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奢求那般极好的日子。
只求郎君能一路顺遂,金榜题名,她便能安稳度过余生。
裴铎敛目,眼角眉梢浸着深暗讽意。
听听,多动听的话。
可惜,都是假的。
赵知学在他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在他嘴里,这个女人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一无是处。
青年看向姜宁穗面颊上的笑意,乌黑的瞳仁微眯了一瞬。
她若是知晓赵知学心中真实所想,是否又会难受的哭起来?
用过晚食,姜宁穗将过完收拾干净,这才打了些热水进屋。
赵知学已经睡熟了,姜宁穗濡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颊与手掌,温热的触感让醉酒沉睡的赵知学下意识握住手心,无意识将姜宁穗的葱白指尖包裹在手心。
“娘子。”
听着郎君熟睡还在叫她,姜宁穗心里一暖:“郎君,我在。”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翌日一早起来,天地万物都覆上了皑皑白雪,倒是院中厚重的积雪都堆在墙角。
姜宁穗知晓,是裴公子打扫的。
她不知裴公子何时清扫的院子,她竟一点动静都未听见。
姜宁穗走到灶房门口时,回头看了眼裴公子屋子。
门窗关着,不知裴公子可否起了。
早饭做好赵知学才起来,许是昨晚醉酒的缘故,今日额角两侧有些胀疼,昨晚与裴铎从外面回来的记忆涌上来。
他当真是喝坏了脑子,竟对裴铎说他娘子处处不好。
这事若是被娘子知晓,怕是要跟他好一番生气。
不过与裴铎相识十几年,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他对此人还是较为了解。
他不是搬弄口舌之人。
吃过早饭,赵知学与裴铎去了学堂。
姜宁穗收拾完锅碗,便去裴公子屋里给炭盆里烧炭火。
她贪恋冬日里难得的暖意,在炭盆前多待了一会,直到外面传来穆花的声音才出去。
“穆嫂子,怎么了?”
姜宁穗打开院门,瞧见穆嫂子挽着袖子,一双手湿漉漉的。
穆花笑道:“我接了个活,帮人洗三天衣裳,不过那衣裳太多了,我一人洗不过来,是以,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洗,洗完这些衣裳能挣二十文,咱两对半分,小娘子觉着如何?”
姜宁穗杏眸微亮。
她从小到大还未亲身体验过挣钱是什么感觉。
她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报答裴公子都拿不出丁点体面的谢意,欠裴公子的越来越多,若是能赚得这十文钱,便能用自己所得的文钱做点什么回报裴公子对她的救命之恩与赠糕点的好意。
姜宁穗自是愿意。
两人洗衣裳用的是冰水,都没舍得烧热水。
镇子不比乡下,这边柴火都是用文钱买的,姜宁穗洗了一上午,双手已冻得没知觉,晌午做饭时在灶口前烤了许久才缓过来。
手虽然冷的厉害,可心里却是热乎的。
尤其想着那十文钱,便觉浑身是劲。
饭桌上,赵知学与裴铎说着今日学堂的事,听说梁父今日上午去学堂问与梁文涛平日交好的几个人,想从他们口中再打探打探有没有梁文的踪迹。
赵知学甚是不解:“这梁文涛究竟去哪了?”
姜宁穗低着头,没让郎君瞧见她眼底的惊慌与害怕。
她知道梁文涛怕她和裴公子报官,是以出去躲着了,但这事她不能让郎君知道,她心里甚至在祈祷,希望梁文涛这两年都不要回来。
她怕梁文涛回来,有朝一日她又要被他绑去。
裴铎掀眸,视线淡淡扫过手指捏紧筷子的女人。
他能感受到她平静外表下想要极力隐藏的恐惧。
她在紧张、害怕。
青年放下双箸,视线再次扫过姜宁穗执筷的手,敏锐察觉到她的手与往日不同。
原本葱白素净的双手透着不正常的红。
像是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所致。
裴铎看了眼灶口前的柴火,堆积如山,是他前些日子找人送来的,院中也无晾晒的衣裳被褥。
嫂子——又让自己遭什么罪了?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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