寒重,我若是回来自会进家门,你不必受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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